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鬼王。在他崛起后,东南亚诸国的降头师、蛊师、傩师、魔法师,只要是稍有名气的,要么隐退了,要么暴毙而亡,包括当年和他师父南洋鬼王齐名的六大鬼王。据说他原先是个蛊师,后来又学了傩术,最后才拜入南洋鬼王的门下。其实,他的年龄比他师父南洋鬼王还要大两岁,最初他不服气南洋鬼王的名气,上门挑战失败后,便坚持要拜在门下。南洋鬼王是个以降头术治病救人、救苦救难的白降头,为人谦和,见他心诚,便收下了他。据说,他是当今唯一掌握傩术的降头师。傩术本是魔法师的技能,所谓“傩术”,指傩师通过种种复杂的技巧,让自己进入“神人交流”或“神灵附体”的特殊状态。此时他会变得耳聪目明,能知晓过去、未来、现在的一切,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傩师进入这种状态后,就可以医治各种疑难杂症,或寻找别人找不到的线索、事物。施行傩术时,傩师要念咒、举行特殊的仪式,还要借助各种奇怪的道具,有时是一些被认为特殊的动物(如黑公鸡、山羊),有的傩师会磕头请神。让所谓的神灵附体,在神不知鬼不觉中作用于他人,控制他人的意志,使对方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教他傩术的是个印尼的白魔法师,据说是法正的表姐。20多年前,据说法正的表姐和南洋鬼王相约,找个荒岛斗法,结果双双失踪,应该是势均力敌,最终同归于尽了。站着的,便是他的徒弟亚齐了。法正的声音非常尖细,犹如金属摩擦:“怎么,你那两个徒弟失手了?”
亚齐点头道:“是的,我听他们说,他们的蛊虫,似乎不敢接近那个女人。”
法正:“哦?难道她是个蛊师?或者也是个降头师?”
亚齐道:“应该不是,她是个洋人,还是个女的,听说是个医学博士。”
“是她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亚齐答道:“不知道,不过应该没有活物,晚宴的时候,我派人近距离查看了。”
法正:“哦?难道,有什么西药,竟能克制蛊虫?”
亚齐:“不过,师父也不用担心,他们去了丹特岛,不可能回得来。”
“你确定他们去了丹特岛?”
“是的,我派人在驳船上装了定位器,他们昨天下午就到了丹特岛附近,现在还在那边。”
“你怀疑他们已经死了?”
“是,只要登上丹特岛,谁也逃不脱噬灵蜂!”
法正的声音变得冷峻起来:“你那个徒弟的衣服还没找到?”
亚齐:“没有,可能被人一把火烧了,他把本命蛊都放出去了,可是感应不到那些蛊虫的气息。”
“那六个年轻人都没事?”
“都没事,我查过了,当天,我那徒弟其实已经得手了,只是不巧,岛上来了一个中医老妇人,是她救了他们。”
“哦,中医?看样子这个老女人不简单啊!只希望噬灵蜂不要让我失望。”
老人顿了顿,又问:“另外一边呢?”
“那边没事,两个人都死了,警署没办法查到死者的身份,自然是无从查起。那些不自量力的魔法师,居然敢插手师父您的事,死有余辜!”
法正点点头,说“下去吧,这些天,哪儿也别去。那边也一样,不要再派人过去了。那些人一旦死在丹特岛,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的。毕竟他们来自两个最强的国家,尤其是华国的那帮人,听说他们那个姓魏的,很不简单,小心一点好。那个女的既然能克制蛊虫,在我弄明白原因之前,你不可轻举妄动。”
“是。”
“还有,那两个,不能留了。”
亚齐脚步停顿了一下,哀求道:“师父,他们......”法正摆手道:“去吧,他们应该已经被盯上了。”
“是,师父。”
亚齐退下后,法正阴恻恻地自语道:“七彩噬灵蜂,它们从来就没让我失望过,这一次也一样。表姐,师父,这一回,你们不会寂寞了。20多年了,我也该替你们收拾骸骨,让你们入土为安了。”
卡里门岛,属于族长的那三进高大的牛角屋顶大屋,最后一栋,五楼的一个房间里。一个五十多岁,全身黑衣的老妪,伫立在床边。床上,半躺着翟知秋的外婆,一名侍女在旁服侍着。老族长道:“玛蒂,你都打听到了什么?”
黑衣老妪道:“族长,这段时间,法正确实不在大马,两天前,有个年轻人在苏门答腊看到了他的徒弟亚齐。很可能,法正真的来了。”
说完,问那名侍女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那对母女有什么异样?”
侍女道:“回嬷嬷,你走后不久,族长的身体越来越差,大长老就让茉莉芬搬进来照顾族长。照顾族长的事,都是她说了算。”
老族长:“你是怀疑,她们吃里扒外?”
老妪:“不错,您的情况,明显是精血被吸走造成的,只有法正有那个本事。还有少族长的情况,我也怀疑是法正捣的鬼。”
“嗯,那丫头确实有些异样,那种样子,不像是她自己了。”
老妪:“法正的目的,应该是我师父的魔法杖,只要他得到了魔法杖,便没有人制得住他了,即使是师父还在世,也要忌惮。她们母女,目的是族长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