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

皱了皱眉，林父劝说：“你又对古墨没兴趣，买这个做什么？”

“爸爸，我听说这个药墨不是可以蕴养身子嘛！我最近总觉得脑子晕晕的……”林浅抱着父亲的手臂撒娇：“而且我也可以学练字啊，你不是总说我是狗爬字嘛……”林父无奈地摇了摇头，“要是最近头晕就去医馆看看，不要把小病不当做一回事。”

“知道啦，爸爸。”

林浅毫不犹豫地继续举牌。“六千九百万！”

拍卖师激动得脸颊泛红，眼神期待得看向苏甯，似乎在询问她是否要继续出价。可台后小跑出来的员工却打断了二人的竞价。小声在拍卖师耳边说了两句，拍卖师的脸色变得有些难以言喻。也不知道这药墨的主人是谁，怎么放着钱不要呢？他看出林家大小姐和霍家太太在那边别苗头，正畅享着自己能从这一单得到多少的提成呢……“咳咳，该件拍品的主人定下个特殊的规矩，如果拍品价格超过七千万，则需要特殊的筛选手段。”

拍卖师掩下眼中的心疼，勉强扬起一个微笑：“如果林小姐和霍太太有兴趣继续竞价，就需要接受考验。”

“什么东西，我花钱还要考试了……”林浅嘟囔了一句，下意识往苏甯的方向看去。“可以。”

苏甯施施然地起身，颔首示意，一副大家气度。“其实药墨的前主人是一位古玩藏家，他想将药墨转卖给真心喜爱古董之人……”拍卖师说着好听的场面话，将试题缓缓道出：“二位可以描述对这件古玩的了解，说对的多的人可以可以获得药墨的购买权。”

听了试题的内容，林浅松了口气。好歹是大家族出来的，对古玩的了解也算是基本功了。再说家里长辈总有喜欢玩古董的，耳濡目染之下，怎么也比苏甯那女人厉害。“我没问题，就是不知道苏小姐……”昂起下巴，林浅已经把药墨视为囊中之物。“当然。”

“既然二位答应了，就有请……”拍卖师想要将两人引到旁边的贵宾室中，可林浅却制止了他的动作。在贵宾室里比，怎么还能让苏甯丢脸？苏甯冷笑。既然林浅自己想要丢脸，苏甯自然不会好心为她挽回面子。侍者捧着一件通体雪白的瓷器上前，显示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一圈，才送到苏甯和李浅面前。“我先来。”

抢先上前一步，林浅挡在苏甯面前。后退一步，苏甯看了它一眼心中就有了定论。不过说是古董……倒是有趣。林浅本来的信心满满，在看到白瓷的底部时变为了慌乱。怎么连个印鉴都没有？林浅将瓷器里里外外地看了一遍，瓷器上没有任何可以辨别年代的标志。连它的形状也是再普通不过的平底椭圆……“这……”林浅僵在了台上，对上苏甯挑起的眉毛，心火更胜：“这是白瓷。”

“噗嗤！”

台下传来一阵笑声。这只要长了眼睛的人就能看出来，这是一件白瓷。笑声听得林浅更慌，抿了抿唇，心想：这既然是古董，白瓷左右不过是几个朝代的名窑出名。既然他不愿意只卖高价而寻求有缘人，那这白瓷必然也是贵重的。“唐朝的邢白瓷。”

李浅将自己曾经看到过的白瓷与面前的一对比，更觉得自己说得对：“而且是透影细白瓷。”

只有刑窑才能产出这样好的白瓷。见底下的人点点头，似乎是认可自己的说法，林浅心中暂且安定，将白瓷重新还给拍卖师。自己都只能看出这些，苏甯就更不用说了。有了这么一个人对比，自己先前的犹豫也算不上什么了！“邢白瓷？”

苏甯如玉般的手指点在瓷器上：“我看它并不是唐代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