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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收集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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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笑了一声说。“自然没有,爷还吩咐奴婢,若是姑娘醒了就赶紧给你做些吃的,听太医说,姑娘肚子空空,是不是好几天都没吃饭了。”

夏千雪立即舔了一下嘴唇。“那……能给我点吃了吗?”

小丫鬟赶紧点头。“姑娘稍等一会,奴婢这就吩咐人去做。”

她走以后,夏千雪摸了摸头上包着的白布,一丝与她年龄极为不符的阴沉笑容慢慢爬上了嘴角。片刻,丫鬟便端来了一碗粥和几样小菜。夏千雪却是饿极了,狼吞虎咽就吃了起来,完全没有发现站在门边多了一个人。小丫鬟见爷来了刚要开口,却见卫篱对她挥了一下手,便悄声下去了。等夏千雪撂下了筷子,他才淡淡说道。“看来饭菜还算和姑娘的胃口。”

夏千雪顿时惊慌的抬起头,没大没小的说道。“是你,你来干什么?”

卫篱不以为忤,能有如此吃相的女子,想来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怎么,怕了?”

他勾了嘴角,目光直视在她的脸上。夏千雪毕竟是个姑娘,被这么看着不免有些害羞,转过脸道。“我又没触犯枉法,有什么好怕的。”

卫篱坐到了桌子边,给自己到了杯茶,喝了一口道。“也对,姑娘连死都不怕,这世上还有什么能吓住你的。”

夏千雪哼了一声道。“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你究竟想怎么处置我。”

“若真牵连到人命,必须交给刑部处理,你且放心,你的脑袋暂时是记下了,若沈廷罪证确凿,皇上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卫篱又看了她一眼,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却又想不起来。夏千雪的嘴角微不可察的抽动了一下,忽然抱拳道。“那就多谢王爷了,若王爷能帮民女伸冤,我愿做牛做马永远随伺在左右。”

卫篱不由一笑,到也不是不懂礼数,只是倔强了些。“那到不必,本王只是不愿见到有人触犯枉法罢了。”

夏千雪咬了一下嘴唇,粗声粗气的说道。“不管怎么样,民女都谢谢王爷。”

卫篱挥了挥手,道。“现在就把你家里发生的事都和本王好好说说吧。”

夏千雪到也不矫情,点了点头便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夏家本在市集开了一家粮铺,忙的时候姐姐便前去打理,不想被沈廷看上便派人强抓了去,父兄前去要人却被屈打成招相继病死,家里的粮铺也被冲了工,田地更被以冲军税的名义收缴了,夏千雪状告无门只得隐姓埋名寻找报仇的机会,近日听闻沈廷四处选舞姬,便花钱混了进去。下面的不用问卫篱也知道了,不由狠狠在桌子上砸了一拳。“狗贼竟然如此胆大,当真该杀。”

随后又冷声说道。“秦全,你都听到了吗,听清楚了就给我去查,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门外马上有人答道。“是,属下定不辱命。”

卫篱站起身道。“你且好好休息,就冲你那句关关相护,本王必会将此案彻查到底。”

夏千雪眯起了眼眸,定定的看着卫篱的背影,许久,才把目光收回来。晌午时分,丫鬟又送来了几样小菜,夏千雪吃过以后便不顾丫鬟的阻拦下了床,因为她看到亭中摆了一架古筝。“这是谁的琴?”

夏千雪爱不释手的看着。丫鬟马上说道。“是王爷的。”

随后又自豪的说道。“咱们王爷不但骁勇善战,对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呢。”

夏千雪哦了一声,又问。“我可以弹弹吗?”

“这……”小丫鬟不太敢做主。却听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这是沈廷差人送来的,你若喜欢就送你了。”

夏千雪回过头,顿时看到了一身玄色长袍的卫篱,他似笑非笑的站在远处,挺拔的身姿好似苍松。夏千雪厌恶的说道。“我怎会要狗贼的东西,若不是此琴选材特殊,用了少见的紫檀木,我碰都不会碰。”

“想不到姑娘还是个内行。”

卫篱走到了亭下,却没有上来。夏千雪也没有理会,便抬手拨动起来,毕竟她连死都不害怕,又岂会在意一个王爷。一曲高山流水,从她指尖缓缓流出,琴声或急或缓,恰到好处,一曲终了,卫篱才猛然惊醒过来。看夏千雪的眼神顿时充满了探究。精通音律者必有内秀,像夏千雪这样毛躁的姑娘能弹出这样一首好琴,实在是令他意外之极。正想问问她是从何处学得,便见秦全从远处跑了过来。“可有眉目了?”

秦全半跪在地,一脸喜色的说道。“属下已经查到了,确实有个夏家女儿好像被沈廷抢了,米铺也被收了去,夏家掌柜带儿子伸冤被活活打死,不过吗……”卫篱紧攥着拳头。“不过什么,快说。”

秦全往亭上瞅了一眼道。“属下听人说夏家只有一个女儿。”

两人相隔的并不远,夏千雪自然也听到了,便走下来到。“我从小病弱,很少出门,街坊邻居不知道我也不奇怪,若不是家门突变,我也不会冒这么大险跑出来行刺沈廷。”

说完这话,她脚下一晃便朝地上倒了去,卫篱一个箭步冲过去,把她揽在了怀里。夏千雪赶紧推开他,扶着旁边的柳树说。“王爷恕罪,草民这都是老毛病了。”

昨日太医也曾说过夏千雪脾胃不是很好,导致气虚体弱,若不好好调养,恐怕会落下病根。卫篱不仅皱了下眉,吩咐道。“小檀,这里风大,先扶姑娘回去。”

等夏千雪回去了,他才又吩咐道。“这个暂且不管,再有两天咱们就得回京了,你就用这两天的时间,尽可能多收集些沈廷的证据。”

“属下明白。”

秦全说完就走。卫篱在原地站了一会,也往小院深处走去。子夜时分,正是人睡的香甜的时候,驿馆的房顶却很突兀的多了两个黑衣人。两人小心翼翼的匍匐在瓦上,生怕弄出了一点声音,爬了两间房子之后,一人对下边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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