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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提出问题的人身上,那人便是石将。
这个男人没有逃避村民的眼神,反而迎了上去,坚定地说道:“难道大家真的能狠下心来,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随意处决一个人吗?就算有,那如果狼神就是你最亲密的人呢?我果然还是无法认同,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传说而自相残杀,真的太荒谬了。”他的真挚令人动容,几乎所有人都产生了动摇,但是宽伯犹豫了一下马上给予了否定:“将,不要太天真了,成为狼神就不再是人类了,狼不会心慈手软,我们不能坐以待毙,通过宴会处决黄泉狼是人类对抗狼神的唯一手段” “可是...”石将虽然无法认同,但却无力反驳,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他像想到了什么,环视众人,宣布道:“我就是蛇的加护者。”
此言一出,人群顿时骚动起来,有人仿佛看到救星一样欣喜起来,也有人冷眼扫视,持怀疑态度,更有人惊慌失措,叹息石将不该首报身份。 “我是蛇的加护者千真万确,我之所以敢自报身份,是因为我相信和我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的大家。”
他动情地解释道,“所以我希望大家今天不要进行处决,等我今晚查验完身份后再行定夺,或许,根本没有狼神,大家都是人类,明天不会出现死亡。”
这时传来一声冷笑,吴之介嘲讽道:“且不论你的身份真假,就算是真的,你这样鲁莽地自报蛇之加护者这个极其重要的身份,万一夜里被狼神血祭,这岂不是让人类阵营陷入绝对被动?”
石将煞白了脸:“我只是想让大家冷静,不要轻易杀人...” 这时,一个稍显稚嫩的声音响起,是袁泰,“这个不必担心,我理解将哥,只要让蜘蛛的加护者一直保护他就可以了吧,这样蛇就能一直查验身份,但是,蜘蛛不能自保,所以千万不要自保身份,最好保持沉默。”
众人不禁惊叹他的聪明才智,连一向强势的宽伯也自愿交出了话语权:“泰,你来主持宴会。”
然后老人环视众人:“大家没有问题吧?”
所有人都一致同意,袁泰推辞不得,只好勉强接受。
村民们又随便讨论了一些事项,最后,袁泰总结道:“那么大家,今天到此为止吧,加护者的身份很重要,大家千万不要轻易自报,更不要假冒加护者混淆人类视线,目前就按刚刚提到的流程进行,明天再视情况想新的办法。”众人点头,陆陆续续散去。
已近黄昏,秦千示打开了上锁的房门,阳明还在呼呼大睡,她走上前摇了摇:“阳明起床了,我已经在食堂吃过了,然后把你放在我家的物资带来了,你填填肚子吧,今晚,你就在这个房间过夜,谨记遵守物忌。”阳明微微睁开眼,看到秦千示俏丽的面庞,顿感清醒:“我明白了,但是,千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随后,秦千示将宴会的情况以及目前的处境大致告诉了阳明,他紧锁眉头,认真地听着。
“袁泰说的很有道理,蜘蛛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自报身份,一旦暴露,必是狼的第一目标。”阳明赞同道,“看来他是一个冷静细致的人,值得托付。”
“是啊,泰无论什么时候都能保持冷静,”千示也回应道,“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他今天能改变自己,表现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积极健谈,真是长大了呢。”
她甜甜地笑着,阳明听后,若有所思。
“哦,对了。”秦千示正要离开,阳明像想到了什么忙叫住她,“明天宴会上一定让猿猴的加护者自报身份。”
“啊,为什么?”
千示眨着眼睛问道,“泰说加护者一定要好好隐藏。”
“那是对于其他守护兽,你想想猿猴的加护者的能力是什么?”
“啊,原来是这样!”
秦千示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
“没错,猿猴的加护者可以互认,狼是很难冒充的,所以猿猴一般都是可以相信的,他们的自报可以确认两个人类,有利于宴会局面的打开。”阳明补充道。
秦千示一口答应下来,临走时嬉笑道:“阳明,你不怕我是狼吗?”阳明平静的答道:“狼是不会做这种多余的事的,多做多错,如果被发现哪里的情报不同反而徒增怀疑。”
“最重要的是,我被排除在宴会之外,也不是狼的血祭对象,如果你是狼,我反而愿意帮你。”
说完前面的话,阳明一改严肃,开玩笑道。
秦千示笑了笑,留下一句“感谢你的信任”,便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秦千示碰到袁义在外面游荡,提醒道:“马上入夜了,快回家吧。”袁义随口敷衍了一声“有事”,便消失在黑暗中,千示本以为他一会儿便会回家,谁知这竟是今生的永别。
天亮了,阳明的门被石将叩开,看到阳明鲜活的面容,石将的脸上欣喜而又复杂:“走吧,去和我看看其他人。”众人被一一叫醒,几乎所有人都在广场集结,正当众人为平安夜而欣喜时,那位强势的老人却被发现永远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脑袋受钝器击打,脑浆四溢,鲜血染红了被褥,场面惨不忍睹。 石将强忍着泪水,眼神空洞地看着这位敬爱的老伯的尸骸,良久,多惠婆婆颤抖着声音道:“让他归于黄泉吧。”
其他人都脸色阴暗,阳明也上前宽慰,石将才勉强振作起来,将尸体搬到木板上,与阳明合力将胡以宽的尸体丢到了皿永河。
返回后,石将发现人群陷入了混乱,金郁香看见他回来后连忙扑到他身边:“石将,袁义他不在房间,他失踪了,求求你快去找找他。”石将连忙劝她冷静下来,告诫所有人不要分头行动,便和袁泰一起出发去寻找袁义。
祸不单行,不多时,吴望忽然慌张地叫喊道:“阳阳不见了!”阳明连忙安抚人群,叫上吴望一起出寻找胡阳阳,并安排吴之介留守照顾妇女儿童。 路上阳明看着雾起之后便再无信号的手机,心急如焚,他忽然想道什么,回头问道:“虽然手机没有信号,但我们可以用公共电话报警吧?”
吴望无奈道:“昨天发现记者的尸体时就已经有人提议过了,可雾起时,公共电话便出了故障,村子现在几乎与外界断了联系。”
阳明心中暗骂一声:可恶啊,一切也太巧了吧,就好像有人专门设计准备的竞技场一样。他又提议道:“作为外来人可能不太能理解你们,虽然雾很浓,可是现在已经有人死了,即使传说中一起雾村子便会被隔绝,那又为什么不搏一搏呢,也许阳阳已经逃出生天了” 吴望淡淡地看着阳明:“嘛,但愿如此吧,我是无所谓,可是多惠婆婆说过,没有人可以从雾中逃脱,逃跑是违反山的规则,搞不好会被污染而死,记者的下场你也看到了。”
“......” 但是,阳明还是提出向出村入口的方向寻找,吴望也不置可否。路上,不甘心的阳明又提出各种方法,都被吴望一一否决,忽然,吴望作出“嘘”的手势,阳明也安静下来,侧耳细听。 是少女的哭声,而且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