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瑜听到秦斐廷对他的称呼虎躯一震,猛地抬头陷进他那凌厉的眼神中。而秦斐廷丝毫不在意的勾起嘴角,冷笑道:“宋二少爷,还记得我吗?”
宋瑜难堪的扯出一丝笑容,回应道:“自然,秦总。”
“我知道宋二少爷对我夫人有什么想法,只不过你来晚了些。”
秦斐廷似是想起什么,忽的改口道,“不,即便你出现的早了,她如今也是我货真价实的夫人。”
宋瑜并没有听懂他话里面的意思,只是警惕的瞧着他。直到看到秦斐廷朝着商若若的方向走去,他才意识到刚刚他刚刚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加之他语气里的轻蔑、嘲讽,让宋瑜现在的脸色难看至极。商若若刚想开口喊他,却被秦斐廷自然的揽过肩膀,她娇小的身躯贴在了他的怀里。苏童站在一旁看到这情形不由得脸红,悄悄在只有商若若看得到的地方,对她露出赞许的表情。商若若脸色微红,抬起亮眸注视他,支吾道:“斐廷,这里人太多了。”
“难道夫人忘了我们是夫妻了吗?我当众揽着妻子有什么不对的?”
秦斐廷垂眼温柔的笑着,转头对视上宋瑜那怨恨的目光,“你觉得呢?”
商若若看向脸色难看的宋瑜,眉头微蹙。秦斐廷见她想要开口说话,揽着肩膀的手卷起她的一缕发丝,不停地在食指间转动着。宋瑜打量了眼商若若的神情,又对着秦斐廷点头附和着。秦斐廷满意的收回目光,松开商若若的肩膀,垂下手去主动牵起手。商若若看着自己的手被他把玩着,眼神有些迷离,心脏也抑制不住的越来越快。“斐廷,不是说好给你打电话了再来接我吗?你怎么提前来了?”
商若若尽量平复心态的问起,却还是不敢看向他。秦斐廷捏了捏商若若的手指,心情格外的好,挑眉轻笑:“太想你了,忍不住早些来见你。”
苏童看的目瞪口呆,实在不敢相信秦斐廷那张生人勿近的脸,能说出来这样肉麻的情话,实在是令人大跌眼镜。但看着秦斐廷似乎对宋瑜有着很大的敌意,苏童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商若若身边,悄悄的贴近她的耳边,用手挡着口型:“你便宜老公好像是吃醋了。”
“……”商若若不可置信的抬眼去看着秦斐廷,结果恰好跟他的视线撞在一起。秦斐廷也听到了苏童跟她说的话,好心情瞬间被扰乱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放在了商若若的手心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拿着我的卡跟你的朋友进去开间包厢,这顿饭我来请。”
苏童看着那闪亮亮的黑卡,给商若若投去羡慕的目光。“那你呢?”
商若若眨着眼睛,好奇的问道。秦斐廷此时却把视线放在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宋瑜身上,笑的意味不明:“我跟这位朋友聊聊天,等会儿我就过去了。”
商若若还是有些不放心,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乖,去吧。”
秦斐廷勾唇,抚了抚她凌乱的头发。商若若实在是经受不住他这一声声情话,拉着苏童就往餐厅里面跑。秦斐廷二人正对着互相打量着彼此,似是都在等对方开口说话。“你偷偷调查我了?”
宋瑜率先开口,语气变得烦躁。秦斐廷挑眉默认了下来,迎着风朝宋瑜的方向又走几步。“我夫人身边的陌生人,总得调查清楚才对。”
他的话夹在风里,语气平静的像是在阐述一件毋庸置疑的事情。宋瑜拍了拍手,苦笑道:“我早该想到的,难怪若若姐告诉我她结婚后,我一直都查不到究竟是谁。”
“你看到了网上那篇文章,于是花高价买到了监控录像,又把自己伪造成一个可怜的人,确实是能把若若骗到,可你骗不到我。”
宋瑜点头承认道:“但我也没有完全骗她。”
“你确实是被你继父母领养了,继父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知道你是宋家私生子后这才想用你来还钱,只不过当时宋家还有一个大公子,你根本没有用。”
秦斐廷轻描淡写的说着宋瑜的身世,丝毫不管他的脸色有多阴沉。“于是你的继父最后死在了追债的人手里,继母也因为劳累过度去世,你为了不回去那个家,只能跟着你的奶奶相依为命。”
“但是可惜,宋家大少爷现在似乎是个废人了。前段时间老头子来找我了,是你的杰作吧?”
宋瑜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从一开始的阴郁变成了欣然接受。秦斐廷点头应下,他说了这些已经自曝,根本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要是若若知道你的身世,到时候她就清楚你在骗她,你说她还会不会现在这样对你?”
秦斐廷朝着他的方向又走了几步,跟宋瑜面对面的说着。宋瑜看他从容不迫的模样,心里逐渐有些不安起来,而这句话又恰好戳在了他的痛点上。最后,他咬牙切齿的握住拳,毫不避讳的对上秦斐廷的视线:“我不会让她知道的。”
“这应该由不得你说了算,你的父亲你最了解了,他不可能让一个没用的废人来继承家业,现在最合适的人选就是你,想必他应该有了动作吧。”
秦斐廷点点头,自顾自的说着。宋瑜大吃一惊,没想到就连这件事情秦斐廷也知情。上次奶奶在家晕倒根本不是追债的人上门,而是宋家的人来给他的警告。秦斐廷从容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眼腕上的表:“时间似乎有些久了,若若应该等我等着急了。”
就在秦斐廷迈开腿的那一瞬,宋瑜闪现到了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秦斐廷眉头微蹙,警告道:“有什么事快些说,我不想让她担心。”
“你会把这些事情告诉她吗?”
宋瑜虽心有不甘,可还是接受了商若若嫁给他的事实。秦斐廷不屑的弯唇,嗤笑一声:“你觉得你能对我造成威胁吗?你只不过是她生命里一个不重要的过客,她曾经看不到你,现在更不会看到你。”
说完他不愿意再浪费口舌,堪堪擦过他的肩膀,径直朝着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