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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军师泪 >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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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南,快,快进来”。

系着围裙的刘雨龙,打开门,一看到拎着大包小包的楼天南,立刻堵住门口,生气地说道,“你这是干什么了,买这么多东西干嘛,我可真生气了,告诉你,一会全都给我拿回去”。

连肖肖连忙嬉笑着说道,“雨龙哥,这可不是给你买的,是给嫂子和孩子买的,你想要还不给你呢,哼”。

刘雨龙一下被连肖肖的话给顶住了,无奈的笑道,“天南,你这是找了帮手来对付我了吧”。

“好啦,好啦,哥,还让不让我们吃饭了啊,我肚子都快饿扁了呀”,连肖肖拉着楼天南的胳膊,用力地摇晃着,“天南哥,快进啊”。

楼天南故作出一副愁苦的样子说道,“肖肖,雨龙不让进,我不敢进啊,我可怕他了”。

刘雨龙笑了,“你小子,真拿你没办法,说好啦,以后再拿东西过来,我可是真不让你进来了”。

“好嘞,耶,进去喽,这香味馋死我了都”。

三人说笑着走进家里。

家里的餐桌上摆满了酒菜,刘雨龙热情地把两人拉到座位上,添酒,倒饮料。

“雨龙,嫂子和我侄女呢?”

,楼天南问道。

“孩子在我妈那里,有点感冒,就没接回来,你嫂子啊,正在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鲤鱼呢”。

话音未落,瞿芷柔从厨房里端着一盆菜走了出来,“来啦,天南,看,嫂子专门给你做的红烧鲤鱼,呵呵......”。

“谢谢嫂子,有四年没吃嫂子做的鱼啦,好怀念啊”。

楼天南连忙站起来,双手接过瞿芷柔手中的菜盆,放在桌子上。

“哇,嫂子,你好漂亮啊!”

连肖肖夸张的用手捂着嘴,瞪着眼睛,开心地笑道,“怪不得我雨龙哥,一天哪也不想去,就是守护着你,爱你爱得那么那么什么来着,对了,痴情入迷啦”。

一句话说完,引得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瞿芷柔的脸红了一下,略带羞涩地说道,“你就是天南的小女朋友啊,这么漂亮可爱,嘴又那么甜,天南也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能找上你这么好的女孩子”。

“好啦好啦,老婆,快坐下,咱们开始吃饭吧”。

“你们先吃,还有一道菜,马上就好”,瞿芷柔一转身,朝厨房走去。

虽然,瞿芷柔把长长的头发盘了起来,但那娇小的身材和那熟悉的声音,背影,落在楼天南的眼里,让他的脸,不由得阴沉了下来,强压着的怒火,无处发泄,使得他把握在手里的筷子,“咔嚓”一声,折成了两截。

“哎,天南,怎么了”,刘雨龙连忙问道。

“天南哥,你怎么把筷子折断了?”

,连肖肖也惊讶的问道。

“哦,没事,我只是玩了一下,看这筷子结不结实,没想到稍一用力,就给断了,呵呵”,楼天南勉强笑着说道,“雨龙,你不是心疼了吧?我一会出去给你买几副去”。

刘雨龙哈哈笑了,“你小子,都快三十岁了,还改不了好玩的毛病,肖肖,以后你可得管管他啊,要不赶快给他生个儿子,让他跟他儿子玩去”。

“哈哈......”。

瞿芷柔做好最后一道菜,端上餐桌,挨着刘雨龙,坐到他身边。

看着刘雨龙开心快乐而又无比幸福的样子,楼天南压下心中的怒火,强颜欢笑地吃喝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楼天南提议,“雨龙,嫂子,肖肖想去歌厅唱会歌,咱们一起去吧”。

连肖肖一听,高兴地喊道“好啊,好啊!,天南哥,太好啦,我好想去玩啊,嘻嘻”。

刘雨龙微笑着看着瞿芷柔,温柔地说道,“老婆,走吧,咱们去玩会儿”。

瞿芷柔想反对,但看到三个人都一脸期待地看着她,她无奈地笑着,点了点头,“行,老公,这次咱们可以去,但以后记住了啊,只能是咱们四个人去玩,你和其他人不准去那地方,要不我就生气了啊”。

“谢谢老婆!”

,刘雨龙在瞿芷柔的脸上亲吻了一下,“我才不会跟其他人去那地方了,亲爱的老婆,万岁!哈哈,走喽!”

银三角歌城的一家歌厅里,连肖肖和瞿芷柔,把会唱的歌曲不停地一首首点着、唱着,开心的不亦乐乎。

沙发上,已有六七分醉意的刘雨龙,又倒满了酒,“来,兄弟,干!”

