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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与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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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儿去街边的咖啡厅喝点东西?她提议。我欣然接受,那是一间二十四小时的咖啡店,我一来就注意到了。看建筑的风格应该是上个世纪的了。推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四个数字我猜应该是店铺开业的时间。因为已经是深夜,只有两个人坐在吧台,其中一个打着瞌睡。

女孩儿很轻柔地似乎生怕吵醒他们一般地敲了敲吧台。醒过来一个,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点了东西。我问他这里是二十四小时吗?他说不是但只要有客人就会一直营业。我说这和二十四小时有什么区别吗?他思考了一下说没客人我们随时可以休息的。我哑然!

女孩儿抿嘴一笑说你还真是个好奇心重的人,人家怎么营业你也要问?我摇摇头说不是的,我是想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不想占据人家休息时间。她愣了一下,随后用一种极其温柔的眼光看了我一眼。

咖啡上来了,很香。入口,有些苦。我不喜欢加糖,总觉得那样就破坏了咖啡的美味。并非不喜欢甜的东西,平时自己在家也总是吃点蛋糕之类的。

“哎,你不加糖啊。”

她好奇的问我。似乎我不加糖这事儿挺奇怪的。她继续说:“你是我见过第一个喝咖啡不加糖的人。”

“怎么?不加糖犯法呀?”

我无所谓的说了一句。

她摇头说这倒是没什么的,不过现在的人尤其是年轻人不都是喜欢甜的吗?

“那你应该挺受人喜欢的吧。”

我转移了话题。她又是甜甜一笑,撩了一下留海说:“你怎么看出来的?还是单纯的转移话题?”

我无言以对只能尴尬的喝着咖啡。这咖啡杯此刻在我眼中太小了,两口就喝没了。无奈之下只能又要了一杯。

她看了看手表对我说已经十一点了。我说是不是有些晚了,耽误你休息了吧。她笑着摇摇头,又是摇头。这个姑娘似乎很喜欢摇头。

“我一般下半夜才睡的。”

她说。

“那你是如何保证自己没有黑眼圈的?”

我脱口而出。

她大笑说发现我真的很会聊天,这么会聊天身边有不少女孩子吧。

次日,我们相约在一间茶楼。我问她怎么不是昨天的咖啡厅?她反问我怎么,不喜欢茶吗?我笑着说当然不是了。她怀疑我,问我喜欢喝什么就点什么。我知道她不相信我喜欢喝茶,因为我年纪的原因也许在大多数人眼中至少要四十五岁以后吧。我说来点“碎银子”吧。她惊愕地看了我一眼,爽朗一笑说:“咱俩可算知己了。”

知己吗?这一天我都在想这个词,何为知己?俞伯牙与钟子期是广为流传的直接典范但那也不过是某一项领悟内的知己。我不太喜欢知己这个词,因为它包含的内容太广有点像心灵伴侣一般。我不是一个有知己的人,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孤单的人。

雨,连着下了三天感觉整个人都潮湿了。粘稠的汗水夹杂着一丝腐烂的苹果味道。起来洗个澡,那也不过是解一时之渴不过十几分钟汗水再一次将我淹没。我不喜欢夏天,除了讨厌的蚊子再就是气温。秋天如果只是过早晚那就再好不过了。

手机响了,我拿出来看了看。是哥们儿发的微信问我在这边过得怎么样。我说还行吧,就是这几天没什么思路,写不出来东西。哥们儿说这思路哪能天天有呀,既然是出去散心就尽量的放松一点,写书的事儿等回来再说。我笑了笑给他回复了个ok的表情。他接着又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说不一定看看吧。他不再说话,一会儿给我打过电话来。

“我说你这小子,都出去多少天了。那有什么勾引着你吧?我猜猜,是一姑娘吧?”

“你能不能行了。等我回去收拾你的。”

我俩谈笑了一阵子,后来他告诉我说什么时候回去了告诉他。有事儿说。

时已七月,闷热。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洗了个澡又用凉水把自己浇了个透心凉。过了一会儿反而更加烦躁了。

穿好衣服漫步在空旷的大街上。说是大街其实也没有多宽。路过女孩儿住的地方抬头见她那屋子灯还亮着知道她也没睡,于是就近找了个石头坐了下来。似乎有感应一般,没过一会儿她啪嗒着拖鞋下来了。

“怎么着,你也睡不着?”

她自然的坐在我旁边。

我点头说:“是啊,太热。现在就有点想念家乡了。”

“那我们回去吧。”

女孩儿联系。

回去?也许是时候了吧。不过要回去也是我回去,她也要回去吗?

似乎是看出我的疑问,女孩儿甜甜一笑说:“我在这儿待的时间也不短了,一块儿走吧。”

也好。但我心里总有点不太好的感觉,也可能是我多虑了吧。回到房间,我还是睡不着但脑海中的灵感却是涌了上来。拿出手机开始写作,再一次抬头已经是东方涂白了。现在就是方便,一部手机就可以完成写作,真好。

将写好的存起来,给家那边发了个信息说后天就动身启程。

这两天我们俩一直在一块儿,就是吃吃喝喝。小姑娘虽然穿着朴素但我能感觉出来她并非普通人家的孩子。嗨,也别叫人家孩子了我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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