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道保障!”
他说完就跑,生怕萧霆琛又横加阻拦。——南港。温轻池已经好几天都没睡过一个好觉了,安安情绪不稳定,睡眠质量也很差,经常睡两三个小时就醒,醒了之后就控制不住的大笑大闹,将所有她能触碰到的东西全都毁得一干二净。窗帘被她剪得稀巴烂,温轻池的医书被撕的粉碎,就连原木桌子她都要上去咬几口。温轻池的泪都快流干了,家里所有人都被这个小姑娘折磨的不成人形。李婶光是收拾屋子都不知道收拾了多少次,娇娇眉头在见到安安的那一刻就没放松过,年年正将易碎的重要的东西一件件全都藏起来。望着满是狼藉的家,温轻池没办法,万分痛心的给安安用了镇定剂,这才让安安渐渐安静下来熟睡过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娇娇揉着眉心,烦闷不已。温轻池没有开口,脸色苍白得像纸,疲惫凝满眉梢眼角。电话铃声响起,温轻池动作木然的接通。“三妹,你现在还好吗?”
温如诗的声音怎么听怎么虚情假意。“有屁快放!”
温轻池实在没时间和她虚与委蛇,泛着乌青的眼底笼着深深的戾气。温如诗像是轻笑了一下,“孩子应该很闹吧,忘了告诉你,之前我们都是用安眠药以及一些强制性的手段才能让孩子稍微安静一点。”
“你要是一时找不到医生,我可以把之前看那孩子的医生叫过去给你帮忙。”
“用不着!”
温轻池咬牙切齿,一想到安安被捆在冰冷的机器上,像是牲口一般被对待,她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杀人的冲动。“先别急着拒绝啊。”
温如诗道,摆明了是看好戏,“要不这样吧,我这里还有一些孩子之前用的药,要不先给你送过去….”温轻池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再听下去,她怕她会直接抽枪冲过去崩了温如诗。门铃忽然响起。“您好,请问哪位是温轻池女士?”
“什么事?”
娇娇问。“这里有一份送给温轻池女士的急件。”
外面的人说道:“我给您放在门口了。”
娇娇将包裹打开,里面不出意外是一些药物,安眠药和治疗精神病的药。温轻池脸色倏地冷沉下来,将盒子一脚踢翻在地。她气得浑身发抖,杏眸一片通红。她的女儿,才不是神经病!娇娇也骂道:“这个畜牲!”
她眸光几次变换,最后道:“不行,我们再催催老大那边,让他们动作快点,赶紧出结果。”
这样的日子别说温轻池,就连她都受不了了。年年看着疲惫至极的妈咪,心口像是被针扎一样疼,眼睫也慢慢垂了下去。他默默将所有东西收拾好,转身离开了家。来到医院,年年刚打开门就看到满是欣喜的岁岁,心里的难受又多了一层。“年年哥哥。”
岁岁叫道,小脸满是担忧,“你还好吗?”
她也是刚刚才知道温阿姨的那个孩子不太好。“温阿姨还好吗?”
岁岁又问。年年缓缓摇了摇头,“不太好。”
萧老夫人摸了摸年年的脑袋,心疼的不得了,这才几天?之前还生龙活虎的小孩,现在变得憔悴不堪,短发凌乱,衣服松散,连以往精致的脸上都有好几道抓痕。“好孩子,你受苦了。”
年年眼眶湿润,鼻尖泛酸,硬是忍住了想哭的冲动。他现在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他不能脆弱,他要坚强,要保护妈咪和妹妹。“我没事。”
年年鼻音很重,对着岁岁道:“我们家最近可能会有点忙,我没那么多时间来看你,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
他从口袋里摸了个小手表戴在岁岁手腕处,“你如果再遇到危险,可以按这个按钮,手表会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就会立刻赶来救你了。”
岁岁看着粉色的手表,双眸红通通的,“谢谢年年哥哥。”
“不客气,我说了要保护你的,我不会忘。”
年年摇了摇头,而后道:“我得走了,妈咪她们等会也会带安安过来医院,我得去帮忙。”
从年年口中听到那个名字,岁岁心中生出一种别样的难受。有种…..属于自己的哥哥被人抢走的感受。可她什么都不能做,因为他不是她的哥哥。“安安….是温阿姨女儿的名字吗?”
她小心翼翼的问。“嗯。”
年年点头,“她叫温安安,妈咪希望她安康幸福。”
安康幸福嘛…..岁岁手指来回交叠,心口冒出一个又一个酸酸的泡泡。温阿姨,真的很爱那个孩子呢。真好。就算是那样残缺的孩子,也有温阿姨那么好的妈咪爱着…..而她……岁岁看向手臂处未愈合的烫伤,感觉好像有看不见的刀子在割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