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只有这一个办法。”

云诺想起沈曼青的话，明明有的。为什么又没了？云诺不甘心，但是又没有办法，只得答应。靳墨寒睁开眼，看着她道，“等手术之后，你就搬到别墅，我派人照顾你。”

云诺，“那可以结婚了吗？”

“不能。”

靳墨寒道，“云诺，你早就该接受现实，我们没有可能了。”

……几天后，江晚乔收到医院的通知，去给郑淑文转院。这是江晚乔没有计划到的，她最近一直在忙开业的事，几乎没有停下来过，郑淑文的病需要很多仪器维持，要是转院的话，手续会很麻烦。她问，“可以再等两个月吗？需要多少钱我这边都可以补上，我现在太忙了。”

医院说，“真的很抱歉，之前病人一直由靳总负责，但是最近靳总最近为云诺小姐开拓疗养项目，要收回现在的设备，请你尽快过来办手续吧。”

江晚乔明白了。她说，“好，我马上来。”

郑淑文现在依旧是植物人。以前没钱，江晚乔都要想办法治疗她，现在有钱了，自然也不会放弃，她利用所有的人脉，给妈妈找新的医院。但是可以治疗妈妈的设备，国内没有几台。其他的都被占据了。江晚乔坐在车子里，捏着发烫的手机，有些怔忡。不远处的医院门口，靳墨寒扶着云诺出来。她比之前好些了。看起来明媚了不少，可见手术很成功。江晚乔正要开车走，云诺就看见了她，喊道，“江秘书！”

走到车边，她又改口，“真抱歉，我忘了你已经辞职了，江小姐，我今天出院，阿墨邀请了身边朋友和亲人吃饭，你也一起去吧？”

江晚乔客气道，“不好意思，我现在没空，恭喜你出院。”

云诺本就不是真心，就没有强求。她又看向后面躺着的郑淑文。“我听说你妈妈还病得厉害，要不然，还是把之前的位置给她吧，其实我现在已经手术成功了，也没有太大的问题，阿墨就是觉得我娇气，想给我更好的体验，其实那些设备用不到的。”

江晚乔收紧手指，“不用了，我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云诺怎么会信呢。她微微一笑，“恭喜你了。”

江晚乔驱车离开。云诺吸了一口尾气，咳嗽了起来，她细声道，“没事的，不过是一点灰尘，江小姐也不是故意的。”

靳墨寒没说什么。把云诺安置好了之后，靳墨寒在书房给江晚乔打电话。“离婚协议写好了，我让人给你送过去，办离婚手续，也不需要你到场，我们从今天起就不是夫妻，已经没有了法律效益。”

江晚乔听笑了，你看，真正想离婚的人，根本就没有问题。以前拖拖拉拉，不过是不想罢了。好在自己从未相信他对自己有所留恋。江晚乔听不清自己的声音，“我知道了。”

靳墨寒语气如常，“还有什么话要说的，现在一次性说完，以后我们估计不会再联系了。”

江晚乔的心抽痛着。清醒的感受被伤害，太难受了。她低声道，“卧室里的那张床，你把它想办法弄掉。”

靳墨寒笑了一下，有些冷酷，“家里所有的东西，我都会换掉的，你不需要担心。”

“好，剩下没什么了。”

电话没有挂断。靳墨寒沉声，“江晚乔，这段感情我对你没有任何亏待。”

江晚乔，“我没有说你对不起我。”

“嗯，后会无期。”

电话挂断。江晚乔屏住呼吸，把他的联系方式，一一拉黑。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动手术剖开皮肉，把癌变的那块骨头取出来。好痛。但是割下来就没事了，她就是健康的人类了。……郑淑文一旦离开那些依赖的设备，就一天不如一天。一般的药，还有机器根本带不动。江晚乔只得先放下手里的生意，全力为郑淑文奔波。不知道是谁传出她跟靳墨寒彻底闹掰的消息，之前靳墨寒为她铺的人脉，逐渐对她避而远之。唯独罗先生还撑着。但是开业在即，投资的钱那么多，他看着要打水漂了，也着急。他催促江晚乔快点。江晚乔很是抱歉，“罗先生，你要是等不及的话，就撤资吧，补偿我会给到你，就是请你不要怪罪我，继续交我这个朋友。”

罗先生于心不忍，“我再等等你吧，但是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了。”

“谢谢你。”

江晚乔轻声道谢。一个月还是短，江晚乔自己也知道，几乎没有胜算。但她没有放弃，抓紧时间给郑淑文联系国外的好医院。这段时间，花钱如流水。远远超出她的预算。姚雯担心她，资助了不少，她清楚这就是无底洞，根本填不满的。她问，“要不要去找靳墨寒，跟他说说好话？”

江晚乔告诉她，“他喜欢的东西得不到，不会执着的坚持下去，但是不喜欢的，一旦下定决心，就不会再回头。”

姚雯才发现她憔悴了很多。不好好吃饭，睡眠不足，各种事情压在头上。人瘦得都快发黄了。姚雯挺矫情的说，“你们多久没有见面了？要是见到你这幅样子，多少会心疼的。”

江晚乔苦笑，“云诺出院之后，就搬到了我们之前的那套房子里。”

姚雯愣住。她骂道，“怎么这么渣？另外找个房子养着不行吗？”

“云诺才是那套房子的女主人。”

江晚乔盯着手里的手机号码，拨打出去。结果依旧是空手而归。江晚乔累了。她的手机没电关机，干脆就躺下来，给自己也充充电。两小时后，江晚乔起来，听见姚雯说，“林宴风来找你了，早早就在外面等着，我说了你在睡觉，他就没有进来。”

江晚乔邀他进来做客。林宴风有备而来，“我知道有个人可以帮你，但是风险很大，我原本想直接帮你联系的，但是想到你跟我舅舅的关系，觉得很有必要来问问你的意见。”

江晚乔眼眸微亮，“是谁？”

“裴砺，裴之州的大哥。”

林宴风看了眼姚雯，“你听说过这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