布头县的村庄,绿化还好,更有临江北岸的水利,就算这边没多少的发展。空气清新不似城市的气杂多变,道路整洁干净卫生,可见治理的倍好,没给城市丢脸。周思成分心听永翠骂罗兰那个凶,比之泼妇骂街也不为过。罗兰理亏,对这号人,请回了警官来,还真有腰杆挺直的架式。话糙理不糙的劝她别多管曾家的事。永翠为湘音的朋友,小时间两人玩的好,不管干什么事都齐心。湘音的性子懦弱,更怕生,又比她小,从前除开与哥哥相依为命,就对她的话言听计从。很少有过其他的什么出格的举动。罗兰老公死的谣言,纯属是罗兰家有意放任得来的结果。湘音又晓得什么,拿到外面的大城市里,就是读初中的年纪,上不了台面也不懂那些。反倒是永翠,与罗兰有什么说什么,对着来。西柚初来乍到,就被这幕给惊倒。莫非他们当警局管天管地还管家事的?向周思成投去疑惑的眼神,正逢后者细听,两人之间讲什么。他只好讪讪而回,对周思成的信任程度深而不疑。周思成在两人的对谈里,找到一点苗头,好像与湘音的婚事有关。再来的车上也了解过,罗兰为湘音的伯母,这其中有什么关联?手头重要的有三件事。他很快理清,一为曾红的死,二为罗兰老公的死,三为湘音的金银财宝从哪来的。正在他思考之余,高强开车从旁来,上前握手说:“你们好,我为高强,县检察机关的人,也是协助两位警官办案的。这两位分明为小褚与老李。”
来人三十出头,浑身充满干劲。来到后极为热情,大半年还没破案,对此事重视,市里来人调查,全力侦破此案。西柚一笑对他说:“我为跟班的,他为带队的赵新成。在此期间合作愉快。”
高强呵呵笑道:“此案件我负责,两位警官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曾红死于养殖场,当时送去医院里,半路上已经死了。任医师只说心与肺部,有粉尘与粘液造成心跳呼吸停止。”
“至于具体情况,以任医生的行医经验,发觉不到来自何种毒。经过分析与调查,才判断下来,这个案子以曾红自身缺陷来结案。事后湘音来领尸体,罗兰的老公相伴。”
“罗兰老公没说什么,湘音平时不声不响的,竟在局子里又哭又闹,说什么有人要她哥哥的命。我们通过了解,对她经过寻问与开导,她情绪一直不怎么好。”
高强对周思成,西柚讲述着,曾红死亡的经过。永翠还是一副大人样,与罗兰对骂:“死人不要皮,脸都丢光了。自从湘音推掉你介绍的婚事,你就在这里造谣生事,没的说成有,有的说成没。你还认为湘音不……”“我不会盯着你来,你也不想想这些年从湘音还小时,就一直跟她说婚事。”
“她还在读书,曾红哥都不急,哪有你急的理。人湘音死了哥哥,反倒就你跳出来……”“永翠,你好歹小时就在曾红家。湘音要嫁难道你就不用?”
罗兰丝毫不以为意:“这个家还轮不到你一野丫头来说话的份,没大没小,不分尊卑。曾红在世对你不薄。”
“他走掉了,哪轮得到你来跟我说三道四,信不信我打死你这个野种。”
永翠哪会怕她,一副一来打一,二来挡二的样:“我好歹在湘音家住了那么久。曾红哥在世时,还告诉我长大就与湘音一起出门打工也好,在家致富也罢,相互帮衬点。”
“你在曾红哥死时,为湘音做过什么,势利的要把湘音嫁了。我们吃你的用你的,还是住的你家了。这院子是曾红这些年,赚钱一寸寸盖好的,你出过一分钱流过一滴汗?”
罗兰被她气的眼睛,鼻子通红,又是一阵阵的想打人。她家坐落在湘音的下栋,眼看曾红走了,湘音一个人孤苦伶仃,就寻思着,给她说门亲事。湘音又没家庭背景,更是个命硬的,这些年爸妈与哥哥都走了,偏生自己还不自知。罗兰这些年,打从曾红渐渐在村里,兴起发家致富这条路子来,就时不时与上家套近乎。好听沾沾贵气分分红,以便自家也有好景气;不好听亲戚嘛,你富了哪里落得下我啊?就这样一回生二回熟的,维持大房与二房之间的交情,不至于走了曾红爸妈就断掉往来。她倒一心掉进钱眼里,才会在湘音长的有几分姿色时,提醒曾红要为湘音寻亲事。哪知两兄妹及永翠对她的想法洞若观火。周思成听她们的争吵,向西柚说:“录下吧,也许往后有用。”
西柚开启录音笔,向高强摊手说:“你别否认,他就有这个本事,漫不经心的从寻常的案件中,发现我们找不到,不经意的重要关键。跟他能学到许久,不信你可以试试。”
高强哈哈一笑,继续道:“罗兰的老公死于酒驾,那天夜半从市里回来县城发生车祸。”
“他死的时候体内酒精成份超标,肇事者估计也明白是他主动招惹的祸事,为此才没影。让我们奇怪的是,他老公平时虽然嗜酒,但是开车时一般都知道分寸,不会这样饮。”
“我们与市里,她老公接触的人打交道,了解她老公为货运人员,这天老板过生,晏请全公司员工庆祝。寻常的小型聚会,分别时公司的人都劝他别走留一夜,她老公执意要走”“这两事并无关联。罗兰在村里的长舌出了名,更势利。”
高强从旁轻掩嘴角笑道:“她硬要将两事绑到一起。曾红的命案在前,又属于没解开的疑案,辅遇上罗兰老公出事。”
“我能力有限,又逢罗兰告到市里。易队关心,将两件案子一并翻察。”
他说的有点尴尬。西柚点头了解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此事我们插手,必有个结果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