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是小孩儿了。那以后叫你攸恩？”

“换个不一样的吧，我想我是你的唯一。”

“那不如叫小攸？”

“好。”

她安安静静趴在寂衍背上闭着眼睛。胖老板被抓了，小王一听到风声就要跑路，被陆枋早已经安排好的人一下子逮住！“哟，小王你这是忙着逃跑啊？！”

“那恐怕悬，跟我们走一趟。”

小王被抓以后小利整个人都魔怔了，在自家院子又哭又笑看着像是发疯了…“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五个孩子们看着小利的样子呆愣住了，张军本来就害怕警察来因为拐卖妇女的事情找自己这会儿正是心烦的很！于是他操起一根扁担猛地一下就是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小利身上。小利吃痛的倒在地上，最大的那个孩子是个女娃她很懂事急忙扑上去护着小利，却被张军一扁担打在地上动弹不得。“燕燕！”

小利一脸错愕的看着动弹不得的女娃，另外几个孩子更是完完全全懵住了…小利一下子就扑向张军一把握住它都扁担狠狠一拽，张军毕竟不经常干活手上一把力气早就比不上当年年轻时候了。所以被小利一把抢过了扁担，他气得要死！“你个死婆娘，老子今天绝对要打死你！”

张军冲向小利，小利急忙往屋里跑，这些年每一天都怕被打她一脚习惯了怎么样驾轻就熟的去躲…但是这次张军的动作特别快一把就薅住了小利都头发把她狠狠往墙上一撞！鲜血顺着小利额头流下，惨不忍睹。这时候林攸恩忽然心口一疼猛地睁开眼睛还从寂衍背上急忙下来了。“小攸怎么了？”

“不知道，就是心里突然很难受。像是绝望的悲伤一瞬间迸发。”

林攸恩眼神微变，还没等寂衍再说话她就自顾自跑了…你大概不相信她感知到了小利的绝望和悲伤，但是这一刻她真的感受到了。林攸恩一路飞跑寂衍来不及多想也急忙跟上。一到小利家她就看见了地上躺着的孩子、哇哇大哭的孩子、面目狰狞的男人和满头鲜血的女人…还有…还有拿着大柴刀正要砍向男人的一个小男孩！！这局面林攸恩哪里见过她一瞬间就懵了，下意识喊了一句：“住手！！”

寂衍从天而降一把拎开男人而后把那女人扶着，小孩子终于回神跑到女人身边。林攸恩也终于回神跑过去扶着女人。“我送你去医院吧。”

小利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但是林攸恩没有听她的。“哥，我们走吧。”

两个人把小利送去了医院，正巧这时候陆枋带着人找来了。“小利，我们有些事情需要你配合调查。”

“另外，张军因为故意伤害罪、拐卖人口和家暴、猥亵儿童获罪八十年，不得减刑。”

小利眼神一亮而后猛然看向陆枋。“是的，我没有骗你。张军早就已经是嫌疑人在加上所有事情都证据确凿所以审判下来很快。”

小利笑了笑，真心的笑了，这大概是她这些年唯一一个真心的笑…那么轻松、耀眼…“小王他怎么了？”

陆枋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直接问小利。“死者章会然到底是不是小王杀的？小利你想清楚了，如今已经到了这一步你们只能好好配合争取宽住了大处理。”

“不要做无谓的事情。”

比如刻意隐瞒，比如互相顶罪。沈纪言已经找到证据，尸解章会然的工具就是张军家的斧子和大刀。虽然他们粗略的处理了指纹但是依旧有遗漏的地方，比如小女孩的画，那天沈纪言到这里找张军她打张军的确是出于愤怒，不过看到了张军孩子的画却是个意外之喜。那画上，有三个人，两个男人一个女人，一男一女站着一个男人躺着身上涂满了红颜料…当时沈纪言以为是小孩子随意画画，现在一看，那根本就是孩子画出来都案发现场！所以沈纪言继续审小王陆枋带着人来找小利。小利先是呆愣了一会儿而后慢慢开口。“是小王打伤的，但是不是小王杀的。是张军杀的。”

陆枋微微一愣，林攸恩站在一边也是一愣。“那天张军带着我打算去卖了我，下家就是章会然。章会然给了张军一千块说要先验货，然后张军就把我带到后山的地里章会然在那里等我。”

小利说着这些事情眼神悲戚，她余光瞥见寂衍突然声音低了下去。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对于这些事情完完全全不在意，所以小利看着寂衍的时候下意识想避开。寂衍会意而后悄无声息都退了出去，见他走了小利才继续说话。“那天我一到地里章会然就扑出来把我按倒在地，我挣不开他的手，我藏在身上都剪刀也就没有了用处。”

“我…”小利微微有些哽咽，林攸恩不知所措的站着陆枋也是心情沉重。光明和黑暗并生，她只是难过光明到不了的地方依旧还有很多…“我拼命呼救，我本来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去的。张军要卖了我，我偏偏不能如他的意！大不了鱼死网破！”

“可是我没办法杀了章会然，男人和女人都力量差距太大了。我不想就这么死了，我拼命呼救，我不能让那个畜生得手！”

“最后那一刻是小王用铁锹打伤了章会然我才得救。”

“当时我以为章会然死了所以我不能连累小王，他是个好人，在这里都很多年只有他不用嫌弃和带着欲望的眼神看我，也只有他愿意和我打招呼，愿意给我种花的工作去养家糊口。于是…我就让他走我留下来处理一切，可我居然发现那畜生没死！”

“哪里知道小王刚走张军就来了，张军喝了酒我顺口就是说章会然睡着了得手了，但是他不给钱，我跟张军说章会然说他老了不顶用白白浪费一个媳妇那不如白让给他。张军一听就怒了，呵，他拿起一块石头狠狠的砸章会然不一会儿章会然就死了死的透透的…”陆枋眼神平静，对，小利说的和小王说的差不多只不过小王一口咬定人就是自己杀的。这时候沈纪言坐在小王对面。“你说是你杀的，那你打了几下打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