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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高照,绿洲中最粗状的一颗梭梭树上面,每一条枝芽上都绷有带着字的红绳,多则上万根,少则数千根,随着微风的到来,四处飘逸着。
梭梭树下面,有一块自然形成的很大的石头,呈黑色圆孤形状,仔细看上方还要有被刻上的字迹,而站在高台上的成浅望着下面的族人,带着身为族长的气势高声呐喊着:“绿洲一族,祭祀开始”。 话声刚落下,站在下面一头白发的大祭祀对着成浅行了一个附手礼,紧接着大祭祀就一边跳着舞,一边摇晃着手中的铃铛,嘴里还念念有词。 成瑾被身边侍奉的侍女,从屋子中拽了过来,说是族长让自己参加祭祀,站在树下双手抱着胸,看了一会,一脸不相信的望着眼前的景象。 一身彩色麻条穿着怪异的大祭祀,突然朝自己跪拜了,吓的赶忙放下环抱着的手,连退后好几步。 大祭祀手里的铃铛不晃了,一边跪拜着,一边嘴里还念叨着:“这是神女,快跪拜神女,神女一定要保佑我族长盛不哀”。这苍老的嗓音就像能迷惑人的心智,使人们都听信于她。 果不其然树下的人们都信任对于这突如其来,而从未出现在大众面前的成瑾,他们也感觉不到奇怪,反而一味的只听从大祭祀说的话,纷纷的都低下了头,双手合十的向成瑾跪拜,还齐声喊道:“神女一定要保佑我族长盛不哀”。 成瑾望着下面朝自己跪拜的众人,不知所措起来,环望着四周就连刚刚送自己过来的侍女也跪下来了,而没有跪下来的,只有站在高台上的族长。 看到了成浅,就向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赶紧踮起脚尖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等自己快走到高台的时候,回过头看看他们起来了没有,结果这一回头,就看到了大祭祀抬起了头,拨开遮住眼睛的白色长发,慌乱的找自己,还好巧不巧的和自己对视了。 而大祭祀则在说完预言时见自己还迟迟得不到回应,而之前的人,被自己提点了,都表现出来很兴奋,而今天这个,不说话,也不表示让自己起来。 这让大祭祀感觉到了不舒服,心想:“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真没点规矩,不说话也不知道让人起来”。偷偷的抬起头,打算看看,这一看不要紧,才发现,刚刚站在这里的人,哪还在?分明连她的人影都没有,慌张向四周望去,才发现对方已经站在高台上了,连忙的大声喊:“神女如今是不想履行自己的职责了吗?”周围跪拜的众人纷纷议论起来了。 一位跪着的老者:“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抱着孩子的妇人接话“对啊,如今绿洲内也快要成荒原了,这几年,干旱缺水 ,河床干枯,树木凋零。”
站着的男人叹着气:“唉,昨天的大风沙暴刮起来了还吹到了不少房屋,这其中就有我家的屋子”。 天真的小女孩揪着大人的衣袖,边问边说“是不是,这个神女不救我们,这里的土地就会被风沙掩埋了?”
牵着小女孩的大人回道:“梭梭树都抵抗不了土地的流失,一个被祭祀随便说的人,有能力救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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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些话的人纷纷都站起来了。 这时躲在成浅背后的成瑾,伸出藏在衣服内的小手,轻轻的拽了拽浅白色的衣袖,示意对方看向自己。 成浅顾不得向身后的人解释了,只能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背,因为她想要快速的主持祭祀的仪式,而不是祭祀被打断,用着端庄而高贵的眼神看向下面的族人,带着些威言:“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站在我身边的人是神女了吧!”安长老拍了拍被泥土和黄沙弄脏的衣袍,带着审视敌人的眼神,望向成瑾,想透光这双眼睛知道什么事情,但又看不透,只能又摸了摸花白的胡子说:“族长,还请解释一下,这个神女是从何地方而来的?为何不曾见到过?” 成浅牵着躲在自己身后的人手缓缓的从高台上走下来,微微笑着回答刚刚的问题:“安长老不认识没关系,我现在牵着的这个人叫成瑾,就是当年和我异母同胞的妹妹,最近才被找到,就带了回来”。 成瑾听到牵自己手的人,和自己不是一个母亲,说自己是异母同胞的妹妹后,努力的挣脱对方的掌控,心想:“那么今天这一场祭祀不简单啊!先是让大祭祀说自己是神女,而从来不相信封建迷信的自己,有点怀疑,这个所谓的姐姐可能在利用自己,从而达到她想要的局面,这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一直在冲击着自己脑子,她也就是欺负自己不能说话!” 安长老笑出了声,背着手,边走边讲:“族长,一个外人如何能当神女?”
站在一旁低着头的大祭祀双手合十后指了指天:“天道如此,祭祀的真正开始,才可以让她成为真正的成为神女,只有她才可以救我们”。 安长老脑怒了,摔着衣袖,大声呵斥:“哼,我和族长说话,这里没有你插话的份,简直荒谬至极,什么时候候,绿洲也要靠和当年的边也族一样.........” 成浅听到安长老接下来说的话,忍不住了,扶了扶脑袋,对着属下说:“安长老情绪有些激动,就没有必要再参加接下来的祭祀了,先带下去休息一下吧!”
接下来就有两个男人上前,想要带安长老离开,还没有碰到对方胳膊,就被安长老呵斥:“用不着,我自己可以”。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独留下还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两个男人。 这种被挠乱的场面很快就被制止了,仔细看,刚刚还站在原地的两个男人,现在没有了,得到了某种指令,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 周围的人们看到了刚刚的景象,顿时都哑口无言起来,都纷纷看向站在人群中的成瑾。 他们的眼光都在告诉成浅,祭祀还是要接着进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