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自家大小姐对一个男人如此上心。“走了?你知道他到哪去了吗?”
白溪微微一愣,神色居然有些失落。小娟摊了摊双手,摇晃着脑袋无奈道:“这我哪里知道呀。”
“药钱他已经付过了,就连租用药房的钱也坚持付了呢。”
这样啊!白溪叹了口气,忽然有种错觉,没准,他们都误会陈凡了呢?刚这么想着,二楼突然传来一阵喧闹。“老爷子,你怎么了老爷子?你可不能死啊……”“他妈的,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姓马的,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我这……我我……我也不知道啊……”“你不是圣手吗?怎么会不知道?我告诉你,要是我爹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想好过。”
隐隐夹杂的咒骂和哭喊,让白溪整个人猛地一怔。她呆呆的看着二楼的那间病房,忽然想到了什么,“那是周老爷子的病房,难道说……”砰!病房门被粗暴的推开,周家老二着急忙慌跑下楼梯。扯着脖子冲白溪嚷嚷道:“那小子人呢!嘴巴开了光是吧?”
“他人呢?赶紧把他给我叫过来!”
身后,跟着周青青和一众周家人,一个个脸色煞白,直打哆嗦。倒不是他们胆小,只是活了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般可怕的症状。尤其发病的那个人还是他爹,周家的定海神针啊!若老爷子人走茶凉,他们一个都别想有安生日子过。“周爷爷他怎么了?”
白溪一愣,连忙焦急询问。周老二打了个哆嗦,道:“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可马兆山最后一针下去,突然眼睛鼻子到处冒血,止都止不住……”“不光流血,身上还有一股恶臭味儿!吓死个人了啊!”
身后,周青青也是一脸的心有余悸:“哥,别说了,赶紧把那小子找回来吧,说不定还能救救老爷子……”“对啊对啊,那小子人呢?快把他叫来救命啊!”
白溪闻言,顿时如遭雷击般呆立在原地,心里掀起了滔天骇浪。“七窍流血,天人五衰?居然……真的让他说中了!”
“可陈凡已经走了,我也不知道去哪了,你们先别急,马圣手不是还在里面吗,让他先想想办法!”一提到马圣手,周家人脸色一黑,顿时浮现出厌恶的神情。“我呸,还圣手呢,都快把人治死了,就他也配?”
“那神棍的一针差点要了我爹半条命,今天这事儿老子绝对跟他没完!”
“现在说再多也没用了,眼下还是得赶紧找到那小子才行。”
周老二骂了一阵,这才冷静下来:“青青,这事交给你了,无论如何也得把那小子带来。”
“好!”
周青青答应一声就离开了。以周家的实力,在中海找一个人还是做得到的。而周老二带着人再次回了病房,很快又响起咒骂声,不用猜也知道,马兆山现在一定不好过。可白溪已经管不了那么多,连忙回到药房,小心翼翼的拿起那一小勺药膏,视若珍宝。柳眉微眨,似乎想起了什么,把药房的门关的严严实实,这才掀起了身上的衣服。雪白的景色美不胜收,却无人有眼福欣赏这等美景。只是在白溪的左胸右侧,居然有一块疤痕,仿佛一点墨迹玷污了一整副画卷!这是早些年在家里煎药时被烫伤的。虽然伤口早就痊愈,但疤痕却永久的留了下来。也成了白溪心里的一根刺,毕竟哪个爱美的女孩会允许自己的身上有疤痕呢?“我就试试看效果而已,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看着手里的药膏,她还是万分的纠结。挣扎了片刻,白溪终于咬了咬牙,拿出一点点药膏涂在了疤痕上。“陈凡,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可话才说完,整个人直接呆住了。那药膏一接触到疤痕表面,一股凉爽的感觉瞬间袭来,让她浑身上下前所未有的舒爽!没有想象中的疼和痒,不过一会的时间,身上的疤痕居然全都消失了!雪白的肌肤再一次恢复光滑,甚至看不出来烫伤的痕迹……“这……天哪,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白溪瞪大了双眼,她的认知,几乎被颠覆了。因为出身于医药世家的缘故,白溪拜会过不少神医圣手,也见过不少所谓的灵丹妙药。可相比于眼前这卖相极差的药膏,却全都黯然失色。她有些后悔了,刚刚怎么就不把陈凡留住呢?“白姐,陈小神医呢?求求他救救我爷爷吧。”
出了药房,正好看到闺蜜周玲儿无助的站在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看到白溪,更是一脸的祈求:“那姓马的就是个徒有其表的骗子,我爷爷真的要不行了,现在只有陈小神医能救他了。”
“玲儿,你也别太着急,你小姑已经去找陈凡了,相信他不会见死不救的。”
白溪叹息着安慰,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苦笑之余又想起什么,神色无比的郑重:“玲儿,我跟你说,陈先生有大才,在医药方面,甚至连我父亲和爷爷也比不过她。”
“要是能和他交好,对周家绝对有百利而无一害,你懂我的意思吗?”
周玲儿听得一呆,心里巨震。白溪的父亲和爷爷,那可都是中海有名望的中医大家,在中海敢说医术超过他们的只怕没有几个。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白溪对一个年轻人如此推崇。“我知道了,白姐……只是小姑她尖酸刻薄,做事又容易冲动,要是得罪了陈小神医怎么办?”
“不行,我得跟着去看看……”说罢,也不敢耽搁,急匆匆出门去了。白溪看着她的背影微微一叹,玲儿,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能不能把握住机会,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