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动手打了儿子一巴掌。“你是不是疼糊涂了，才乱说的？啊？”

他试图让程子实翻供，只可惜此时的程子实的眼里却只有苏凌瑶。苏凌瑶嘴角微微勾起，悄悄的朝他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一闪而过但是程子实看得清清楚楚。他疯了一样试图从架子上爬起来吼道:“我说的就是实话，我是脱裤子了，当街脱了怎么了？我是谁？你们又是谁？胆敢伤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皇帝看着程子实疯魔的模样，脸色铁青面露怒色，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把他跟朕按住。”

立马就有几个太监上前按住程子实，程子实力气很大，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被太监们按在了架子上面。“虞国公，这就是你口中的秦王妃无故伤你儿子？这就是你口中的很乖很听话的二公子？”

皇帝脸色阴沉，音量也拔高了一大截。虞国公被这一声声的责问撞击得心口直跳，他看着地上挣扎的儿子，实在人想不明白，他怎么会自己把实话都说了出来。他不敢直视陛下，也知道此时已经无力回天，只好当场跪下:“臣教子无方，臣有罪？”

“教子无方？我看你是纵子无度。”

苏凌瑶嗓音冰冷:“若不是你们把他宠坏了，他会遇事就报自己国公府公子的名头吓人。他会那般目无王法，当街纵马？撞了人不及时救治，不知己错，竟还试图用脚踩被他撞倒在地的老人。更是对被他撞伤的妇人做出那般举动？”

苏凌瑶一句句质问让虞国公的头越来越低，一把年纪被一个小丫头指责让他颜面无存，但此时此刻他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潇筠涵见苏凌瑶骂够了，才把人拉到身边，同样是声音冰冷:“虞国公，本王说过你儿子做出的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污了我王妃的眼睛，脏了我送王妃的刀。你不问青红皂白的还上门要我交出王妃。怎么？觉得我秦王府好欺负？”

“不敢，不敢。臣，臣只是爱子心切，一时不查，没能弄清真相……错怪了王妃，还望王妃勿怪！”

虞国公收起了之前的气焰，从一开始的受害者讨公道的姿态，到现在的祈求原谅的姿态。中间的转换都没有个过度的过程他倒是适应良好。苏凌瑶没有说话，一副恨恨的样子，躲到了潇筠涵的身后。“当街纵马伤人，欺负老人妇孺。对着皇家女眷做出此等下流之事。”

皇帝语气平缓，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生气了，而且气得很严重。他眼皮一抬看向地上的虞国公父子:“既然国公教育不好儿子，那就让人帮你教育。虞国公府二公子，目无纪法，目无皇室。交由大理寺审理，按律处置。虞国公教子无方，为防止爵位落入如程子实之流之手，现收回国公世袭之权。”

“陛下，陛下开恩啊！陛下开恩啊！”

收回世袭，这就意味着自己弄丢了程家的爵位。此时的虞国公是真的怕了，真的怕了。他不停的磕头，请求陛下开恩，却不想更是惹得皇帝大怒。“这个结果已是朕格外开恩，不然你以为你脑袋上的爵位还保得住？你若是能教育好子嗣还他他自己挣不出个爵位？”

说罢皇帝像是心烦不已，甩甩手说道:“送虞国公回去，把程子实送去大理寺。”

此时的虞国公后悔了，他不明白明明自己是来告状的为什么受到惩罚的会是自己。他瘫软的坐在地上，像是失去了意识一般任由太监把他抬了出去。门外的侍卫也进门把任在挣扎的程子实往外抬。苏凌瑶这才从潇筠涵的身后走了出来，却发现皇帝仍旧在看着自己。只是那目光很奇怪，看向她的眼神不像是看自己倒像是透过自己看向另一个人。突然陛下叹了口气道:“成婚不足一月，你们闹出来的事儿一箩筐。”

苏凌瑶挑眉，明明责怪的话，但是语气但是并不严厉，他有些惊讶的看向陛下。只见他似乎是有些无奈一样，浅笑着摇摇头:“也不知道把你俩凑一块是好是坏……”“当然是好的。”

潇筠涵开口抢答，语气严肃，脸色也是冷冷的:“这次瑶儿是做好事，父皇不能罚她。”

苏凌瑶错愕的看着这对父子，你们平时私底下就是这么交流的吗？“朕说了要罚她吗？”

皇帝也不生气，恨铁不成钢的撇了这儿子一眼，有了媳妇儿忘了爹。潇筠涵木着一张脸，淡淡道:“提醒你一下。”

惹得皇帝更气了甩甩手:“走吧，都走吧别再给朕惹事了。”

苏凌瑶这才发现，或许这皇帝对秦王的宠爱远比世人以为的要多。潇筠涵也没客气，拉着苏凌瑶行了个礼便往外走去。临出殿前，苏凌瑶回头看了一眼皇帝身后的屏风，却并未说话乖乖的跟着潇筠涵走了。养心殿中，一时只剩下了皇帝一人，连伺候的太监也被他挥手赶了出去。“她好像发现你了？”

皇帝突然对着空气说。却见从屏风的背后走出来一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