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就告诉他了,只是他没说而已。他也遭了这么多罪了,差不多可以了,他要不要继续参加他都不会干涉什么,所以决定权确实是在他手上的。听到他的话,许逸有片刻茫然。许久,他点了点头,“大哥,我知道了,对不起,是我胡闹了,这个节目我会参加到最后的,一定不会辜负你对我的期望。”
大哥说得对,他都这么大人了,确实应该自己撑起一片天,他刚才才发现,虽然这几年他说是可以靠自己接戏了,但其实心底里还是一直依赖大哥的。大哥这次让他去参加这个节目,里面的人还一个个都是人精,很锻炼人。他也是时候该独立了。“还是大哥想得周到。”
他长吁一声,有些为自己的卑劣想法而愧疚。他怎么能那么想大哥呢,大哥对他这么好,他居然觉得他就是为了给弯弯报仇故意折磨他的,真的是不识好人心,他太过分了。一时间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这下子倒弄得许凌奇怪地抬眸看了他一眼,眼里有点微不可查的迷茫,他在说什么,他为什么听不懂。弯弯也不懂,小舅舅是气傻了吗?都开始说胡话了。纠结了下,她扯了扯许凌的袖子,“舅舅,要不你还是别让小舅舅去参加节目了吧。”
“不行!”
不等许凌说话,许逸先开口了,态度还很坚决,“我要去,弯弯你别影响我进步。”
他看着她的眼神都有点警惕,似乎生怕她再开口把他大哥给他找来的机会给弄没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要是她有那个意思他就马上捂住她的嘴不让她乱说。弯弯:“……”她看向许凌,眼神疑惑地看向他。许凌摇头,眉头蹙起,看着许逸的眼神有点犹豫。难道,是真把人给刺激傻了?他们没想通是怎么回事,反正许逸从那天之后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整个人勤奋得不像话,还推了好几个酒席。一来吃多了容易胖,二来浪费时间,他要省下来多训练。就连柳清朗都觉得小舅舅跟换了个人一样,半夜悄悄摸到弯弯房间,小声叫了她一声,“弯弯。”
“嗯?”
柳清朗趴到她床边,问道:“你的小桃木剑还在吗?”
他记得弯弯的箱子里之前是有一个的。“在啊,怎么了?”
“借我用一下吧,我怀疑这个小舅舅不是我们的小舅舅,他不对劲。”
他也不空口白话直接就来,还列举了好几条理由。“小舅舅现在勤奋得不像话,谁不知道他是家里最懒的。”
弄得现在反倒成了他了。“他居然还早早就起来,以前他都能睡到中午十二点的。”
然后他就是起最晚的。“他饭都吃得少了。”
现在全家数他最胖!“……”说起他的“恶行”,柳清朗简直是滔滔不绝,义愤填膺,好像他就是个恶贯满盈的大坏蛋一样。归根究底,就是许逸现在“改邪归正”,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他就这么一下子成了落后人士。对比之下显得他这个本来平平无奇的家庭一员突出出来。突出他懒。突出他胖。柳清朗都要气哭了,内心深处还有种被背叛的委屈和愤怒。说好了大家一块做咸鱼的,结果你自己居然开始悄悄进步了。还有比这更让人愤慨的吗!听懂他的意思,弯弯也很无奈,为难道:“可是二哥,我们总不能拦着小舅舅进步吧。”
“不。”
柳清朗也很固执,“他不是我们的小舅舅。”
小舅舅是大懒蛋,还是个没有上进心的咸鱼。现在这个肯定不是他。他现在已经认定了,弯弯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最后只能把小木剑给他,跟着他一块来到练舞房。等二哥试过之后,应该就能认命了。两人蹑手蹑脚地走着,势必不能被他察觉。然而他们才刚一走到门口,就听里面传来一声大叫,叫声之凄惨悲切,那叫一个骇人,吓得清朗手上的木剑都掉在了地上。弯弯也赶忙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