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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所有人才反应过来。
平日里看着普普通通的一个丫鬟,竟然会武功,且还不俗。 否则怎么可能一招就制敌,还透出如此的杀意来。 速度之快,让众人都没想到。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五老太爷的哀嚎声已经传遍了整个花厅。 商玉安和商五郎父子大惊失色,立刻就跑了过来。 神色着急的说道。 “你想干什么?还不速速放了我祖父?”“反了天了,一个小丫鬟也敢在国公府里头闹事,殴打五老太爷这可是死罪,你活腻了吗?”
二人说着就要上前来拉骊珠的手,却被外头冲进来的东苑小厮们给围了个正着。 眼看大好的局面一下子就如同瓮中的鳖一样,便是商玉安再大的声音,此刻也偃旗息鼓了。 拉着儿子商五郎就后退了一步,颇为忌惮的看着杜景宜就说道。 “你想干什么?”
杜景宜笑笑,这时才落了座,随后淡定的说道。 “瞧四叔父说的,这不是您们大清早的就来寻我说话吗?怎的又变成我想干什么了?”
“说话就说话,你动什么手啊?”
五郎媳妇也是被吓得厉害,可输人不输仗的还是梗着脖子回了一句。 谁知杜景宜却笑了,看向她的时候,多了不少的威胁。 “五嫂说的是呢,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啊?可刚刚我瞧着五叔祖父扑过来可是要打我一顿呢,我这丫鬟害怕这才还得手不是吗?”
“你!谁说祖父是要打你了,明明就是要走近些与你说话的。”
商五郎张口就开始狡辩。 今日便是不将齐二的事情拿出来论一论,也要坐实了杜景宜纵容下仆打伤主子的事情。 如此她们也算有把柄捏在自己手里,这样才好讨要想得的差事。 只可惜,脑子里想的是好,但架不住对手却是杜景宜。 她端起手边的一盏茶来闻了闻,便多有嫌弃的说道。 “这茶不好,怎的闻着有股子霉味儿?”
并未接过商五郎的话来说。 商五郎见她不睬理自己,心中也是怒火丛生的很。 可地上的祖父还嗷嗷的叫着,且四周都站满了小厮和婆子。 以他们这几个人想要敌对那么多人,只怕是羊入虎口。 所以,轻易不会再挑起战争了。 见商五郎只敢哼哼唧唧的说些话,却不敢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后。 杜景宜心中已有了个大概。 看起来,这五老太爷在他们眼中也没多重要嘛。 既然是一盘散沙,何必还要装的好似是如何的团结一心。 于是,想了想就决定逐个击破的好。 最难咬的骨头自然是五老太爷这疯子。 但疯子也是有软肋的,比方说他最在乎的大约就是眼下这商五郎了吧。 毕竟,这可是他们五房唯一的儿孙。 即便是五郎媳妇已经有了身孕,可未落地之前,谁又能说得准究竟是儿子还是女儿呢? 所以,杜景宜便将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商五郎。 紧接着就缓缓说道。 “显德十二年,齐二管事的靠着与五叔祖母的远亲关系入了国公府里头当差,最先不过是二门上的一个小厮,跑跑腿罢了。”
“可就三年的时间,便从小厮摇身一变成了管事,据说是因为他办事周全,得了五堂哥的眼,这才推荐他上位的,但我问了下窦嬷嬷,在显德十二年到十五年间,尚且还是我婆母顾氏夫人当家作主的时候,也没听说这位齐二管事是有什么大能耐啊?”
她说话不疾不徐的,却让商五郎心中一紧。 齐二能从小厮变管事,自然是因为参与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五房立下了汗马功劳才得这位子的。 原以为这么多年过去,此事早就被人遗忘。 可是没想到,今日竟然会被杜景宜给翻出来。 她入府不过才三年,怎么可能知道那件事! 难不成,是有人告密? 五房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悉数被杜景宜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她嘴角微微含笑,提了丝嘲讽的便继续说道。 “窦嬷嬷,我记着你与我提过,韦夫人继任为国公府夫人的时候,是显德十六年对吧。”
“回少夫人,是的。”
“那这齐二管事的倒真是个人才,踩着我婆母放权,韦夫人接手的这空档日子里头,倒是升得快,没得叫外人知道了,还以为他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有如此运道呢?”
杜景宜说话,就跟戏本子里头的那些判官断案似的。 每一句话都好似拍案一样,落在五房人的心中。 惊得他们是又惧又怕。 尤其是四夫人倪氏,肉眼可见的慌张。 若是细细的瞧,那汗珠子都快送发髻处留下来了。 一看就知道里头定有猫腻。 杜景宜的这一番话刚说完没多久,便是在地上挣扎的五老太爷也不敢吭声了。 旁的事还好说些,倘若那件事真的被挖出来,那他们五房的人想在国公府里头立足,可就是天方夜谭了。 因此,他也跟着心虚了起来。 何管家和窦嬷嬷何等的眼尖,一下子也看出破绽来。 脑子里飞速的就回想着当年的事情,可怎么想也没想出有破绽的地方。 他们这些亲身经历者尚且不知情,那少夫人又是如何知晓的秘密? 二人心中更是疑惑不已。 商玉安是个性子最为多疑的。 见杜景宜三句两句的就说的一屋子的人都沉默了。 他也觉得害怕的很。 可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镇静。 十年前的事了,别说证据,就是唯一的人证齐二管事也死得透透的了。 所以,即便是查出来又如何? 还能将他们都送官查办? 他不信。 于是,赌的就是这口气,商玉安站出来就冷静的说道。 “六郎媳妇说些什么,我倒是听不懂了。今日我们来,不过是要想问问,为何六郎下手如此狠厉,上来就要一条人命,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官宦人家,是有律法的,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杖杀一个下仆,未免太狠毒了些吧。”
他开口就要将局势扭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