,楼天南拿起酒杯,俩人一碰,一口气都干了下去。

“雨龙,你别喝了,再喝你就醉了”。

“兄弟,哥,今天就是想醉,第一是因为开心,第二是因为不开心”。

刘雨龙淡淡的笑着,看着楼天南,“开心呢,是因为终于等到你回来了,我本来很幸福的生活,变的更幸福啦,不开心呢,是因为你回来后,我感觉你变了许多,以前,你我无话不说,心有灵犀,可现在,我对你陌生了许多,这四年来,你连一个电话都没给我打过,你为什么要走,出了什么事,去了哪里,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很生气。还有,今天你把筷子折断了,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心里有事,你绝对有事,但你还瞒着我,你,楼天南,已不是曾经的楼天南了,所以,我,不开心”。

“雨龙,你别喝了”,楼天南抢过刘雨龙正要倒酒的杯子,拿起酒瓶,一口气干完。

“我一直想单独见见你,想和你说说这几年我的事,但这几天一直有事,这不刚安顿下来,我就找你来了,从小到大,我啥会有事瞒过你?啥事不是都跟你商量,听你的话吗?”

“那你也不能四年多,连封信也不写,电话也不打一个吧”,刘雨龙带着些生气说道。

“好了,雨龙,我现在都跟你坦白,都给你交代,行不行啊”。

这时,连肖肖走过来,拉着楼天南的胳膊,撒娇地说道,“天南哥,你唱一首嘛,我想听听你的歌声了么”。

瞿芷柔也坐到了刘雨龙身旁,拉住刘雨龙的双手,柔声的说道,“老公,看看你,喝多了吧,知道你心里高兴,可喝多了,明天胃口又难受呀”。

刘雨龙没说话,紧紧地抱住瞿芷柔,“老婆,我爱你,真的真的好爱你!你不要离开我,你离开了我,我真的没有勇气活下去”。

瞿芷柔也抱住了刘雨龙,“老公,你喝多了吧,瞎说什么呢,咱女儿都那么大了,我怎么会离开你呢?”

楼天南和连肖肖亲热了一会儿后,连肖肖又开心的去唱歌了。

“嫂子,你陪肖肖再玩会去吧,我们哥俩还有好多话没聊呢”,楼天南看着瞿芷柔,不冷不热的说道。

瞿芷柔也没多说什么,轻轻地推开刘雨龙,“好了,你俩聊吧,我们去唱歌了”。

刘雨龙很不舍地慢慢松开瞿芷柔的手,看着她起身走开,倒满一杯酒,一口喝完。

楼天南点燃两支烟,递了一支给刘雨龙。随着一口长长的烟气吐出后,楼天南把身体靠在沙发上,盯着炫目的霓虹灯,平静地说起了他的事情。

“四年前,丹丹走后,我发疯了一般到处找她,半年多来,我问遍她所有的亲戚朋友,但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后来,在我的苦苦哀求下,她爸爸才偷偷告诉我,说她去了浅海,在一家工厂打工,她爸爸还告诉我,说她看了一部电视剧,叫《外来妹》,看完后,她就偷偷的下定决心,去浅海打工发展,寻找机遇,还说她不想做一只农村里的凤凰,她想做一只大城市里的小鸟,走的时候,她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她家人告诉我她去了哪里,就这样,我把父母留给我的房子卖掉,带着那些钱去了浅海”。

一支烟吸完,刘雨龙又倒满了酒,“来,天南,干一杯”。一杯酒下肚,楼天南又点燃两支烟,递了一支给刘雨龙。

“去了浅海,我找到了那家工厂,每天上下班的时候,我都会站在工厂门口,一个个的看,一个个的问,但没有一个人认识丹丹,于是,我开始一家工厂一家工厂的找,一个宿舍一个宿舍的问,但一年多下来,我都没打问到她的任何情况”。

“后来,我又打电话问丹丹的爸爸,她爸爸非常肯定的告诉我,她就在那家工厂上班,正好这家工厂招工,我就应聘到这家工厂开始上班,由于我能吃苦,也不爱和别人多说话,厂里车间安排的任务,我总能认认真真的提前完成,所以被车间经理看中,让我兼职当他的司机,每天上班的时候,我去他家里接上他,把他送到厂里后,我再去车间工作,下班后,我开车把他送回去,我再回宿舍”。

“也许是苍天不负有心人吧,终于有一天,我在车库里停车的时候,碰到了穿着珠光宝气,开着一辆豪华跑车的丹丹,我疯了一般向她扑去,但她看见我一句话也没说,却转身上了车,开着车飞快地跑了出去,而我却不甘心,每天在车库等她,盼她,但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碰见过她”。

“后来,我从那个经理那儿知道,丹丹来这里应聘的第一天,就被这家工厂的老板看中,安排她到老板的办公室当秘书,一个星期后,她就成了老板的情人,每天坐着老板的车上下班,再后来,那老板给她买了房子买了车,把她包养起来,她连班也不用上了,每天过着无忧无虑的上流社会的生活”。

“来,兄弟,再干一杯”,刘雨龙又倒满酒,二人轻轻一碰,一口到底,“再再后来呢?”

