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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山崩地陷,模糊之中的黄叶将心中愤怒全部给予,她恨不得在这里把整个世界都毁灭。
让一切伤害过师妹的源头全部粉碎。 大面积的塌陷,让这边的众人脚步都有些不稳,甚至还能看到大部分往生者开始掉入沟壑。 “小沙!好了吗!”“黄叶那家伙要把这块地方全部毁掉!快一点!”
,雪弼看着那边冲天而起的尘烟,很快联想到了什么。
黄叶这个家伙真不愧被叫做狂鬼,简直就是个疯子,这还没怎么样呢就要将一切全部拉下水。 只见暗沙双手揉搓着一团水汽,脸颊有些苍白的点了点头道:“随时可以...你们快把黄叶拉回来” 桉树会意,跟雪弼对视一眼后冲入那边黄叶制造出的暴乱之中。 “水漫” “天官!”,暗沙呢喃着缓缓托举手中水汽,而那团晶莹剔透的水汽开始呈现不规则的膨胀,愈来愈大,很快在暗沙的呢喃之中已经遮盖了整片天空。
这哪里是什么水汽,明明就是被暗沙凝聚出来的江河,被她执手掌控随时都会席卷而下。 雪弼和桉树两人拖拽着还在叫骂,但是身体已经重伤的黄叶瞬间折返。 几人全部聚集在暗沙身后,这瞬间笼罩世界的水汽轰然爆碎。 如同天地间的繁重乐章,以无法阻挡的力量撕裂天空,洒向大地。这不仅仅是一场雨,更是一场洗礼,一种毁灭。 渐渐的,雨声密集,如同万马奔腾,天空似乎有一面巨大的鼓被猛烈敲打。 每一滴雨都像是一个音符,汇集成一首雄壮的交响乐。大地仿佛在颤抖,响应这场天籁之音。 如同一道道瀑布,从天空倾泻而下,形成了一道道水幕。每一滴雨都如同诗人的笔触,落在地上,画出一个个涟漪,连绵不绝。 又恍若倒卷而归的江海,刹那间冲垮了这片土地,往生者在挣扎之中被带入其中。 除了这边暗沙所凝聚的水汽屏障外,这瞬间,那一眼望去的世界都被高达几十米的浪涛覆盖。 “随时可以走,我觉得最好是现在”,暗沙脸色有些苍白,如此庞大的江水让她短时间内全部聚集出来,对身体的负荷也是无比庞大。 现在只不过是在强撑罢了,若不是刘灵和苗苗一直都在她身旁,以身体帮她撑着说不定现在都会倒下。 “走!”,众人根本没有任何犹豫,尤其是雪弼。
刚才她真真的看到那个女人根本没有受到什么致命伤,那可是被暴怒之中的黄叶近乎全力的一击... 很难想象,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难道已经突破到达了Z级的极限?或者说更高... 而那边的夏棉央吐出一口鲜血,只能说是十分屈辱,自己居然被这么一个家伙直击脸蛋,还让她吐出鲜血。 若不是大意,怎么会如此,还真是让她都觉得有些惊奇。 这来自异乡的人族,还真是令她都有些喜欢,可惜今日她们谁也走不掉。 看向那冲击而来的举天江河,夏棉央讥讽地笑道:“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居然有可以媲美藻灵族一般的水泽之力” “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这异乡人到底从什么地方获得了这些力量呢” 夏棉央虚空一抓,那根从张旭手中的竹筒瞬间被她抓来,微微用力,竹筒发出脆响龟裂开来。 一枚婴儿拳头大小的珠子从竹筒之中滚出,有她两指捏住向着天空轰然而下的江河抛了过去。 朱唇微微张开轻声道:“封” 一指之下,宝珠骤然爆碎,其内扩散出来的光照霎时间竟隐隐盖住了漫天水雾。 道道淡金色的光如同带着轮廓一般,将擎天倒下的江水分割。 下面的水也没有办法流出多远,仿佛被一口无形的大锅直接倒扣下来,正要逃离这边的众人也被阻止。 不说别人,就算是雪弼猛地一拳捣出,都没有办法击碎这层看似不存在般的光罩。 “坏了,这是什么...”,雪弼不敢置信的触碰光罩,可那刺痛的感觉瞬间传递,从她的手掌直冲意识之中。 仿佛这瞬间被一双大手猛地捏了一下,那种不存在的疼痛袭来的感觉,让她都觉得有些恍惚。 光罩内,无数的往生者尸体漂浮在江水之中,也有诸多还能移动的往生者也是无法移动,任凭江水的起伏。 