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分钟后,翡翠终于彻底解出来了,原本的排球,已经变成了一个高约20厘米,直径约16厘米多的圆柱体。一个店员提来一桶早就准备好的清水,还有一条干净毛巾,解石师傅把手里的翡翠放在水里仔细清洗了一番,再用毛巾擦干。旁边一个师傅拿出一支手电,压在翡翠上开了灯,就见一团明亮耀眼的绿光笼罩了整个车间,整块翡翠都被手电照得透亮,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绿色的发光体,看不出一丝杂质,和绿色玻璃一样通透,却是比任何绿色都亮丽、玄幻。甚至,手电的光柱透过了翡翠,在翡翠的另一面形成了一段长十几厘米的绿色光柱,平增一股迷幻景象。“好!”
“啊!”
“草!”
“买噶的!”
一阵落针可闻的寂静之后,惊叫声差点掀翻了屋顶,竞价声再次此起彼伏得响了起来,很快就有人出价20亿了。这块翡翠的种水和颜色都是最顶级的,按照前些年的行情,一条这样的手镯至少要买3000万以上,之所以要拿前些年的行情比较,那是因为,近些年根本没有出现过玻璃种帝王绿,更别说这这品质的了!若是拿到拍卖行,一条这样的手镯,甚至可以拍到上亿!坊间传闻,著名老牌影星刘某庆就收藏了一条拍卖价47亿华国币的手镯。按照一条镯子8—10毫米厚,7—8毫米的直径来估算,这块翡翠至少可以开出35—40条手镯,还有不少大牌,戒面一类的小件至少能掏出数百,这样算下来,这块翡翠至少价值35—50亿!要是上拍,遇到顶级藏家,或者顶级富豪,上百亿也不是没有可能!这种东西越来越少,自然会越来越珍贵,将来的升值空间大到离谱,是顶级富豪最喜欢收藏的了。冷枫从解石师傅手里接过翡翠,三个小伙子浑身都哆嗦着,同行的另外两人连忙把口袋里所有的现金都掏了出来,塞给了解石师傅,边塞边说:“对不起,我们只有这么多了,就算是喜钱了。”
冷枫冷静之后,把翡翠递给戴眼镜的,冲四周抱拳一周说:“各位老板,谢谢大家的捧场,实在不好意思,我们的钱都用来买了三块原石,只剩下这么多现金了,就不再给大家发喜钱了。至于这块翡翠,要不是刚才那个小伙子开玩笑说再切一次,早就被我给扔了,所以它的处置权是那个小伙子的。刚才,为了避免麻烦,那个小伙子已经提前离开,先一步赶回港岛了,所以我也不能私自做主把它卖了,必须把它带回港岛,交给那个小伙子处理。所以,就只能对不住大家了。”
直到此时,众人才想起那个点石成金的少年,刚才只顾看解石,见证历史时刻了!此时听说小伙子已经离开了,很多人都懊恼万分,咋不请他给自己也选一块?后来的人都向旁边的人打听,是个什么样的赌石高手,竟然赌中了玻璃种帝王绿?更多的老板富商已经在联系去港岛的机票了,他们要跟去港岛,见一见那个神秘的少年,最好能从他手里买下这块翡翠,实在不行,从上面切一块卖给他们也行!魏武在人群中看到这一幕,既为冷枫三人点赞,又替他们担心,怀揣这么大一笔财富,又是在缅国,若是不小心再小心,怕是未必能够全身而退!想到这里,魏武拿出手机,给冷枫发了一条短信:“速速离开,去华国大使馆请求帮助!”
冷枫感觉到手机的震动,一看微信昵称是“黑皮”,心中一喜,这不就是那个小兄弟吗?赶紧拿出来一看,也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连忙把翡翠塞进包里,就向人群外面挤去,一边挤,一边大声道:“对不起,让一让,我们得赶飞机了。”
旅行团的一帮人此时也挤了过去,把他们护在了中间,协助他们挤出了人群来到了赌石店的外面,而那些看热闹的,依然紧跟着他们,一直把他们送出了昂山市场,看着他们三人上了一辆出租车,才停下了脚步。送走了冷枫三人,旅行团一帮人意犹未尽,直呼过瘾,这一趟港岛之行还真是来值了,同时他们也替那个重色轻佛,逃避禅修的张航宇感到可惜,更对他的那个小跟班充满了好奇,当然更多的是期待,期待他给自己也点石成金一块帝王绿。许可卿一高兴,把个粉嫩的小手一挥:“走,今天高兴,姑奶奶请客,请大家吃大餐!”
众人轰然叫好,有人提醒道:“快打电话给那个黑皮兄弟啊,哥们好好陪他几杯!”
许可卿拿出电话,这才想起来什么,看向刘小曼:“导游姐姐,你知道黑皮的电话吗?”
刘小曼一脑门黑线:“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天,连他电话都没有?”
众人纷纷摇头:“不知道,每天3点半到晚上9点禅修,总共也没见过几面。”
许可卿说:“你是导游,不会也没他电话吧?”
刘小曼弱弱地说:“我只有张航宇的电话,可是,那家伙一直关机。对了,刚才他和那个壮实的年轻人交换电话时,你们都没记一下?”
“你不也没记吗,那时候不是都想着帝王绿了吗?”
“那怎么办?不吃了?”
“还是回酒店吧,他啊,一定回酒店修睡禅去了!”
“哈哈哈,一定是!”
众人说说笑笑地去往了店,在魏武的房间敲了半天,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魏武是一个人一个房间,倒不是他的待遇好,而是他占着两个名额呢,谁也不知道那个张航宇张大公子什么时候回来。最后,还是找来了服务员开的门,里面根本没人!也没回来的痕迹。许可卿一急,惊道:“这个黑皮,不会是不想给我们挑石头,一个人跑了吧?”
刘小曼说:“不会吧,还没到行程最后一天呢,要不,我们去楼下大厅等着吧?”
于是,大家不顾身上满是厚厚的粉尘,在一楼大厅一直等到天黑,也没等到魏武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