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式开工。沈樱制定厂子的第一个月产量标准,定为一万盒玉肌膏和五千盒活骨膏。不仅在京都售卖,还要扩大业务,往其他城市进行销售发展。杨天锡疾跑到厂长办公室,推门而进脸色苍白,舔了舔干巴的嘴唇,说:“厂长,出事了。”
沈樱眸光一聚,跟着杨天锡下楼一探究竟。王春花见沈樱来了,立马哭丧着个脸,扑了过来,就差抱着她的腿嚎啕大哭了。“厂长,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沈樱把人扶起,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王春花掩面哭泣,五毛钱是她这一个星期吃饭的钱,越想越难过。“昨天晚上我们下班后在路上碰见强盗了!抢走了我身上的五毛钱,今天来厂里问不止一个被抢!”
“是,我们三个都被抢了!”
那个强盗有钱的抢钱,没钱的就搜刮,有用的物件,都是几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当天晚上都被吓破胆了。这一带从来都没有发生过拦路抢劫的事情,看来事有蹊跷,必须要找人抓住这个强盗,不然这几个小姑娘是不敢来上班了。沈樱请陆启明帮忙,在工人下完班之后跟在后面埋伏,走到偏僻的小道处,那强盗果然又出来抢劫了。手里拿着把菜刀,半张脸用黑布蒙的严严实实的,头戴一顶菠萝帽。王春花被吓住连连后退,陆启明冲上前将强盗制服,扯开他脸上的黑布一看居然是王大海。王大海被辞退之后心有不甘,知道工厂的工人培训到很晚才回家,于是心生歹念,拦路抢劫。陆启明亲自把人送去了警察局,让王大海吃点苦头。王大海因为盗窃罪就在局子里蹲了一个星期就放出来了,出来之后他还是不死心,继续拦路抢劫下的那些年轻女工不敢来上班。杨天锡也一脸发愁道:“厂长,今天已经有四个女工过来辞职了,要是不解决王大海这个刺头,恐怕工厂留不住人。”
沈樱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有力且有节奏的敲击在桌面上,慵懒的合上眼睛,思索一番之后想了个对策。对杨天锡勾了勾手指,跟他小声的说了几句悄悄话。杨天锡的脸由阴转晴,向沈樱竖了一个大拇哥。“这是交给我,保证干的漂亮!还是厂长有办法!”
王大海一早折服在路边的杂草丛了,眼界一名年轻女工,怀里抱着一个大布包。等人靠近之后,一个莽劲儿冲上去,菜刀对着女工。一手将他怀里的布包扯了过来,里头掉出了一捆钱,还没等他把钱捂热。杨天锡率领几个年轻有力的小伙上前把王大海绑了起来。王大海面带讥讽,“切,你们给老子等着,关上几天我继续来抢!”
到了警察局,他依旧得意洋洋。不过这一回进警察局可不是几天就能出来的了,由于他抢到的金额过万,警察直接给他戴上银手铐踢进监狱判三年。王大海一脸不可置信,“啥,三年?凭什么你是不是收他们钱了,前几天我被关进来才七天,这回怎么是三年!”
警察不耐烦的合上笔记本,“前几天你抢个几毛一块的,关你七天算便宜你了,这回抢了万把块钱还想关七天,那像你这样子,人人都去当抢劫犯了。”
“警官,我是冤枉的,肯定是他要害我!一定是那个贱女人故意设下的圈套,警官你一定要调查清楚啊!”
王大海慌张失措的指了指杨天锡。警察冷眼旁观的看着王大海的指正,早知道今日何必当初,不关管王大海的指认,直接把人押走了。另外一边,沈樱检查当天拉来的草药,捻起一株,发现有质量问题。眸子沉了沉,细细查看其他的草药,品质参差不齐,大多都是以次充好的下等货。她拍了拍时候,向采购部的人问话。“这一车草药跟上一车,草药的品质差太远了,谁收上来的?”
章梵天往前站了站,面带歉意道:“厂长,这一批草药是我收上来的,都是向附近种草药的村民收的,价格便宜,我看第一次拿货没出问题,所以第二次拿货就没仔细检查,这是我的疏忽。”
“章主任,用来制作产品的草药必须要好,质量要合格,做出来的药效才不会差。”
“这一车都不合格,全都退回去,让村民好好选出品质上佳的药材再送过来。”
沈樱写了一篇收购草药的标准断绝这种行为,以免浪费退换货的时间。章梵天大手一挥,工人们又把刚卸下来的草药通通装回车上去,司机拉回到村子里。王老五看着卡车又开进村子里,以为厂子又要药材了,招呼着人把库房积压的陈年药材搬出来。章梵天从车上下来,两名工人卸货。王老五迎了上去,搓了搓手,谄媚一笑,道:“章主任你咋又来了,是来结钱的吗?我们家还有存货,要不你一块儿拉回厂子里?”
“我不是来结钱的,而是来退货的,我们厂长发话了,你们这些药材不合格的通通不要,以后药材收购就按照这张纸上的来。”
章梵天掏出收药标准,王老五没看懂说了什么,只知道自己的药材被退了,非常不服气。王老五不服气,“凭什么?我们卖的药材本来就便宜,你们倒是挑三拣四起来了,我不同意!你们赶紧把钱结了。”
其他抱着草药出来的村民还一脸茫然。章梵天又道:“大家伙都想做生意,但生意得讲究诚信,你们给的东西合格那价钱自然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