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超出上官府四百米的位置还是可以的。”

寒烟听到上官婉儿的话，很快便计算出了精确的位置，“若是那棵树能长得再大一些，也许距离能更远一些？”

“那棵树？”

上官婉儿看到屏幕上的马车已经启动，来不及多问关于那棵树的问题，立刻说道：“寒烟，待会在马车即将超出射程范围的时候将弩全都射出去。”

“是，小婉。”

虽然寒烟能够模仿人类的情绪，也偶尔可以与上官婉儿说笑几句，但是自主意识还是很弱的，更多的便是执行命令，更何况，在寒烟这里，她是极其相信上官婉儿的，自然是她让怎么做自己便怎么做。上官婉儿将屏幕放大，看着马车里的欧阳杰似乎正在跟暗卫说些什么，不禁将声音放大了些。“看的出来，上官婉儿那个丫头定然是认得出本皇子。”

马车里，欧阳杰若有所思地对身边的暗卫说道：“也就是说，方才在酒楼里，她也是故意为之。”

“也许战王殿下给上官婉儿看过主子的画像？”

暗卫皱起眉头，好似有些不解地说道：“可是，主子在酒楼里已经乔装打扮，她到底是如何认出来的？”

“你不懂。”

欧阳杰摆摆手说道：“那个丫头，看着本皇子的眼神，虽然看上去毫无起伏，可是本皇子就是能从里面看出她恨本皇子，而且是那种彻骨的恨意，还有……杀意。”

“主子的意思是上官婉儿想要杀了主子？”

暗卫有些不解的问道：“她为什么要杀了主子？她根本就没见过主子不是么？”

“那本皇子就不知道了。”

欧阳杰摇摇头，完全也是极其不解地说道：“难道说她知道了些什么？本皇子做事素来隐蔽，连欧阳景都未必能查到本皇子做了什么，那个丫头怎么可能知道呢？”

“主子，就算上官婉儿知道主子做过什么，可是主子可没对她动过手，她又哪里来的恨意和杀意？”

暗卫并没有怀疑欧阳杰的猜测，因为欧阳杰最引以为傲的就是直觉，他的直觉救过他很多很多很多次。“所以这才吸引人啊……”欧阳杰好似饶有兴趣地说道：“这样的丫头，本皇子喜欢的紧，见多了那些对我趋之若鹜的，自然也就想要换换口味，说起来，那个上官蝶舞，倒是个沉得住气的，本皇子那么夸，都没见她露出一丝一毫的羞涩，上官家的心可不小啊！”

“主子的意思是，上官家想要培养出个后宫之主来么？”

暗卫在欧阳杰面前说话自然从来都没有多少隐瞒，听到欧阳杰这么说，自然也有些否认地问道：“可是说回来，这上官蝶舞已经被太后厌弃了，能有什么作为？”

“做事可不能只看表面……”欧阳杰耳朵微微一动，立刻冷声道：“有暗器，躲开！”

站在空间里的上官婉儿看着欧阳杰和暗卫冲出马车四散躲避那些凭空而来的利箭，当下冷声道：“寒烟，你觉得这个人是不是特别讨厌？”

“小婉，此人武功高强，恐怕弓箭并不能伤到他。”

寒烟感受到上官婉儿情绪的变化，自动识别了她此刻的情绪，可是得出的结果却让寒烟十分不解。愤怒，悲痛，恨意……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寒烟明白，原来之所以有别于她，就是因为人始终不会有单一的情绪出现，他们的内心更加丰富，也更加复杂，这是单凭机器识别无法学会的东西。“伤不到也无妨。”

上官婉儿看着狼狈的欧阳杰，语气中听不出有任何情绪，“能定位跟踪此人么？”

“小婉，此人并未留下伤人痕迹。”

寒烟虽然识别出上官婉儿的情绪不同，但是依旧只能认真地将结果告诉她，“所以并不能跟踪定位此人。”

“行，这样也算是出了口气。”

往日里温文尔雅的六皇子遭遇刺杀，在闹市狼狈逃窜，本身就让她觉得痛快了。“对方已经超出射程范围。”

寒烟感觉到上官微微出现一丝的开心，但是也只能如实告知，“射杀结束。”

上官婉儿看着暗卫扶起欧阳杰，京兆伊带着官兵赶来，不断地赔不是，还派人四下寻找刺客，当下直接关掉了屏幕，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寒烟不好打扰上官婉儿，所以也没有继续开口。“寒烟，你刚才说那棵树，那棵树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上官婉儿沉默了也不过一会，很快便起身一边往那棵树的房间走一边问道：“我先前一直特别不明白在空间里为什么要种这么一棵树，你来跟我解释解释？”

“小婉，这棵树对应的是五行符中的木。”

寒烟听到上官婉儿这么说，便当下解释道：“所以，咱们空间里所有关于木质的再生品都是源自于这棵树，比如弓弩，之所以源源不断的能够供应出来，自然也是因为这棵树。”

“木制品？”

上官婉儿听到消息这么说，不禁有些迟疑地转头看了一眼水池说道：“那现在空间里用的东西，比如这个水池中的水，若是我迟迟找不到水符，有一日也会枯竭的是么？”

“可以这么说。”

寒烟应声道：“小婉你现在所用的是空间本身拥有置换的功能，就好像你拿走了一块玉石，那是因为有碧玉石在，所以玉石还会再生，比如药材，你最先开始拿走药材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补给，那就是因为火莲没有出现，火莲出现以后，所有的药材再生的速度就会加快很多。”

“现在五行符还差几个，那我得去哪里找呢？”

上官婉儿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先前以为是空间是永远都用不完的这种想法其实是错的，若不是母亲为自己留下的东西够多，也许自己迟早有一日会败光。“小婉，很多事讲求缘分，其实空间能有现在这等规模，也已经足够让小婉傲视整个天下了。”

也不是寒烟安慰上官婉儿，而是她说的也都是事实，毕竟不管怎么说，有了空间在手的上官婉儿几乎是想杀了谁都能杀了谁，好在上官婉儿并非心思不正之人，否则的话这天下只怕要乱了。“不过，你上次不是说找不齐五行符是不能开启权限的吗？”

上官婉儿突然想到什么一般，有些诧异地问道：“现在怎么可以提及五行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