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长家住的确实不远,即使魏武刻意放慢了脚步,也只花了20几分钟。在一座豪华别墅前,署长亲自在等着。半夜的时候,署长接到下属的电话,急匆匆赶去案发现场,结果人还没到,老婆的电话就追着打来了。最初听说儿子的状况,他还没在意,以为只是吃坏了肚子而已,可是听了妻子描述的症状,他就知道不好。他可是警署的署长,对巫术、魔法害人的事,比普通人见的更多。儿子的症状,很像是被人下了蛊或降,可是,谁会对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动用这种神秘的巫术!在南阳,无论是降头、巫术、魔法,还是下蛊,一般针对的都是商业上的对手、政敌,或者是大家族的内部争斗,极少有针对普通人的。即使有,也是因为,普通人无意间窥见了什么不得不灭口的秘密。所以,署长更加怀疑,儿子是代他受过了,巫术可能是针对他的,因为他正在办的案子,似乎就与巫术有关。于是,署长急匆匆掉头往家赶,还吩咐妻子不要联系救护车。因为他知道,这种巫术,医院毫无办法,甚至会不小心触碰到某种禁忌,死得更快。结果,刚到家门口,司机才把车停稳,他的妻子又打来了电话,告诉他华人小伙打来电话的事,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得知那边四个人已经被一个法力高强的白魔法师救了,署长先生心里燃起了希望。进屋后,只看了儿子一眼,署长就无比确定,儿子的确是被人落降了。署长见多识广,知道儿子这种情况,是最常见,也是最基础的落降方式,说白了就是下毒。署长先生换了便衣,就一直在别墅门口等着伟大的魔法师出现,因为这些神秘职业的人,最不喜欢跟警署的人打交道。见到魔法师之后,他才知道,这位大师很奇怪,印尼语和英语都听不懂,要说她是足不出户的少数民族的吧,她居然会说中文,和她交流,还得马来小伙充当翻译。不过,署长先生也顾不上这些了,这时候不是查户口看护照的时候,儿子的命重要,而且,他也不敢真的去查魔法师的户口。有了前面四个人的解毒经验,魏武心里已经有了底。他知道,只要人还没死,这种纳蚊的毒,避毒丹可以药到病除。于是,把随身带来的矿泉水,给署长少爷喂了一杯之后,用灵气查看,见他的体内毒素正在迅速消除,也就不再犹豫,对署长说:“署长先生,小少爷已经没事了,麻烦你帮忙,尽快找到另一个被落降的少年。”
那个年轻人,应该是自己中了毒,无法接听电话,而家里的人又不知道,一直都无法联系上。好在署长知道儿子的那个同学,而且,署长和那位同学的父亲还有些交情,于是便吩咐司机送魏武过去。他自己则是重新叫人来接,他还得去一趟案发现场。马来小伙也跟了上去,他还得继续充当翻译。两家距离比较远,虽然司机轻车熟路,而且夜里路上没什么人,速度也开得飞快,但还是开了近一个小时,期间还经过了一座跨海大桥。从最初他听到华人小伙发病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他担心,那个小伙是否还活着。过了跨海大桥。司机指着不远的海边,咕噜了几句,魏武便知道是到了。这边应该是个富人区,还不是普通的富人区,整个小区清一色都是高档海景别墅,背山面水,环境绝美。幸亏他们开的是警车,小区保安在看了一眼司机递过去的证件之后,就放行了。很快,警车便在一幢别墅前停了下来,这一家的条件也非常好,别墅比署长家的还要大了一倍有余。马来小伙下车拍门,司机把警灯打开,很快就有一个保镖模样的汉子开了门。听说是署长派来的,而且,他们家少爷可能出了大事,保镖便飞奔进了屋子,不一会,别墅里的灯火通明,并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不好,魏武不再犹豫,身形一晃就冲了进去,直奔传出哭声的三楼飞奔上去。进门后,就见宽大的房间里,一个年轻人直挺挺地躺在床边的地毯上,应该是毒发时挣扎着要爬起来,结果滚到床下了。可惜,床边铺了一块厚厚的地毯,跌落的时候,没什么声音。沙发边正在充电的手机,还在倔强地闪着亮光,不过设置了静音。电话自然是留在酒店的三人打来的,两个多小时里,他们不停地尝试着联系对方。屋里男男女女站了好几个人,一对中年男女瘫坐在年轻人身边,男人抱头,女人痛哭,旁边的人更是乱成了一团。魏武一闪即至,一只手按在年轻人的手腕上,另一只手把矿泉水瓶递给狂奔上来的马来小伙,说:“撬开他的嘴,把水喂进去。”
随即,掏出医灵针,飞速地在年轻人身上扎了十几针。众人这才发现房间里多了两个外人,中年男人正要喝止,先前开门的保镖弯腰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即司机也奔了上来,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众人才安静下来。此时,年轻人的呼吸和心跳都已停止,不过体内还有一丝生机。魏武一边扎针,一边把左手按在他的胸口,用灵气引导他的胸腔起伏,让马来小伙喂进去的药水,顺利地通过食管进入胃部。同时,另一这手在针尾轻扫。静得可怕的房间里,甚至可以听到针尾震颤发出的“嗡嗡”声,和胸口起伏带动的药水流入喉咙的声音。约莫两三分钟后,矿泉水瓶见了底,魏武便收了按在胸口的手,用两只手,轻轻拧动针尾。马来小伙这时才过去拿了手机接了,告诉那边,他们已经到了。大约20多分钟后,众人惊喜地看到年轻人的胸口开始缓慢地起伏,脸色也慢慢红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