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秦雪娇感觉到了绝望。秦长风站在那里，听着秦雪娇的哭声，只觉得心烦。“你说我重利益，卖女儿，那你怎么不想想，这一切是谁造成的？机会我不是没给你，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惹出这么大的祸来，不想陪赵总，难不成你是打算在家里白吃白喝吗？”

秦长风突然提高的嗓门，把倒在那里的秦雪娇吓的一哆嗦，戴漫淑看着她，只觉得这个女儿实在是不争气。可要就这么变成了联姻的工具，对象又是赵总的话，似乎……有些可惜了。想到这里，戴漫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秦长风的身边。“长风，我觉得你这个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不管怎么说，娇娇都是顾墨瑾的未婚妻，还给顾墨瑾生了个孩子，她价值可不止这么一点点……”戴漫淑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秦长风的表情，她就知道，对于顾家这棵大树，秦长风轻易是不愿意放手的。“况且，既然娇娇顶着顾墨瑾未婚妻的名头，他不要是他不要的，你这样一声不响的就把娇娇直接送去联姻，不是摆明了让顾墨瑾戴绿帽子吗？万一被有心人加以利用，到时候，才是真正的得罪了顾家。”

不得不说，戴漫淑的这些话正是说到了秦长风的心缝里。就是因为舍不得顾家这颗大树，他才愿意容忍秦雪娇跟顾墨瑾这么多年没有任何进展。可是，他现在也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秦雪娇倒在地上，听完戴漫淑的话，眼中终于恢复了一丝光亮，可还不等她说话，秦长风接下来的话，彻底把她最后的希望击垮。“放心吧，这些我早就想好了，谁说我要送她去跟赵总联姻了？也不看看她是什么德行，生过孩子的破鞋而已，赵总怎么会选择她结婚。”

“那你的意思是……”戴漫淑的心里渐渐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秦长风接下来的话，也的确让她的预感成真了。“赵总早就对娇娇有意，男人嘛，不过是图个新鲜，只要你把他伺候好了，起码能给我们一个长期订单，那样的话，即使失去了凌氏的掌权，暂时也不至于被赶出来。”

秦长风说着看向秦雪娇，眼神转冷。“这也算是你将功赎罪了！”

“可是老公，赵总想要女人，咱们给他安排就是，何必非得要我们娇娇呢？”

“你懂什么？这叫诚意！”

对秦长风来说，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双手奉上，就是他对合作的最大诚意。“那顾墨瑾那边……”戴漫淑还想做最后的争取，可是对上秦长风那双犀利的眼神，剩下的话她就说不出来了。“不过是一宿的生意而已，你们自己不说，顾墨瑾怎么会知道？”

警告的眼神在母女俩身上扫过。“你们最好也把嘴巴闭严实了，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要不然，你就准备这辈子都当个万人骑的婊子吧！”

秦长风说完，不再理会这母女俩，径直上楼，好似多看一眼都会影响心情。这次连戴漫淑都说不出话来了。秦长风铁了心的要这么做，她还能怎么办？再僵持下去，人老珠黄的她还有什么能够吸引到秦长风为她改变想法？她一直以为，在这个男人的心里，她们母女是不一样的，他是真心爱自己跟女儿的，现在她才发现，利益面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惜，她却没有早一点看透这个男人。同样，现在让她为了秦雪娇放弃这里的荣华富贵，她也做不到。一看到戴漫淑那纠结的眼神，秦雪娇就知道，自己完了！“妈，连你也要放弃我吗？”

戴漫淑从来没见过秦雪娇这个样子，眼睛里全是绝望，看不到一点光亮，可她却只是把神情麻木的秦雪娇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着。“傻孩子，你啊，就是太心急了，那个什么Nova才一出现就得到了顾墨瑾这样的重视，你怎么能被抓住这样的把柄呢？现在你也只能听从你爸爸的安排，先把眼前的难关度过去，卧薪尝胆。你放心，只要我们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的，你就当去学习经验了，学好了之后，顾墨瑾还是你的……”秦雪娇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流到伤口上，疼的她浑身一颤，却始终比不上心里的疼。学习经验？她的亲生父母，让她去老男人床上学习经验……想来也是，纵使父母再怎么心疼她，在他们的眼里，还是奢华的生活更重要。终究只有自己，才不会背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