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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然走进房间,萧晋南,沈建勋,李兰,三个人同时抬头盯着沈洛然。
萧晋南今日破天荒穿了一件绛紫色长衣,领口和肩膀处是祥云刺绣图案。 他端坐在那里,高大俊朗气度不凡。 与以往一身清冷不同,今日的萧晋南神采奕奕,可是此刻他的眼底都是落寞,受伤,还有不知所措。 沈建勋盯着沈洛然,最后低下头,沈洛然更是诧异,爹爹在自己面前,从来没有这种表情,不甘,愧疚,藏着慌乱。 李兰更是不一样,她眼角有泪,双目通红,她哭过。 李兰对沈洛然伸出手,可是看见沈洛然头上的嵌宝石桃凤银镀金钗时,李兰的手停在半空中。 她的泪再次涌出来,眼中尽是伤心,悲愤,还有无助。 沈洛然吓傻了: “娘,你怎么了?”李兰没说话,她把手帕拿出来,想要止住眼泪。 沈洛然转向沈建勋: “爹,怎么回事?”
又问萧晋南: “王爷,发生什么事了?”
三个人皆无语。 萧晋南双手握拳,指甲嵌入手掌心,他想把沈洛然搂在怀里,问她要怎么办,要做怎么样的选择? 可是他没有勇气。 沈洛然急了,走到萧晋南跟前,急切地拉住他的袖子: “王爷,你告诉我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们这么奇怪?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
李兰一直在哭! 萧晋南伸手抚摸沈洛然的头发,今日的她容光焕发,刻意打扮过,比平日里多了俏皮和灵动。 这是他的女孩,是他爱的女孩,可是,他们要分开了吗? 今生再没可能了吗? 抚上沈洛然的脸蛋,萧晋南眼底竟有泪。 这是沈洛然第一次见到萧晋南的眼泪,她吓坏了: “王爷,你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沈洛然带着哭腔,萧晋南平日里温热的手,此刻冰冰凉凉。 反手握住沈洛然的柔荑,萧晋南几欲站起身,最终,他眼角湿润,避开沈洛然的眼睛。 房间里气氛压抑,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李兰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她用手绢捂住嘴。 沈洛然心底越来越凉,她知道她和萧晋南的亲事恐怕有变。 是自己忽略了爹娘的态度,怎么就忘了呢?爹娘一直就不同意两个人交往。 是自己太幸福了,想得简单了,从来没追问过爹娘,回想这一路走来,爹娘重来没有默许过两个人在一起。 沈洛然红了眼睛: “王爷,我们不能在一起?”
沈洛然只能问萧晋南,如果问李兰,她哭代表了一切,如果问爹,爹说不可以,是不是自己和萧晋南再没可能? 握住萧晋南的拳头,沈洛然不甘心: “王爷,你答应过我,我们会在一起,会幸福下去,王爷,你失言了吗?”
萧晋南隔着眼底的一层水雾看着沈洛然,昨夜说的那些话还在耳畔响起,萧晋南心头似千斤重。 用食指擦去沈洛然脸上的泪珠,萧晋南沙哑着嗓子道: “你一定要幸福!”
萧晋南站起身,沈洛然从后面抱住萧晋南: “王爷,你不能走!”
这时,孟奇从外面急匆匆跑到门厅,焦急喊道: “王爷,皇上宣你入宫!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