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科是语文，孟芜拿到答题卡，飘逸地在上面写下自己的信息，贴好条形码。然后就把笔放在一旁，直接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最后一个考场除了上次考试缺考的同学，其余都是年级吊车尾，也不怎么学习，看孟芜开始睡觉，又有好几个同学跟着趴下了。监考老师见怪不怪了，也懒得管。收卷铃声响起，孟芜慵懒地抬起眼皮，打着哈欠，把试卷交上去，慢悠悠地走出教室。等孟芜到了食堂，唐璐璐已经占好位置，问孟芜想吃什么。孟芜迟疑了一下，干巴巴地说，“今天我去打饭吧。”

唐璐璐自然地应下，“好呀，我想吃木耳肉丸和鱼豆腐！”

孟芜去排队了，过程中还在疑惑地思考，自己为什么也因为所谓的朋友，开始做这些好像没什么用的事了。孟芜端着两个餐盘回来，唐璐璐叽叽喳喳的，“孟孟！语文考得怎么样？我跟你说，那个古诗文默写正好我进考场之前看了一眼，竟然就考了！还有作文，我好像跑题了，你立意是什么？”

孟芜垂眸，如实回答，“我没写。”

唐璐璐惊叫，“什么？”

看食堂里的人都看过来，唐璐璐赶紧压低声音，“孟孟，你刚是说你没写？是没写作文还是什么？”

在唐璐璐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孟芜淡定回答，“都没写。我交的白卷。”

唐璐璐托着自己的下巴，手动合上大张的嘴，眼睛也瞪得老大，“为什么？”

孟芜怪异地看她一眼，“什么为什么？就懒得写啊。”

唐璐璐眨眨眼，“你考试的时候在干什么？”

孟芜夹起唐璐璐盘子中的丸子，放到嘴里，“睡觉。”

唐璐璐来不及阻拦，眼睁睁看着每份限量三个的肉丸子，其中最大的一个进了孟芜的嘴，她连忙把剩下两个塞到嘴里，一左一右顶在腮帮子上，像只小仓鼠。她还不忘给孟芜竖个大拇指，说话含糊不清，“您牛逼！”

孟芜笑了一下，继续吃饭，听唐璐璐嘟囔上午的考试有多难，题目有多变态，还有骂出题老师简直不是人。接下来的英语和物理考试也是这样，发下试卷来没多久，孟芜就趴在桌子上睡觉。下午换了个监考老师，管得比较严，所有睡觉或者有其他小动作的同学都被提醒了，孟芜也被叫醒了两次。孟芜每次都以充满颓废和杀气的眼神盯着他，直到他回到讲台上。监考老师不敢再叫她了，就开始阴阳怪气某些同学的考试习惯和学习态度问题。谁懂啊，考试不能碰手机和本子，为了不耽误时间，她前一天熬了通宵，再之前的晚上也没怎么休息，现在还不让她睡觉，她当场就能表演猝死。考试的晚上依然要上晚自习，孟芜终于能做点自己的事了。一个陌生男生走进教室，和第一排靠门口的同学说了什么，同学远远地指向孟芜的方向。男生朝孟芜走来，同学开始窃窃私语。“这不是一班的翟旭吗？”

“就是去年咱们得了个省一，离进省队就差一分那个？”

“就是他。来咱们班找孟芜的，不知道什么事。”

“怎么又是孟芜，她怎么跟哪个男生都有点关系。”

“嘘，小点声，被人听见了，回头让你也退出实验班。”

翟旭离孟芜还有点距离，完全没有控制音量，“孟芜？别忘了和林镜的赌约。”

孟芜把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的文献里拔出来，带着点不满和迷茫地看向身前的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