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当然要回京。”
欧阳杰冷冷地说道:“本皇子要看看,上官婉儿究竟是不是故意装傻,而且如果她真的认出本皇子,那就更有意思了。”
“上官婉儿也许并不是知道了主子的身份只是误打误撞呢?”
暗卫提醒道:“主子还是不要太过于关注上官婉儿了。”
“是不是,本皇子总要试探过才知道。”
欧阳杰挥挥手说道:“去安排吧,本皇子今日将抵达京城。”
“是,主子。”
暗卫恭敬地应声。虽然他已经提醒欧阳杰,可是看的出来上官婉儿似乎已经引起了欧阳杰的注意,那么接下来只怕他们这一段时日都要在这件事上颇费功夫了。上官婉儿回到上官府的时候,上上下下似乎都沉浸在哀伤的气氛之中。只不过,何公公带来的人实在是有些格格不入。“何公公,今日府上实在不方便,您看……”上官雄虽然是朝廷重臣,但是对待何公公的态度也十分谨慎,毕竟是皇上最为信任的人,他马虎不得。“上官大人不要着急送客,杂家收到一封信笺,说上官老夫人乃是被人谋害致死,皇上听闻大怒不已,所以才会让杂家来彻查。”
何公公看着上官雄,一脸淡漠地说道:“上官大人,皇上的恩情咱们都要记在心里才是。”
“何公公说的是!”
上官雄听到何公公的话,心里不禁一慌,皇上怎么会知道老夫人是被害死的?而且为什么还要让何公公来查此事呢?“只是,何公公,这件事想来也没那么复杂,大概是多想了呢?”
“杂家查出,昨晚上官家遭了贼?”
何公公根本不理会上官雄的寒暄,沉声问道:“而且上官大人还把贼人处置了?”
“是,一个跟婆子私会的下人,不提也罢。”
上官雄的心微微一沉,没想到何公公竟然连这件事都查出来了,只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因由到底查出了多少,当下不禁低声道:“倒是让公公看笑话了。”
“杂家从来不爱看笑话。”
何公公摆摆手,淡淡地说道:“上官大人,这可就蹊跷了,昨个儿府里遭了贼,今日老夫人就过世了,这其中若是说没什么缘由,你说谁能相信呢?”
“不是,何公公……”上官雄听到何公公的话,不禁有些无奈地说道:“寿终正寝这种事本来也没有什么巧合所言不是吗?”
“上官大人,为什么你一定口口声声强调寿终正寝这件事?”
何公公放下手中的茶盏,看着上官雄,若有所思地问道:“还是说,上官大人是知道什么隐情,故意知情不报?”
“何公公,你这是……这是说的什么话,如今是上官府出丧,何公公你这就因为一封信笺就来查,不知道何公公打算怎么查?”
上官雄怎么也没想到明明将成定局的事,偏生冒出来个何公公,所以语气实在是谈不上特别好。“自然是仵作来验尸。”
何公公才不理会上官雄的态度,当下冷声道:“这是皇上的口谕,上官大人若是有什么不乐意的地方尽管去跟皇上说吧。”
“你……”上官雄深吸一口气,忍了又忍,终究也是不再多言,只能随着何公公带人去验尸。其实上官雄并不担心何公公验出什么来,因为那药根本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只不过,上官雄忘了,这府里还有一个神医一般的存在,那就是上官婉儿。“公公,经过查证,上官老夫人乃是中了西域的一种奇毒。”
果然没有等多久,仵作便已经恭敬地朝着何公公说道:“这种毒肤色无味,但是服用之后会很快进入昏迷,最终毫无痛苦的死去,而上官老夫人似乎服用了极大的分量,否则不会这么快就死掉。”
“中毒?”
何公公转过头打量了一脸惊愕的上官雄一番,冷声道:“今日京城传出有奸细混入,老夫人这边就是中了西域奇毒而亡,上官大人,你这该作何解释?”
“何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上官雄立刻反驳道:“现在中毒而亡的是本官的母亲,本官还要追究到底是谁下了毒手,何公公现在竟然怀疑本官。”
“上官大人,你多虑了。”
何公公收回目光,冷声道:“只不过如今非常时期,上官大人还是随杂家去宫里一趟比较好,来人,封住这里,任何人不得动上官老夫人的尸身。”
“是!”
何公公带来的人本就经过严苛的训练,此刻杀气顿生,再加上上官雄又要跟上官雄一同进宫,以至于府里一众人都吓得胆战心惊,唯独刚刚回来恰好碰到上官雄的上官婉儿看到他反倒是极其镇定,倒是惹得上官雄极其不满。“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到外面逛?”
上官雄冷冷地看了上官婉儿一眼,怒声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府半步?”
“上官大人,你若是受了气,不要在我这里撒气。”
上官婉儿淡淡地扫了上官雄一眼,毫不在意地说道:“现在带走你的人是何公公,何公公是奉皇命,上官大人你敢生气么?”
“上官婉儿!”
上官雄看到上官婉儿那副洋洋不睬的脸,当下气的一巴掌打了下来,还不忘吼道:“依着我看,这府里最恨老夫人的就是你,说不定老夫人就是你毒死的!”
上官雄一巴掌挥下来,上官婉儿根本没打算站着不动,只是没想到竟然突然出现一个人挡在了自己面前,于是上官雄那一巴掌直接打在了对方的肩膀上。“六……六皇子……”上官雄感觉自己的手都麻了,虽然是打在欧阳杰的背上,可是说到底人家也是皇子,上官雄哪里敢造次,当即直接跪在地上地声说道:“微臣无心之失,还请殿下恕罪。”
“你没事吧?”
欧阳杰的双眸好似一汪深潭,深情款款地看着上官婉儿,让人感觉若是再看下去只怕宁愿溺死在他的目光之下,那声音轻柔的好似微风拂过,“县主可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