可这群人之中的暗沙却因为持续释放能力,虚弱的跪在地上,那伸出的右手只要中断护盾,她们绝对会因为自己的力量,全部淹死在江水之中。 可是现在,以是死局... 她们被困在这个地方,没有办法逃生,更别说击溃这个看似根本不存在的光罩。 “要是仙女在就好了...妈的” “该死的空间裂缝,她为了救我们都不知道被卷去了什么地方”,黄叶这时有些感叹,虽然平时总是调侃玄女那副冰冷的样子。 但是说实话,陷入绝境后倒是有点思念她,这个人看起来冰冰冷冷,但却很在乎朋友。 若是她在这里,估计也不会如此狼狈的被封住无法逃遁吧,说不定还能把那个女人暴揍一顿。 “你现在想念她会不会有点晚了,倒不如想想怎么解决眼前的事情”,桉树看着那被往生者尸体搅浑的江水,别说没有办法。 但这种尝试太过危险,空气是可以压缩的,不知道一旦暗沙失去力量后,这里还能剩下多少能够让她挥发的力量。 “你别告诉我,你想尝试那招”,雪弼微微皱眉,若是这样不说她们能不能突破,说不定都会被炸死在这个地方。 “难道你现在还有其他办法吗?”,桉树看了一眼嘴唇都已经泛白的暗沙深吸口气道。
“你那招堪比自爆,我还不想死”,雪弼瞥了一眼,又道:“我尝试一下吧,说不定能把这层光罩轰碎” “那以后你就不是杨过了,哈哈”,黄叶靠在刘灵的肩膀,忽然调笑道。 “我其实挺羡慕你们现在的气氛,不过开玩笑的话,能不能等出去再说”,暗沙咬着牙,从牙缝之中挤出这句话后,又是吃力的手臂开始颤抖。 若不是苗苗当作她的垫子,说不定现在就要泄力了。 “使者大人,不直接弄死她们吗?”,张旭站在夏棉央身后,看着那被光罩包裹浑浊的江水,有些不解道。
“不急,猫儿捕杀猎物的时候,都喜欢玩耍一会”,夏棉央虚空一抓,身下土壤顺势张出些许藤蔓,变作一把靠椅让她坐了上去。 “你见过溺水的人吗,她们在那个时候的表情特别好看,有一种独特的美” 张旭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笑道:“那确实,值得欣赏呢” 远处,追击上陈小北等人的何玲,纤纤,场面有些奇异。 那被抽走灵魂的纤纤,已经被何玲斩首。 她扫过郝东燃的脸忽然一愣,疑惑道:“你不是他?对吗” 另外一个郝东燃咽了一口唾沫,答道:“你能认出来?”何玲点了点头道:“你没有他脸上那纯天然的自信和笑容,在我的记忆里,这个该死的家伙仿佛永远都不会难过” “可你不是来追击我们的吗,为什么会把同伴杀掉?”
,星野警惕的站在几人身前,目前为止她也算得上是几人中,唯一具有战斗力的人了。
何玲笑了笑,将手中的刀扔在地上,轻声道:“杀了我,然后逃走吧” 几人一愣,还不等说些什么,就看何玲露出苦涩的笑容自述道:“我跟他,是联姻,十五岁就嫁过去了” “没有感受过爱情,我一直以为所谓的伴侣就是终身跟随” “可是他不一样,他让我觉得很自在,自由,开心,似乎只要在他身边,就感受不到任何困扰一样” “很迷人,让我不能自拔” “可是我又不能背叛,唯有死亡才能解脱的答案真是让我困扰” 陈小北有些沉默,这瞬间她似乎不知道如何安慰何玲,明明知道何玲跟郝东燃就是一场意外。 可现在这个受害人,居然深陷其中。 就如郝东燃所说的一样,长久的压迫会让一个人累计下去得不到释放,而变得偏激。 “杀了我吧,这样你们也能离开,我也没有背叛”,何玲说着脸上忽然扬起一抹笑意,仿佛只要迎接死亡就能得到解脱。 让她从迷茫之中看到自由的世界。 星野捡起刀,却被陈小北拦住。 不等星野说话,陈小北向着何玲说道:“跟我们一起走吧” “有些话,我希望你当着他的面自己说” “或者你现在就回去,我们不会有任何阻拦” 何玲睁开双眼,她注视着陈小北,这个郝东燃一路上都在心心念念的女人。 他们之间只是师徒,却能被互相关心,而自己呢。 就算是死了,估计张旭都不会有任何情绪波动,而是会骂一句废物罢了。 “我虽然不是他,但我知道” “他曾经说过,男人永远不要辜负心爱的女人,不要欺负,打骂” “因为这是从恐龙时期就定下来的规矩”,另一个郝东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