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魏武又去了玉龙家,给玉龙扎了一次针后,就去镇上找老毕。玉龙的腿基本无恙了,只需按时服药,适当出来走动走动,用不了两个月,便可恢复如初。大刚的情况也好了很多,他每天坚持早晚练功,不仅真气精纯了不少,脑子也得到了部分修复,尤其是力气又大幅增加了,魏武觉得,大纲练气就是在无限制地开发力量的极限。五嫂这些天每天都跟大刚的三轮车,去富通大酒店学厨,公司这边烧水的任务交给了来应聘的几个大妈。他们家的房子明天也要拆了,重新盖新楼。魏武让他们搬到自家的小楼,他们却死活不愿意,而是住进了建筑工地这边的工棚,说是顺便看着工地。玉龙说,工地上那么多的建筑材料,就算他们家的房子不拆,他也要搬过去看着。离着老毕住的小楼很远,魏武就听到那边传来刺耳的“吱吱”声,进了老毕租住的小院,魏武没看见老毕,那声音是从二楼传来的。听到这奇怪的刺耳声响,魏武嘟噜着问了声:“这是干嘛呢?这么吵?”
楼下有个年轻的壮汉,前几天抬着老毕看风水给办公楼选址的时候,魏武见过。“魏总来了,老板在楼上切石头呢。”
“切石头?”
魏武有些奇怪,没事切什么石头?跟着,魏武便迈上了二楼,就见楼上的房间里摆满了石头,整个房间都弥漫着灰尘。老毕坐在轮椅上,一手拿着块十来斤的石头,另一只手拿着一支粉笔,认真地在石头上画着什么。旁边是那天抬他的另一个年轻人,正在摆弄着一台机器,那刺耳的声响正是从那个机器里传出来的。魏武走过去好奇地问道:“干嘛呢这是?”
老毕抬头道:“呦,魏总来了,快过来,来切石头玩。”
魏武这才注意到,这些石头都是昨天老方才拉过来的,上次九龙湖那个老头硬塞给他的。老毕说这都是翡翠原石呢,这么说,这就是所谓的解石咯。魏武好奇地凑上前去,就见地上已经有十多块画好线的石头,一旁的矮桌上还放了好几块绿色的,有点像玉又有点像玻璃的东西,应该就是翡翠了。魏武看了看,笑着问道:“这就是翡翠了?都是你们切出来的,怎么样,有没有垮掉的?”
他不懂翡翠,更不懂赌石,说话也就没有什么顾忌。“嘿,别乱说话,你应该问是不是都暴涨了。”
“好吧,是不是都暴涨了?”
“那是,切了这么多,全都见绿的,最差的也是正阳绿,怎么样,老毕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吧?”
魏武拿起一块茶碗大小的看了看,颜色比翠绿浅,带有点黄色的意思,很均匀,透明度也很好,便笑着问道:“就这块,能值多少钱?”
老毕接过去拿手掂了掂说:“这是块冰种正阳绿的料子,五斤不到,整块料子没有一点瑕疵,能出8跟镯子,外加好几块大牌,两千万出头吧。”
魏武吓得腿一软,差点跪下了:“就这个?跟茶碗差不多,就能买2000万?别是唬我吧?”
“呵呵,这种成色的料子,如今可不多见,要是上拍的话,3000万也能到。”
“哇塞!这么值钱?那其他这些呢?”
魏武指了指矮桌上的其他“玻璃”。老毕把桌上的十多块翡翠扒拉成三堆,说:“这五块跟你手里的一样,是冰种正阳绿的;这六块是冰种飘兰花的,单价比比你手中的还要高;最后这三块是帝王绿,可惜都是糯种的,单价吗,比你手中的贵5倍左右,如果是玻璃种,价格就高了。”
“卧槽,这些石头这么值钱?”
“那当然,这些都是老料子,早就绝迹了。”
老毕用手指了指地上那堆还没划线的石头,笑着说:“你在那边找一块,试试手气?”
魏武可不懂这些,但还是忍不住好奇,便跑过去在石堆里翻找。他先是看准了那块最大的,想了想还是换了一块中等个头的,三十斤左右。既然是试手气,要是直接拿最大的,难免有作弊的嫌疑,挑块中等的,才叫试手气不是。这时,刺耳的声响戛然而止,那个年轻人掀开机器上的盖子,从里面抱出一块四十多斤的石头,拿布擦了擦,就见那切面上出现了一团浓艳的绿色。年轻人咧嘴笑道:“魏总,老板,这是冰玻种呢,就不知是不是满绿了。”
老毕面露欣喜,道:“果然是冰玻种呢,这绿也难得,都快到帝王绿了。小滕,这回就趁着绿色的边缘切,先朝外切,切不到的话,再切一刀,千万不要切深了!”
“好嘞!”
年轻人答应一声,又把石头摆上了机器,按下电源,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老毕瞥见魏武抱着一块石头,便笑着说:“呦,这是挑好了?给我看看,给画个切线。”
魏武把矮桌上的十几块翡翠拿到一边,然后把他挑的那块三十多斤的石头放到桌上,推着老毕过去。老毕拿了个手电筒在上面仔细照着,翻来覆去地看了二十多分钟,这才拿起记号笔,在石头的边缘画了一道线。随后低头沉思了一会,又在线上打了“叉”,再次翻来覆去地看。一直到那边的切石机停了,也没画出一道线。那边年轻人拿布擦了擦切面,叫道:“老板,真是满绿呢,幸亏切得浅,还是老板高明!”
“不是我高明,是这批石头太老了,不能按照现在看石头的标准来,得放宽很多才行。你先别急着切那块,把这块先擦了,记住,是擦了,不是切了。这块石头我拿不准,先擦破点皮壳看看。”
“好嘞!”
小滕放下手中的石头,把魏武挑的这块搬过去,这回,他没有上刚才那台机器,而是拿出一台小点的设备,开了机后,就抱着设备在石头上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