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闲聊着,鹿亦乔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她发现郁煜还好,并没有想象中那样低迷闹情绪,她果然还是小看他了。期间郁煜忽然话锋一转问道:“最近郑浚聪有没有来找你?”
鹿亦乔猛然抬眼,盯着郁煜半天才回答道:“没有,人间蒸发。”
“你们的婚约什么时候解除?”
“为什么忽然问这个?我们根本没有婚约,逢场作戏为了钱而已,当初是他用找到薛东凯做代价找我工作的,他为了那点遗产而已,跟我这个人没有半点关系。”
“你为什么总会低估自己?万一压根就不是遗产的事,而是目标就是你呢?”
鹿亦乔忍不住笑了:“不会吧,真要是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就好了,何必大动干戈又是签合同,又是做戏给他继母看的,还要大费周章地去办什么订婚宴,这就是掩人耳目想要钱啊。”
“可他的目的达到了不是吗?”
郁煜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水:“圈子里很多人都认为你是他老婆,结婚只是时间问题。”
“怎么会?一个订婚宴,后面都没有下文了,他继母当时说如果想拿到剩下30%的钱,需要两年内结婚生下一代,问题是那又不是孵小鸡,上哪去弄下一代,更何况他拿到的那么多钱,再过个几辈子都够了,人不能太贪婪,见好就收就行了。”
“那万一他不想见好就收,想把所有的财产都拿到手呢?”
鹿亦乔听了忽然紧张起来:“不至于吧。”
“最近你要留意他,我得到的消息是,有人动了谢琼华国际银行中的资金,而这笔钱之后亲缘关系的家庭成员带着授权书才能拿到。”
“什么意思?你是说郑浚聪动了这笔钱?”
“不,谢琼华的不是有个读高中儿子吗?他有可能回国了,如果他回国,郑浚聪手里所有的财产都成了问题,你要小心他狗急了跳墙,如果要写你生孩子……”“不会,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你不用担心,就算是你,我也没打算现在生孩子。”
郁煜无奈至极:“你这小脑瓜都想什么呢,让你提防郑浚聪,没让你胡思乱想,现在你男朋友快要失业了知不知道?片段都被剪了,说出去很没面子的。”
“哪呢,我男朋友在哪呢?”
鹿亦乔故意装作看不见,气得郁煜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上次从南城市回来,鹿亦乔就有些水土不服,用风甜甜的话说娇贵得要命,只是喝了几天外地的水,回来就这不舒服那不舒服。鹿亦乔吃了几口饭没什么胃口,郁煜打算送她回家之后去录音棚录歌,吃太饱高音上不去,所以剩了一点菜,鹿亦乔就打包了。用她的话说浪费什么也不能浪费粮食,自己不要嫌弃自己,勤俭节约是美德。两人并肩走在前面,大岩和阿荣谁也没做声,刚才两个人因为一盘棋闹了别扭,现在谁也不想理谁。吃饭的时候郁煜把旁边的米酒当果汁喝了一口,于是回城的时候打算让大岩开车,于是大岩走去马路对面去开车过来,阿荣站在两个人身边,四下观望,静悄悄的很是安静。对于职业保镖来说并不是很喜欢这样的环境,太静了并不是什么好事,反而是人来人往的情况更安全,如果真的有人想伺机行动,谁会挑在人多的时间和地点。大岩本来打开车门,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绕到了副驾驶的位置,等了一会也不见他把车开过来,郁煜想走过马路去看究竟,却被阿荣拦了下来,她示意二人别动,自己快速地向马路对面跑过去。阿荣刚走动路中间,一辆不知哪里疾驰而来的车将她撞到在地,鹿亦乔尖叫着捂上了嘴,有人从身后将她和郁煜打昏过去,扔到了一辆商务车上疾驰而去。不知道过了多久,鹿亦乔缓缓醒了过来,屋子里是刺鼻的化学液体味道,她稍微动了动,发现自己浑身被绳子绑住,就连眼睛也被蒙住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说不出来。耳边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像是什么动物,她害怕又紧张,刚稍微动了动身子,耳边就传来震耳欲聋的犬吠声。鹿亦乔很怕狗,这样的叫声不用想也知道是大型犬,一想到尖锐的獠牙,她就害怕得几乎无法呼吸,想到薛东凯如果用狼狗对付自己和郁煜,她一定会坚持不住的。郁煜在哪?他是不是还好,有没有受伤都不知道,想喊喊不出来,手脚已经被绑德发麻,恐惧在瞬间达到极限。就在此时,她忽然听到郁煜低沉的声音:“你放开鹿亦乔,所有的事情都跟她没关系。”
“没关系?那我就让她变成有关系。”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让鹿亦乔浑身打了个寒战,她清清楚楚记得那个声音,是傅冲……“你知道跟她没关系的,从头到尾她都是无辜的旁观者。”
“从你喜欢她那一刻,她就再不是一个普通的旁观者,她也有份的。妍妍喜欢你,你却一直在辜负她,明明她已经决定要原谅你放你自由了,你却完全不在乎她的想法,却送她在乎的人去坐牢,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你是说你坐牢的事情?”
郁煜冷冷道:“明明是你自己的错误,却要怪罪在女人身上,你觉得有意思吗?”
“难道不是你一手造成的?我被你送去坐牢的日子,妍妍以泪洗面,瘦了很多很多,你们又找了很多借口不让她去探望我,分明就是想断了我们的路,只可惜我还顽强的活着,让你失望了。”
“傅冲,你为什么变得这么幼稚?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没人故意将你送去坐牢,你要知道悔改,知道自己哪里对哪里错,而不是一味地怪罪别人。”
傅冲大怒:“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有嘲讽的功夫,不如担心一下你们两个能不能活着走出去。”
“你放了鹿亦乔,我任凭你处置。”
傅冲冷笑:“放了她?她长得那么漂亮,就这么放了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