“再再后来,当我心灰意冷,彻底绝望的时候,我想起了家乡,想起了,你,我唯一的亲人,兄弟......,所以,我就准备放弃这里,回广鱼找你,重新过我的生活。但就在去年年底,爆发了非典,工厂停工,所有人不准出门,居家隔离,就这样,我被迫又在浅海呆了半年,今年六月份的时候,疫情基本解除,我就开始向工厂辞职,准备回家”。

“可谁知道,在我递了辞职信的第二天,就有警察上门找我,问了我几句话后,就把我带到派出所,说厂里盘点库存的时候,发现库房丢了五百多万的电子配件。警察说,我利用给车间经理开车的机会,每天把价值十几万的电子配件偷偷运输出去,还说他们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丢失的电子配件是我偷窃的。而这一切,车间经理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还肯定地告诉警察,说我每天送他回去后,我就开上车走了,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再开车过去接他,还有人能证明,我每天开着车,回厂里宿舍”。

“那经理叫什么?”

,刘雨龙狠狠地问道。

“叫王福华”。

楼天南话音刚落,突然间“啪”的一声响,刘雨龙将正喝着的半瓶啤酒,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正唱的欢快的连肖肖,一下停住了歌声,花容失色地扑进楼天南怀里,瞿芷柔马上关掉了音响,急切地走到刘雨龙身边,关心地问道,“雨龙,怎么啦,怎么了啊?”

已有七八分醉意的刘雨龙,听着楼天南的故事,早已是怒火冲天,失去了平时的涵养,愤恨地骂道,“夏美丹,你个臭女人!贱女人!王福华,你个王八蛋,我操你妈!!!”

刘雨龙嘴里骂着,拿起一个空酒瓶,又要朝地上砸去。楼天南一把抓住刘雨龙即将扔出去的空酒瓶,夺了过来,放在桌子上。

“嫂子,我哥今天喝多了,听了我这几年的事,他有些生气,你别担心”。

“没事,雨龙,不早了,咱们回吧”。

“不行,天南,你把后面的事给我说完,要不我心里不舒服,憋屈的难受,你快说,后来呢?”

连肖肖依偎在楼天南怀里,双手用力地握住楼天南的一只手,放在她的胸口,“天南哥,怎么啦,没事吧”。

楼天南抬起胳膊,温柔地把连肖肖往紧搂了搂,看了眼瞿芷柔,接着说道,“后来,我死活不承认,警察就打我,还让我交代偷来的东西藏在了哪里,打了我三天三夜,看着实在问不出我什么话来,就把我送进了看守所,在看守所呆了一个月,警察来了三四遍,我什么话也没说”。

“好像是第三十一天吧,检察院给我下了一纸文书,说证据不足,不予起诉,就把我放了出来。出来后,警察又问了我几次话,让我留下所有的联系方式,并且不准离开浅海,随传随到。我又在厂里宿舍呆了一个月,警察传了我两次,我去了两次,啥情况也没有,后来,我实在呆不下去了,我没偷东西,我也没犯法,凭什么要受他们管束,索性我不怕了,偷偷地买了张车票,就回来了”。

“兄弟,这几年,你受苦了,来,再喝一杯”,刘雨龙拿起酒杯,就往杯子里倒酒,但摇晃的身躯,将一半的酒都倒在了桌子上。

“雨龙,雨龙,你喝了不少了,别喝了,啊,你醉了!”

瞿芷柔心疼地抓住刘雨龙的手,又是焦急又是温柔的看着刘雨龙。

“嫂子,肖肖,你们俩过那边去坐坐,我和雨龙再说几句话,再喝一杯,咱们就回,好吧”。

听了楼天南的话,连肖肖站起来,拉了拉瞿芷柔,两人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上。“嫂子,给我点一首歌,我想听一首歌,《拯救》”。

音乐响起来,几瓶酒下肚后,楼天南看着靠在沙发上,醉眼迷离的刘雨龙,低声问道,“雨龙,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一个人,在最短的时间内消失?”

刘雨龙微微一怔,“天,天南,我,我,怎么能,知道,再,再说,说就,算,我知,知道,我,我也,不会教,教你”。

“雨龙,我相信你,我也知道,你肯定能做到,因为我了解你”。

刘雨龙晃了晃发晕的脑袋,又结巴地说道,“天南,南,有,有事,你,你跟,跟,我说,我,会帮你,解,解决,决,但,这种,事,我,我,绝,不会帮,你,对,对了,你,你今天,在,在我家里,为,什么,折,折断筷子,不,不准骗,骗我,说实,实话,话”。

楼天南摇了摇头,笑了笑,说道,“雨龙,我只是突然想起那个王福华陷害我,一时生气,才犯浑的,真的没有其他的原因”。

“好,好,好,哥,信,信你,好,兄弟,你说的,话,哥,哥都信,相信,信”,“哥,看来你还没喝好啊,来,咱哥俩再来一杯”。

楼天南狡黠的笑了一下,拿起酒瓶倒满一杯酒,端到刘雨龙跟前,“哥,喝了这杯酒,你该告诉我怎么做了吧”。

刘雨龙晃着身子,晃着胳膊,接过楼天南递过来的酒,大嘴一张,一杯酒,滴酒不剩地进了肚子里。

“兄......弟啊,你,你,你让哥......教,教你,你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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