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种子身份的让出,这意味着什么?在和秦辰同一辈的人之中,自然是知道它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又有另外一个人取而代之。会有人享受,这秦辰曾经有过的待遇,他或许会成为下一个秦辰。毕竟,一个人的强大,除了自身的天赋之外,还需要家族资源的倾斜。如果没有家族的倾力栽培,一个人是无法走到高处的。这也是为什么,当秦靖说出这番话来的时候,在场的人都无不激动坏了。这些人,宛如一个个饿狼一般,看到了一块肥肉,自然是要咬上一口的。如果是以往的秦辰,他们是绝了这样的念头的。但,如今的秦辰,已然是一个废人,这样的种子身份所带来的种种资源倾斜,自然是令人垂涎不已的。这些人,双目之中,泛着绿光,像极了饿坏了的饿狼一样。如果不是秦浩还在这里镇着场子,恐怕这些人几乎都要扑过来了。让秦辰应战,这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个瘫痪,还没开始,他就已经输了。这样的结果,太明显了。秦浩内心掠过一抹慌张,他咬牙切齿的看向秦靖,“不行,我不同意。”
如果真的让去秦靖这样做,那么秦辰的种子身份,必然是要拱手让人的。这对于秦辰来说,绝对是毁灭性的打击。一个没了家族自愿倾斜的人,想要重新走到以往的高度,几乎是难如登天。这种情况,秦浩自然是不乐意见到的。因此,他极力反对。不管如何,只要再给秦辰一些时间,那些魑魅魍魉都会烟消云散了。可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这秦靖,又来使坏。显然,秦靖是不容许再拖下去的了。秦靖已经受够了,他不乐意再将家族的资源浪费在一个废人身上了。今天,这个恶人,他是当定了。他不介意被秦辰仇恨,也不介意被秦浩针对,毕竟,这种事情,总是需要有人站出来的。而他,自然是义无反顾了。他沉喝一声,“由不得你。我可是家族元老,有这个资格,向种子身份的族人提升质疑。如果你不想让秦辰失去这种子的身份,那便让他应战吧。”
听到这话,四周围的那些人都笑了出来。让秦辰出来应战?这简直是要笑掉大牙了。这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一个瘫痪而已,拿什么出来应战?这不是徒增笑料嘛?显然,秦靖是在羞辱秦浩,羞辱秦辰。但一切又是那么合情合理。毕竟,这也算是及时止损了。秦家并不是秦辰一个人的秦家,而是所有秦家人的秦家。自然不可能为了他一个瘫痪,而让家族的资源浪费了。这便是生活在大家族的悲哀。一切都以家族利益为重。秦浩怒喝一声,“不行,我说了不行,就不行。起码现在不行,再给我一年时间。一年后,秦辰接受你们的质疑。”
显然他想为秦辰争取时间。只要古嵇将秦辰医治好,再经过一年时间的努力,那么那个曾经耀眼了同辈人的秦辰就会回来了。而这一切,都需要时间。只要再给秦辰一年时间便好了。这就是秦浩的想法。但,这样的阻挠,却在众人眼中落了下乘。分明是想要苟延残喘。众人很是不屑。这秦浩未免太偏心了,对自己的孙子如此百般呵护,简直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这自然是引起众怒的。那些围观的人,纷纷出言,“不行,再浪费一年的时间,我们这些原本有望成为种子的人,就又要白白耽误一年时间了。而这一年时间,对于秦辰而言,本来就是可有可无,他一个瘫痪,给再多的时间也是徒劳。”
显然,这一刻,没有人站在秦浩这一边了。秦家的人,已经受够了一个瘫痪继续享有种子族人的身份了。这对其他人来说,是不公平的。因此,反对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见状,秦靖得意一笑,冷冷的看向秦浩,“怎样?这才是人心所向,你明白了吗?秦浩,我奉劝你一句,你为那个废物,已经做的够多了,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你快醒醒吧。”
四周围一片附和声。这些人,都是站在秦家的利益上,站在自己的利益上,去声讨秦浩。秦浩的所作所为,已然在秦家引起了公愤了。秦浩见局势如此一边倒,他忍不住破口大骂,“混蛋,你们都是一群混蛋,一群白眼狼。以前,秦辰可是为你们争取过多少荣耀,现在你们却来落井下石。”
闻言,那些人都沉默了。毕竟,他们也能体谅,一个老人家为了自己的孙子所做出的努力。但这也无法抵消,众人对秦浩的做法的不满。他们虽然敢怒不敢言,但仍然是态度坚决,坚定地站在了秦靖这一边的。秦靖冷哼一声,“秦浩,你不要胡搅蛮缠了。秦辰瘫痪这么多年,享受着这些年来种子身份的待遇,秦家待他已经很不错了。你也该是放手了。”
秦浩吼了一声,“不行,我不同意。”
听到这话,秦靖失望的摇了摇头,叹气道:“既然如此,那可是你逼我将事情做绝的。”
秦浩慌了,“你要做什么?”
秦靖哼了一声,“既然我已经提出异议,那么现在比试就可以开始。凡是秦家的年轻一辈,都可以向秦辰发起挑战,只要挑战成功,那么便成为新的秦家种子族人。”
此言一出,瞬间现场沸腾了起来。那些秦家的年轻一辈,个个神情激动,他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要抢了这秦辰的种子身份。如此一来,便能得到家族资源的倾斜了。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呀。闻言,秦浩脸色惨白,喃喃失语,“你,你们太过分了。”
然而,秦靖却不惯着他,而是接着说道:“好,现在挑战赛开始。所有想要挑战秦辰的人,都可以站出来。”
哗的一声,四周围的人都激动地向前走了一步。他们都想要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而这时,房间的大门打开了,古嵇大摇大摆的从里面走了出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讥笑一声,“好壮观的场面,竟只是欺负一个瘫痪而已,可笑,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