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寒不在意,“叫人过来搬走丢掉,我买一套新的。”
“那不行,这样多丢人?”
“搞坏一张床很正常,热恋中的男女都这样。”
江晚乔不满,一张脸皱皱的。搞得这么凶,又是大白天。好像她多欲求不满似的。“主要是,我也没有被那个。”
她小声说。靳墨寒凑过来,“什么?”
江晚乔推开他的脸,“没什么。”
这时候,有人敲门。是江晚乔的秘书,“江总,你起来了吗?我给你送早餐。”
江晚乔叫他放在门口。靳墨寒不满,贴她的耳朵亲吻,“男秘?”
江晚乔挑眉,“长得养眼。”
“嗯?”
江晚乔感受到威胁,缩了下脖子道,“我身边没有特定的岗位,都是各个员工轮流来的,今天正好是他而已。”
外面又在敲门了。“江总?”
语气关心。靳墨寒一张脸阴沉沉的,使劲掐了一把她的腰肢,“让他进来。”
江晚乔错愕,“你想干什么?”
“照做。”
他语气不容置喙,眼眸霸道又温柔。江晚乔腿软了一下。靳墨寒在她的脖子上狠狠吮出一个印子,然后披上外套。“请进。”
江晚乔道。秘书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靳墨寒。他哆嗦了一下,知道这位阎王爷的本事,低头不去看江晚乔,“江总,你的早餐放哪?”
江晚乔声音水润,“放那就好了。”
秘书赶紧放下。靳墨寒扫了他一眼。秘书不多打扰,转身就要走。靳墨寒道,“你叫几个男同事上来,把这张床搬出去。”
秘书这才敢抬头,看见那垮下来的床,嘴角抽了抽。好,好厉害。他东奔西走,很快就把这个消息传遍了公司内部。群里,一行人火热聊天。“靳总名不虚传,果然是公狗腰。”
“我家祖传看相,靳总那身段,一看就是一小时起步的。”
“……一小时?天哪,这不得磨出火花。”
“小李请你谨慎发言。”
“知道啦知道啦,不过话说回来,咱们江总好福气啊,靳总要脸有脸,要活儿有活儿,难怪最近看起来红润不少,原来是滋补得可以。”
“好羡慕,什么时候给我一个靳总这样儿的?”
“有这样的男人,你也受不了啊哈哈哈。”
“江总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竟然承受得了,真想跟她灵魂互换,哪怕只一次也行!”
“大家是相信我是秦始皇,还是相信小李的话?”
“秦始皇你好。”
……江晚乔换了一套得体的衣服,跟靳墨寒一块出门,去见云诺的舅舅。她多少有点不自在,“我去不太合适吧?”
“丑媳妇总要见亲戚的。”
江晚乔反驳,“我不丑。”
两人说着就来到外面,一行员工站起来问好,眼神都奇奇怪怪的。江晚乔不明所以,“你们都怎么了?”
员工们憋笑。没笑多会,警察就上门了。“有人举报你们在群里聊敏感内容,以后注意点,不要传播不良信息,这次我只做警告,下次就得跟着我们去喝茶了。”
江晚乔,“??”
……张仲亭出院,靳墨寒做东请客。他早早就通知了,有江晚乔到场。张仲亭正要去碰碰这位小姑娘,看看有多厉害。到了餐厅,张仲亭去了一趟卫生间,出来碰见了独行的江晚乔。她穿得端庄大方,温柔不少。“是你?”
昨天雨夜,他又重伤,看不真切她的模样,此刻认真打量,他很欣赏,“这么巧,你在这里吃饭?”
江晚乔,“你好了吗?”
“我好了,多谢你相救。”
张仲亭笑了笑,“我正要派人去找你,给你应有的报酬,没想到今天就碰见你,你给我个账户,我把钱打给你。”
江晚乔婉拒,“小事一桩,我原本就是要下山的。”
张仲亭,“那我张仲亭就认你这个朋友了,我以后常来沪城,你有事报我的名字,他们会给你铺路。”
江晚乔微讶。没想到自己救了个大佬。她多少庆幸,“那多谢了。”
她以后做生意,确实需要贵人相助。张仲亭还有事要办,不跟江晚乔寒暄。巧的是,两人走了同一个方向。“小姐也是来吃饭?”
“是的,我跟我男朋友一起,见一个亲戚。”
这时,靳墨寒走了出来。他去找江晚乔,就见她跟张仲亭走到了一块,三人碰面,气氛凝固了一瞬。江晚乔走到他身边,笑了笑,“叔叔,这是我男人,靳墨寒。”
张仲亭的笑容僵在脸上。靳墨寒知晓其中的渊源,似笑非笑的。他问,“叔叔?”
江晚乔道,“我昨天在寺庙里救了一位受伤的大叔,今天吃饭碰见了,聊了两句。”
靳墨寒蓦的一笑,“挺巧。”
他伸出手,“叔叔好,靳墨寒。”
张仲亭的脸都是绿的。他没伸手,瞧着江晚乔,“你叫什么?”
“叔叔,我叫江晚乔。”
江晚乔,江晚乔……就是他妹妹那个恶毒女配!张仲亭一口气没喘上来。他沉着一张脸进了里面包厢。靳墨寒滚了滚喉结,实在是想笑,但又觉得不合适。江晚乔愣愣的,“他跟你有过节?”
“没有,他就是云诺的舅舅。”
江晚乔瞪大眼睛,“什么?”
她的心几乎要跳到嗓子眼,“这么巧?”
靳墨寒牵着她的手,“怕不怕?”
江晚乔有点的。张仲亭看起来和善,但是眼里一股子老谋深算的味儿,有点不大好相处。他是云诺的舅舅,肯定看不惯自己。这顿饭怕是要打起来。靳墨寒感受到她掌心的濡湿,安抚道,“我带你来,就是打消他对你的意见,饭后不管他接不接纳,都是他的事,我表明自己的态度,以后他见到你就得客客气气的喊一声侄儿媳妇。”
他的话如温柔的手掌,抚顺她的毛躁。她微笑,“知道了。”
餐桌上,气氛不大好。张仲亭最为难受。他是来给自己的外甥女撑腰的,但是江晚乔救了自己一命。就像一颗大炮进了水,难受只能往肚子里咽。云诺憋不住了,“江晚乔,怎么会这么巧,刚好我舅舅出事,你就在那里,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打破沉默的气氛。江晚乔一改往日的清冷,有些委屈的问,“云诺妹妹,你这话就过分了,我怎么会知道你舅舅回来呢?而且是舅舅自己跑来我的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