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问题。廖絮欲哭无泪，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戳了戳身旁的赵一航。赵一航被戳得一挺腰，嘴都咧起来了，想起自己在台上，又紧紧地抿着嘴。这么多人看着呢，别笑别笑！靠，怎么憋不住了，这要是笑了，丢脸丢大发了。廖絮！你戳哪不行，偏要戳我腰上的痒痒肉，成心想让我丢人是不是！刚刚那个学生问的什么来着？咋答咋答咋答？一个高中生怎么问出这种问题的！怎么这么安静！别盯着我！我想不出答案啊！！没事，深呼吸。勇敢一航不怕困难！于是赵一航深吸一口气，微笑道，“这瓮——”全场爆笑。天地良心，他真的只是想说一句“这位同学”，一时口误罪不致死啊！社死也是死！赵一航再次深吸一口气，抬头微笑，直接开始回答。还行，这次至少沾边了。没想到，方妍妍还有第三第四个问题，还有第五六七八九十……廖絮说得嗓子都哑了，赵一航笑得脸都僵了。廖絮不禁在心中感叹，这孩子真有天赋，回头和自己组长说一下，要是方妍妍以后大学是相关专业的话，可以提前来研究所实习。现在的苦难都是未来拥有大佬同事的铺垫。台下的学生和家长们都懵了，这个小姑娘看着也是学生，跟人家研究员有来有回地讨论好久了，再看看自家孩子——还是别看了。台下一阵羡慕，方母笑得合不拢嘴，“那是我女儿，叫方妍妍，在实验班呢。妍妍这孩子啊，从小就优秀，学什么都快，老师都夸她有天赋的。”

“这应该准备好久了吧，她一直这样，做什么事都很上心的。”

“我？我从来不管妍妍学习的，都是她自己努力上进。”

“她喜欢研究这些东西，我也从来不干涉妍妍的兴趣爱好的。高三怎么了，那也不能让孩子一天天只知道学习什么也不让做了呀。”

身旁的家长都在跟着夸方妍妍，羡慕方母有这么优秀懂事的女儿。几个学生闲来无事，把视频发到了网上。本来之前雅林中学试点班级的事就闹得很大，很多人都等着这场讲座呢，官方视频没出来，看看学生们自己拍的片段也行啊。于是视频瞬间爆火，播放量一路上升。视频中侃侃而谈，向研究员不断提问的方妍妍也火了。于是【新教学理念公开讲座】、【别人家的孩子】、【我们的十八岁不一样】一起上了热搜。方妍妍本来长相就不差，为了能在讲座上出风头，又精心化了妆，“校花学霸”的名头一下子火遍全网。方妍妍笑着看向廖絮，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廖絮和赵一航的脸色一下就变了——那是一个关于调研数据获取和分析的问题。先不提获取的方式有点踩在伦理原则的边缘上，就谈这分析方法，无论方妍妍多热爱这个方面，她也只是个普通高中生——而没做过相关项目的人一定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