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凌翊涵脸不红心不跳的否认。可顾墨瑾却不相信，一双锐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凌翊涵。“真的吗？”

“我没去过。”

小家伙的语气渐渐有些不耐烦起来。“你一个劲在这打扰我们，还让不让我们玩了？”

这一次顾墨瑾没再说什么了，看了一眼他们，转身出门，然后给林辰打了电话，让他再重新去幼儿园查一下那天的监控。顾墨瑾在书房等着，感觉时间过得尤为漫长。一个小时后，林辰打了电话过来。“幼儿园的监控视频的确被人破坏了，不过有另一个监控拍到了一个叫凌翊涵的孩子，他去的那个方向就只有通往电脑室的……”后面的话顾墨瑾根本听不进去，凌翊涵？他姓凌？是巧合……还是他跟凌可兮之间有着某种联系？而且，如果真的是这个孩子干的，又是为什么？他们两个人没有任何矛盾，为什么凌翊涵那么讨厌他，甚至接连对顾氏下手。是那孩子对自己有意见，还是被人操控？半天没听到顾墨瑾的声音，林辰试探的叫了一声：“总裁？”

“仔细查一下他的身份。”

他倒要看看这个孩子究竟是什么来头，连说谎也不脸红的。林辰马上就查了凌翊涵的身份。本以为是个非常简单的事，毕竟对方就是一个小孩子，有什么难的，但很快他就发现了问题……“你是说，这个凌翊涵也是从国外回来不长时间，而且身后还有其他势力？”

顾墨瑾脸色难看，什么时候他们顾氏连个小孩子的背景都查不出来了？电话另一头的林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也很无奈。他们总裁今年是不是犯太岁啊？明明是很简单的事，怎么今年干什么都不顺呢？查个Nova查不出来，查个五岁孩子还查不出来？在这样下去，他们就什么都不用干了。“抱歉总裁，目前能查到的就只有他是单亲家庭这一条，还有就是……他原本是跟Nova住在一起的，不知道为什么，今早上学却是安桥送的……”跟Nova住在一起？安桥？这几个人一联系起来，顾墨瑾的心猛的一跳，一个不敢想象的怀疑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凌翊涵的面前，去问问他，他妈妈是不是叫凌可兮，可一想到那孩子对自己的敌意，还有凌可兮对自己的态度，顾墨瑾就冷静了。“从幼儿园拿些他的个人物品准备一下，我要做亲子鉴定！”

没有什么比科学更有说服力的了。林辰一愣，似是想到了顾墨瑾的意思，顿时也有一些被吓到。虽然他不知道当年总裁跟少夫人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可要是Nova真的是少夫人，独自离开生下孩子，又抚养长大……她要是想回来报复，似乎一切就全都说得通了。挂断电话，顾墨瑾远远的看着两个孩子所在的房间，思绪逐渐飘远。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妻子会突然消失，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留下的线索还是跟保镖私奔。这怎么可能呢？虽然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基础，但是金钱往来总是有的吧，哪怕是为了凌氏，她也不可能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跟别人走。还是说，他怀的真的是别人的孩子？他刚挂断电话没一会儿，凌翊涵已经从顾睿的房间里出来，顾睿则是一脸不舍的在后面跟着。“翊涵，再玩一会儿嘛，就一会儿？”

说着还伸出一根小小的手指比划着。“不行，都快到放学的时间了，我要是回去晚了妈咪会担心的。”

两个小家伙说着，已经一前一后从楼上下来，凌翊涵回头看着粘人的顾睿，小大人似的安慰。“你也不能玩太长时间了，注意休息，万一感冒反复，你星期一就不能去幼儿园了，我们就见不到了。”

这可是个非常严重的事，顾睿立刻重视起来，握着小拳头保证。“你放心，等星期一的时候，我肯定生龙活虎的。那……我让司机叔叔送你？”

“不用了。”

顾墨瑾从沙发上站起。“睿睿，你不是说翊涵很重视诚意吗？他是爸爸接来的，自然也要爸爸送他回家。”

凌翊涵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旁边的顾睿已经欢呼起来。“好哦，谢谢爸爸！”

无视翊涵小朋友那满脸拒绝的表情，顾墨瑾已经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走吧！”

说着就往外走。知道躲不过去，凌翊涵只能无奈的跟上。上了车，顾墨瑾扫了一眼坐在车后座的凌翊涵，心里愈发不是滋味，既害怕他是自己的孩子，又怕他不是。不管结果是什么，对他来说，都好像是打击。而且，这孩子不管什么时候，似乎都异于常人的冷静，就好像刚才，面对他那样的质问，很多大人都会撑不住，这个孩子竟然就那样跟他对视，并且还撒谎了……要不是后来林辰查到被漏掉的监控，他们可能到现在都无法把入侵公司系统的人跟身边这个孩子联系起来。就在顾墨瑾想着要怎么开口问问凌翊涵他父母的事的时候，没想到小家伙倒是先开口了。“你是我爹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