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

百里澜丝毫不含糊地回答。楚云歌微微一笑，“那就好。”

不多时，药老出来。凤翊竟抢在性子最急的楚炎前面，问道：“药老，慕昭雪究竟中的什么毒？”

药老轻咳了声，脸色难看地道：“不知那位是慕昭雪的亲人？”

“药老，暮雪郡主中的毒，关系到三国和平，还是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吧。”

百里澜阴狠地看了眼楚云歌。药老微微一叹气，无奈地道：“既然如此，老夫也顾不得暮雪郡主的名声了。”

百里澜一怔，“药老，您何出此言？慕昭雪中的，不是楚国皇室特有的巫毒吗？”

“嗯？”

药老脸一板，目光看向垂首在一旁的几个御医，毫不给面子的骂道，“庸医！”

明月国将军的脸煞白，急切地问道：“药老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暮雪郡主中的不是巫毒？”

“当然不是！”

药老简短有力的话，让百里澜和，明月国将军的脸彻底黑了。“慕昭雪郡主根本就没有中毒，而是吃了坠胎药！此药名为来世往，发作的脉象却是与巫毒很像，但舌苔却会有变化。”

药老说着，看向那几个御医，“你们一定只给慕昭雪郡主号脉，没有仔细查看她的舌苔，对也不对？”

那几个御医听地一哆嗦，他们一早就知道害百里澜让慕昭雪服用巫毒，使苦肉计要楚云歌的命，所以查验的时候并未认真仔细去查看。没想到……百里澜一看那几个御医吓地身子像筛糠似得，就知道他们果然如药老所说，立即气地额头青筋暴起：“来人！把这几个御医拖下去斩了！”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那几个御医被侍卫强行拖下去老远了，还能听见他们的哀嚎声。明月国将军想起百里澜曾经答应过，只要楚云歌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就会把污蔑冤枉她的人，格杀勿论！立即道：“陛下，就算慕昭雪吃的是坠胎药，但也不能证明此事与护国公主无关。”

“本公主听着，这位将军怎么巴不得本公主死啊？”

楚云歌冷笑道。双手负在背后，绕着明月国将军转了一圈儿，“慕昭雪郡主才来明月国几日就无端有孕，还吃了坠胎药。”

看向一脸阴沉的百里澜，“不知道让慕昭雪怀孕的那个男人是谁？”

猛地，一拍明月国将军的肩。他本来就处于十分戒备的状态，被楚云歌这猛然一拍，吓地一哆嗦，“你干什么！”

“看把将军紧张的，”楚云歌指着他额头上滴落的黄豆大汗珠，“呀，将军好热啊？该不会是心虚了吧？”

一顿，又狐疑地道：“或者……将军就是那个男人？”

“你……”明月国将军气地语不成调，“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和慕昭雪郡主一共也没见过几次面，怎么可能发生那种事？”

“来人！”

楚云歌冷呵一声，“带证人！”

证人？百里澜愣住，狠狠地瞪了明月国将军一眼。明月国将军倍感无辜，他是有心要收了慕昭雪，但人家眼里，心里只有凤翊……正在他期期艾艾间，两个眼熟的将士上来在，朝着众人一行礼。这不是他身边的左右副将吗？怎么来了？该不会是……明月国将军心肝颤了颤，旋即强行稳住心神，一个劲地用穷凶极恶的眼神给那两个副将施加威压。可惜，那两个左右副将，从进来到现在，根本看都没看他一样，只是谦卑恭敬地跪在百里澜脚下。此时，百里澜寒声问道：“你们二若有半句假话，朕定会灭你们九族！”

“微臣不敢！”

楚云歌轻笑道：“陛下，何必这样恐吓他们。”

低首，看向那两个吓地脸色煞白的副将，道。“只要你们所言属实，陛下定会看在你们冒死箴言的份上，给你们丰厚的赏赐。”

说罢，又看向百里澜问道，“陛下，本公主说的对不对？”

