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祖爷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指的正是那个后来出现的,李大嫂的真丈夫。她的真丈夫听自家婆娘敢说他是假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嘴里骂骂咧咧的,“你个不守妇道的家伙,看我不宰了你。”
拿刀就要砍了李大嫂。吕祖爷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行了行了,她说你是假的,那你便是假的,看门去吧!”
随后一道金光闪过,一条大花狗趴在了地上,被李大嫂跟她的那个假丈夫牵回了家中,从此她二人过上了幸福美满的日子。这个故事初听就像是童话一样,但如果你细细追究的话,便可发现其可怕的一面。人都说最毒妇人心,在李大嫂身上可谓是表现的淋漓尽致,她为了自己的美满生活,竟然把自己的真丈夫说成是假的,害的他后半生变成了一只狗,每日向她摇尾乞怜才能活着。再有,那就是神仙可以在天上,在庙里,在心里,但绝不能在你的眼前。神仙一旦出现在你的眼前,那便是有意度化你,倘若你没能被度化成仙,那接下来的几辈子便会走霉运,李大嫂就是一个例子。她的后半生本应该寻一个好人家,就因为没被度化成仙,霉运降临,让她寻了个恶人家,后半辈子在打骂中度过。好在那条大黄狗,它吃了李大嫂吐出来的汤团,修炼得道,见李大嫂每日被丈夫欺凌,日子过的惨不忍睹,心中不忍,便幻化成了她丈夫的模样,来好好的疼爱她,这也算是向她报恩吧,若不是她,大黄狗便不可能成仙得道。吕祖爷没能度化她成仙,也是心中有愧,他见大黄狗做到了如此地步,便也出面帮一帮她。但这路还是要她自己选,她是要真的还是要假的。一个吕祖爷一只大黄狗,你们两个一个报恩一个消愧,到把李大嫂的真丈夫嚯嚯的不轻。这个说书人嘴里的故事跟我今天所碰见的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便是,吕祖爷害了真的,而我收服了假的。我买了一张回家的火车票,这几天受的苦不少,我可不愿意再委屈了自己,便一狠心买了一张软卧,带包厢的那种。包厢里总共有四个大字床铺,但好像除了我跟另外一个女孩,再没其他人了。“眼看火车就要开了,没人再往咱这间包厢来了吧?要不我把门关上?”
我开口问道。因为那女孩一直开着门,外面的冷风直往里灌,我以为她在等什么人来,便一直没说话,可眼下火车已经开了,也没见什么人过来,而那女孩也对我爱答不理的,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转身躺在了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我则关上了门,刚准备脱鞋上床,那个女孩突然说道,“我要是你的话就不会把门锁的这么严实,应该留一条缝。”
我诧异道,“为什么?”
转而一想,恨不得给自己来个大嘴巴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把门锁的这么严实,她这是害怕了啊!我又赶忙下了床,把门打开了一条缝,她再没说话,蒙着头睡觉去了。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火车上也没什么娱乐项目,我也便早早的睡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凉意惊醒,刚一睁开眼睛,便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只见地府的黑白无常正拿着火炼站在我的身旁,黑无常嘿嘿一笑,“小子,你的寿限到了,跟我们走吧!”
随后不由分说,便把火炼往我身上一搭,硬生生的把我从床上拽了下来,拉着我就要往外走。“你可让我们好找啊,到了阴曹地府,少不了你一顿鞭子吃。”
白无常吓唬我道。这两位神差我可是领教过的,那是油盐不进,七天前若不是姚奶奶舍死护我,我早就被他们抓到阴曹地府去了,现如今我又被他们抓了去,这还能有好么。突然间我的脑海中出现了移星换斗的法门,可以借住此法术逃出生天。我刚有次念头,内心便再也按耐不住了,使出移星换斗,跟身旁的一个花瓶做了交换。那花瓶被镀了我的外形,代替我锁在了黑无常的火炼上。由于花瓶只镀了我的外形,并没有镀神智,导致它看起来憨憨傻傻的,如此模样到引起了黑白无常的注意。“白兄,你看这家伙怎么突然这么老实了,会不会是被咱们两个给吓傻了。”
“他已经变成鬼了,怎么可能被吓傻,我看他如此的老实,估计是认命了吧!”
“认命就好,咱们两兄弟回去也好交差了。”
“那是自然,咱们快些回去吧,爷爷他等的该焦急了。”
他们两个交谈了一番,紧跟着一缕青烟散过,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见他们两个走了之后,这才拍了拍自己起伏的胸口,“好险,差一点就被他们给抓了去……咦?”
我的手竟然摸不到自己的胸口,就如同虚影一样,穿胸而过。这时我才注意到一直躺在床上的我,感情被黑无常拉出来的是我的魂魄。我也不知道被揪出来的灵魂怎么回到自己的身体上,只能学着电视里演的那样,照着我自己的身体平躺了下去。躺的时候我小心翼翼,生怕躺歪了给自己留下什么后遗症。当我的灵魂跟身体完全重合之后,我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仅留的最后一点意识告诉我,我他娘的失败了。当我再次醒来,还是在火车上,睁开眼睛后,就看到眼前有一张黄纸,伸手摸了摸,也不知是那个挨千刀的把黄纸贴在了我的额头上。“你醒了!”
说话的是跟我同包厢的那个女孩。我把那黄纸拿了下来,看着上面用朱砂画着歪七扭八线条,感情不是普通的黄纸,而是一张灵符。肯定是我还魂失败,被人用灵符给救了,包厢里就我们两个人,救我的自不必说是谁了。“谢谢了,要不是你,恐怕我就真的活不成了。”
“不用谢,你落到了我手里,也没多长时间可活了。”
随后她便拿出一把匕首抵住了我的咽喉,“说吧,你想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