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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捕司把林琦请到刑部费了一些功夫。
按照沈建勋提供的地址,督捕司到达时,沈家只有沈青和林林在。 沈青见官府的人来找林琦,还以为出了事,死活不肯说出林琦下落。 督捕司的衙役只好假装离开,果然不出所料,见官人走远,沈青跑出家门,直奔金彩坊。 督捕司衙役紧紧跟随,在沈青走进金彩坊后紧跟着进入,将正在一心下注的林琦抓获。 林琦拒捕,在金彩坊引起一阵骚动,不过不管他如何挣脱狡辩,还是被带到刑部。 沈洛然走进刑部时已经接近黄昏,一天时间转眼即过。 林琦一路嚷嚷他是刑部沈主事的哥哥,不过没人理他,周义甚至想告诉他,抓你来的人正是沈洛然。 见识了林琦耍无赖,又听沈洛然详细讲了沈府与林家的恩情纠葛。 萧晋南不肯让沈洛然去问话,两个人站在问审室窗外默默聆听。 周义和刘越做为主审坐在桌案后,周义问道: “送给沈府秋桐姑娘的字画,你是哪里来的?”林琦愣住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刑部把你请来,因为这些字画牵扯一起命案,你如实交待不会有事,否则你就是凶手,秋后问斩。”
林琦吓死了,哭丧着喊道: “不是我,不是我,字画是我在金彩坊认识的赌友王奎给我的,还拿走我二两银子,抵作赌资。”
刘越和周义对视一眼。 “王奎?那又是什么人?”
“是我在金彩坊认识的赌友,王奎上次没有赌资,从我这里拿走一两银子,没银子还便拿来这几幅字画,说是抵了。”
窗外,沈洛然气得涨红了脸: “真是太过分了,他们一家人来京城分文没有,还是我爹拿了些银子给他们,没想到竟然让他们如此挥霍。”
萧晋南轻抚沈洛然后背。 “与镇国公府如出一辙,恩情这种东西,到底要如何去报答?”
沈洛然扭头问萧晋南: “不理就被说无情,理了只会无休止地得寸进尺。”
萧晋南轻笑: “由心,值得就帮,不值就放,知恩图报不是道德绑架,何必在乎别人的评价呢?”
房间里,刘越继续问林琦: “王奎平日在什么地方?去哪里可以找到他?”
“王奎住在金彩坊旁边第二个巷子里,第三户。”
周义起身去安排抓人,刘越带着林琦去司狱。 一路林琦还在嚷嚷: “别抓我,和我没关系,我认识沈主事,快点给我找她来。”
沈洛然吓得躲在旁边房间里大气不敢出。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和这种无赖打交道,浪费多少时间。”
萧晋南看着沈洛然鬼鬼祟祟心里想笑: “案子和林琦没关系,明日就会放了他,你们沈府怎么办?”
“没办法,我爹也很无奈,只能供着他们一段时间,过段时间找借口说官职没法安排,让他们自己离开,可是我认为没有这种可能。”
萧晋南低着头没说话,孟奇大踏步走进刑部,萧晋南迎过去两个人耳语几句,萧晋南道: “本王要去趟晋阳军大营。”
“王爷去忙,我想等着抓到王奎连夜审,现在回府,沈青一定会去府里骚扰,我还不好应对。”
目送萧晋南离开,沈洛然走进问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