百里澜十分不情愿地“嗯”了声。那两个副将立即像是吃了定心丸似得，挺直了脊背。“本公主问你们，你们将军与凤莱国慕昭雪郡主可有私情？”

楚云歌趁热打铁地问道。“回护国公主的话，将军和慕昭雪郡主二人早有私情。”

“属下也可作证。”

一张画像毕恭毕敬地递送来百里澜面前，“这是将军思慕、慕昭雪郡主，亲自画地慕昭雪郡主画像，下面有将军的印章为证。”

众人围拢一看，果然就看见画卷上一个端庄美貌的少女，这不是慕昭雪还能是谁？再看看那印章，也的确是那将军的名讳。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明月国将军，见他长得五大三粗，五官平平，暗暗感慨，一朵鲜花被猪拱了。可惜！百里澜一脸的寒冬腊月，阴测测地盯着明月国将军：“你有什么话说？”

“臣是冤枉的！”

明月国将军一气之下，竟不顾场合，朝那两个副将的肚子，狠狠踹了两脚。二人吃痛，抱着肚子不敢还手，蜷缩在墙角。楚云歌怒呵道：“将军！你既敢做，为什么不敢当？你还是不是男人！”

“这两人分明就是收买好了的！”

明月国将军“噌！”

地声，拔出利剑，一扬，就要将二人斩杀。“住手！”

凤翊爆呵一声，拔剑相抵。“铛！”

两剑相击，在空中击出火花。御林军头领，立即拔剑呵道：“来人！保护陛下！”

御林军侍卫迅速上前将百里澜团团护住。此时，明月国将军手中利剑“哐当！”

一声脆响，被凤翊击落在地。他茫然无措地看向百里澜，连连辩解道：“陛下，臣没有，臣没有要害陛下的意义……”“那将军是想杀人灭口？”

楚云歌抢白道，语气咄咄逼人。“护国公主，你不要血口喷人！”

“所有人都看见了，你方才拔剑要杀这两个证人，若不是凤翊太子挡住，现在这两个证人已经成了尸体，你休得狡辩！你真是禽兽不如的东西！慕昭雪怀了你的孩子，你竟然给在晚宴上给她吃坠胎药！”

“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做那些！”

明月国将军愤然地指着那两个副将道，“你们究竟收了护国公主什么好处，竟然吃里扒外！”

那两个副将，吓地赶紧躲去凤翊身后。气地明月国将军脸色铁青，转头又看向一直沉着脸的百里澜，急切地道：“陛下！”

“给朕闭嘴！”

百里澜怒吼道。明月国将军只得讪讪地闭上嘴，可怜巴巴地望着百里澜，希望百里澜能救他。良久，百里澜才道：“来人，把他给朕带下去！”

“是！”

御林侍卫齐齐应声。震地明月国将军身子，心肝都猛烈地颤抖起来，哀嚎道：“陛下！臣没有，陛下千万不能相信他们！臣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鉴啊！”

百里澜一挥衣袖，转身，不再看他。衣袖带着冷意妇过他的脸颊，让他的心也跟着坠入冰窟。知道事情再也无转圜余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怕百里澜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当他被拖出去的时候，已经满脸绝望。楚云歌冷冷地看着明月国将军被脱出的背影，并未感到不忍，如果今天输的人是她，会死的更惨！“护国公主，”百里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语气又恢复了常日那般，仿佛从不曾有过要加害她的意思。“慕昭雪郡主再怎么说，也是凤莱国郡主，两人又是真心相爱。”

他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凤翊，又道，“护国公主，何不与朕一样，大度点，成人之美？”

“陛下的意思是要天下人都知道，明月国皇帝说话一文不值？”

她楚云歌不能证明清白，就要以死谢罪！现查出是明月国将军所为，不但不格杀勿论，还想让明月国将军抱得美人归。想和凤莱国国联姻，排挤我们楚国吗？做梦！楚云歌嗤笑道，“陛下可不要忘了，陛下答应过本公主，只要本公主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就会把污蔑冤枉本公主的人，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