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听到风砷炆的解释,李太这才明白过来,信仰是每个人的由心而发,你可以引导他们的信仰,却不能插手他们的信仰。“那这又和风灵雅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还要刻意的支开她?”
“因为风灵雅可以被他控制!”
风砷炆突然眼中含泪,双手抱着头,很不愿意提起曾经的事。“风灵雅的母亲在怀上她时正是祭祀之风大盛之时,祭祀之风本就是我的爷爷提倡的,为了做表率,我曾带着妻子在祭堂祈福,本以为只是作作秀罢了,可是那可恶的祭祀,居然趁此机会,对还在妻子肚子里的雅儿种了蛊术,也是因为此,我的妻子在生下雅儿后便去世了。”
“此蛊虫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是一念咒语,雅儿便会被他所控制,仍由他的摆布。”
李太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凡人域居然还有如此物种!猜测道“所以祭祀只需要留下风灵雅,其他风族人都会被灭口!”
“我的猜测也是这样。如果他不和外界联系我以为他只是热衷于部落的权利,可是如今看来事情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还有域内的人参与其中?所以冕殃部落的秘密早已经被外人所掌握!”
李太讶然。“这我不敢确定,祭祀本是我的叔伯,我不愿意往别处猜测!”
风砷炆脸色难看。“明天祭祀的外援就会来,所以今天是最后的机会了,如果今天不能逼迫他就范,那明天将会是一场恶战。我希望你可以站在我这一边,帮我保住冕殃部落不受外人的染指!”
“我该怎么做?”
“我希望你可以假装离开,在附近隐藏起来,只要祭祀按耐不住翻脸,你即刻赶回来,助我一臂之力!”
“好!同为域外之人,这件事我义不容辞!”
李太坚定的说道。“那你收拾好东西叫我一声,我当着众人的面送你离开。”
风砷炆向李太抱拳,完全将李太当成了平辈之人,然后转身准备离开。“等等族长!这些东西是?”
李太疑惑的问道,手指准确的指着放在地上的几个箱子。风砷炆面露呀色,心道:域外的人果真强大!眼睛看不见居然都可以感知到这些没有生命的东西!出言解释道“这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昨天祭祀故意破坏祭旗,想让我将你赶出冕殃部落,当时我还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费尽心机这样做。直到我回去,父亲告诉我你的身份,我才明白,原来祭祀早已看出了你不一般,想要摘掉你这样的不安定因素。而且院子里的两户族人,也是祭祀特意安排的。”
李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昨天的那个意外相撞,是祭祀的试探!怪不得那个男子会乘着我拉他之际那么用力。还有自己昨晚痛的叫那么大声,临近的两户人家也没有什么动静,恐怕巴不得我会出什么事!原来都是祭祀搞得鬼!……“族长,那个孩子同意走了?”
风砷炆刚回到房间不久,祭祀便风尘仆仆的赶到了风砷炆这里。“同意了,给他那么多金银,也算是报答他对我女儿的救命之恩了!”
风砷炆不着痕迹的说道。“哦……”祭祀深深的看了风砷炆一眼,想看出一点破绽,可惜并没有什么发现,若有所思道“那就好,那就好。”
这下你不用担心祭旗的破碎会带来什么不好的结果了,我们冕殃部落,必将浴火重生!风砷炆面露笑意,为了不让祭祀起疑,他也只能说些违心的话。“是,天佑我冕殃!”
祭祀也是笑意满满,唯一一个不确定因素已经排除,万事俱备只等帝国派来的影子到来。祭祀离开之际,风灵雅却突然闯了进来,劈头盖脸质问道“啊爹!你怎么可以赶李太走啊,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他对你的救命之恩,我已许给他几箱金银,他有自己的事情在身,我们岂能一直他在部落。”
风砷炆看了一眼祭祀,对风灵雅说。“可是他是……”“好了!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风砷炆不待风灵雅继续说下去,大声呵斥,让风灵雅不得不闭嘴。“哼!”
风灵雅气的跺了跺脚,眼睛泛红,这是阿爹头一次这样对自己说话。抹着眼泪跑出了房间。“祭祀还有其他事吗?”
风砷炆满脸怒气,但是心里却乐开了花,来得早不如来的巧,风灵雅如此一闹,坐实了他的说辞。如此一来,足以消除祭祀心里的最后一点怀疑。果不其然,祭祀在亲眼看到刚才的一幕后,脸上自然的露出笑容,还不忘调侃道“这孩子,让我们给惯坏了啊!”
“是啊。”
风砷炆跟着笑起来,两人各怀心思,但画面却是如此的和谐。呼呼的风声似要撕裂山谷,虽是春天,但冷意依旧没有消散。尤其是谷内,万物寂静,却更显的寒风萧瑟。谷内一人一鼠,漫无目的的走着,这是离冕殃部落最近的可以隐藏之地,爬上山谷不远处便是冕殃部落,但是因为谷内生存条件恶劣,所以少有人过来。对李太这种别有目的的人来说,这是最好的地方。“大侠,今日我们又要露宿野外喽!”
李太对着肩上的大侠说,时不时的往大侠嘴里塞一些馒头。大侠盘坐在李太的肩头,前肢环抱,兴致不太高的样子,嘴吧一张一合咬着李太塞进来的馒头。“生什么气,不就是一晚上不见风灵雅嘛,至于吗你!”
李太知道大侠在生什么气,可是自己也无能为力,怪只怪大侠的口味独特,明明是只老鼠偏偏喜欢人。临走时一步分三步,还一步一回头。惹得大义醋意大生,将大大的虎头挡在大侠和风灵雅之间,挡住大侠的视线,愣是将李太和大义送出离冕殃部落老远,这才被风灵雅给叫了回去。害得李太在森林里转悠了半天,待得冕殃部落的人全都走远后,这才又原路返回,来到这座山谷内。“吱吱!”
大侠对李太说辞不依挥着爪子,叫着抗议。“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如今我灵魂力恢复,不需要你带路了,你是闲的吧?”
李太逗弄着大侠的胡须,调侃道。“吱吱!”
大侠扭过头,不愿意搭理李太的样子。“你说你这么通人性,要是会说话就好了。”
李太灵魂力扫视着大侠,遗憾着。“吱吱!”
大侠扮鬼脸,吐出自己的舌头,用爪子捂着自己的眼睛,然后又放开,来来回回做了好几次。好像在说,你说你好好的一个人,要是能看见就好了。“喂!不待这样埋汰人的,我作为一个人,居然被你一个鼠辈鄙视!”
李太气急败坏。“吱吱!”
大侠看到李太的作态洋洋得意起来,坐在李太的肩膀上翘起了二郎腿。夜渐渐降临,椅靠在树边的李太却迟迟无法睡去,总觉得背后刺痒,什么东西咯的慌。他脱下上衣,用灵魂力扫视着上身,不由的笑了。他的背上留着浅浅的一行字,请告诉此人,我在赫昀镇等他—神留。神留,神经质留。李太笑着喃喃道“这老东西鬼心思,还真是多啊。”
“吱吱!”
大侠疑惑的看着李太身上的字,一会儿又看看李太,一副思考的样子。“小家伙看的懂?”
李太被大侠的样子逗乐。“吱吱!”
大侠将爪子伸进自己的嘴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唔!”
李太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摸了摸大侠的头。“睡吧,看来今天不会有事情发生了。”
时间匆匆,月亮像乘着风般,渐渐挂上东头,山谷里的风不再强势,渐渐微弱。小草努力的钻出土地,冒出一簇簇的尖,吸收着清晨最好的时光,营养的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