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第三天仍然是关机状态,他就着急了,赶紧给她的爱人打电话。询问后才得知,原来方成霞已经失足坠楼去世了。当时这个部门经理还安慰了一下她爱人,并且说什么时候火化,一定要通知一下,很多同事都想去送送。她爱人还不停地表示感谢。”
“之后,这个部门经理赶紧将这个事情告诉公司了,公司领导也表示非常的伤心和遗憾,特别叮嘱工会主席,一定要跟家属联系上,火化的时候争取去送最后一程。另外,还在全公司进行了募捐活动,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大家都尽了一点心意,大概募集到了五万多元吧,都交到她爱人手里了。要不我让工会主席来一下,具体的事情他比较清楚。”
“哦,那倒不用,”郝玥连忙摆手说,“我们这次不是来了解这个事情的。我们主要是来了解一下方成霞的工作情况,以及她在单位的基本情况,比如说,她和谁平时比较好,她和谁有没有矛盾等等。”
“哦,这样呀,那我去把她的部门经理叫来吧,对于工作情况,只有他能说得清楚。”
陈敏在征求郝玥和丁凯的意见。郝玥看了一眼丁凯,丁凯点头表示同意,于是她就对陈敏说,“那好吧,那就谢谢您了!”
“没关系,没关系,这本来就是应该做的。”
一边说着,陈敏一边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等陈敏走了以后,丁凯打开矿泉水的瓶盖喝了一口,问郝玥:“你看这个陈敏怎么样?”
“非常正常,而且还很老练,一看就个人精。”
“嗯,这么一个大公司,要不找一个八面玲珑的人,怎么可能罩得住呢!”
“那倒是,不过,我现在越来越对一件事好奇了?”
“什么事?”
“这个单位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都是高大上的企业,你说为什么还会有人辞职呢?”
“人各有志吗!”
他俩正说到这里,会议室的门突然开了,陈敏领着一个身材不高、而且很瘦的小老头进来了,这个人至少60岁左右了,头花基本全都花白了,脸上的皮肤也比较粗糙,而且特别的黑,看来这个工程部经理确实是干出来的。这个人戴着一副眼镜,眼睛比较亮,也戴着一个黑色的口罩。“二位警官好。”
这个人一进门就主动跟他们打招呼,并且径直走到他们的面前,正准备握手,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赶紧又退后了几步,忙说:“不好意思,疫情不允许握手,我们就别握了吧。”
一边说着,一边满脸的笑容都快从口罩里钻出来了。郝玥听着一口东北腔的这个人说话非常风趣,不禁心里产生了一丝好感。她忙说:“您好您好,那我们就别握了,您请坐吧,我们就是了解一些情况。”
这个人和陈敏坐在了丁凯和郝玥的对面,陈敏给他们进行了介绍。这个人就是工程部经理,名叫张跃强,今年已经59岁了。“方成霞在工程部,主要负责什么工作呀?”
郝玥准备好了录音笔,打开了笔记本一边问一边记录着。“方工是个老同事,明年就退休了,所以我们没有给她安排太重的活儿,而且还有一个人在帮她,具体的工作就是主要是招投标工作。”
张跃强滔滔不绝地说着。“招投标工作?”
郝玥突然想起了田满江曾经说过的进口设备代理权的问题,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我们集团公司隶属市政集团,所做的工程和采购的设备都必须在集团公司的采购平台上进行采购。说白了就是公开的,大家公平竞争,防止暗箱操作。”
张跃强突然冒出来一句,“其实我觉得也就是那么回事,以前只不过是自己就说了算,现在必须好多人在旁边监督,进行审核、把关、控制。”
“那不是更好吗?是对你们的采购行为负责呀!为什么您还说‘觉得就是那么回事’呢?”
郝玥依然有点没明白。张跃强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是话已出口,不容易再改口了,但是面前这两位可是警察,虽然不是经济警察,但是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查着查着,就查到自己头上来呢?想了想,还是多加小心的为妙:“哦,我的意思就是,虽然防止暗箱操作起到了作用,但是由于审核、复查、挂网等等环节的增加,以及监督的人增加,以前很容易解决的问题,现在反而不容易解决了。您要知道,我们是以工程为主的,进度、成本、质量、安全是项目实施的四个重点,现在由于这种采购模式,我们大大地牺牲了进度和成本,所以——”他突然停下来了,面部有点尴尬地愣在那里。郝玥正在认真地记录,她没有注意张跃强发生了什么情况,但是丁凯却看到,随着张跃强说话的深入,陈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就在张跃强突然停下来的一瞬间,丁凯感觉到陈敏好像微微动了一下,应该是用脚踩了一下张跃强但是,张跃强毕竟很老道,稍微一停顿,立刻就把话题岔开了,“嗯,方成霞主要是负责我们工程部的所有工程项目采购的招投标工作,比如说,招工程分包单位啦,招施工队啦,招临建设施啦,招大型施工机械啦等等,这些都需要我们来进行采购。”
“那有没有进口设备呢?”
郝玥还是很好奇地问了一句。“什么进口设备?机械吗?”
张跃强疑惑地问。郝玥翻了翻她的笔记本,看到和田满江对话时,突然看到了想问的词,“进口分析仪表?”
“那是设备,由设备部进行采购。”
张跃强想也没想地回答着。“设备部采购设备,而你们工程部采购施工方面的队伍、材料和机械。”
丁凯突然插了一嘴。“对对对,这位警官总结的非常准确。”
张跃强为自己终于把这个复杂的概念给警察讲清楚了,而长舒一口气。“那方成霞重点做什么呀?”
郝玥依然没有搞明白,但是她准备回去再跟丁凯请教。“她负责和公司的集采中心进行配合,把我们的采购需求和材料,提到集采中心让他们去挂网采购。等他们挂网后,我们可以通知潜在的——”张跃强又突然停住了,这回连郝玥都看到,陈敏再多次眼神阻止都没有拦住张跃强的情况下,直接又给了他一脚。陈敏看着两位警官都盯着她,不好意思地解释说:“实在对不起,各位警官,我们是国有企业,我们有很多规矩,不能轻易的打破,也不能讲出去,否则我们就犯错误了。这可是丢饭碗的事情,实在抱歉,请二位多担待。咱们还是多说说你最关心的问题吧,其他的如果与你们需要调查的问题没有关系,我们还是尽量不要涉及的好。”
丁凯马上想到了顾子健特意强调的,‘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于是马上就缓解了一下气氛,“陈经理说的对,我们还是回到正题吧,要不这么简单的一起‘事故’,别再搞成了节外生枝。”
他特意把‘事故’这个词加重了一下口气,同时不露声色地转头看着郝玥说。郝玥当即心领神会,马上笑了笑圆了个场:“就是就是,张经理,我们换个话题吧,您是什么时候认识方成霞的?”
“方工嘛,我是2015年来到的绿环,当时我主要是在项目上,并不认识她,她那时还在设计部。后来,16年吧,她调到了工程部,那时我也已经回到了公司,所以我们就认识了。”
“那你们认识的时间也不是很久哈?”
郝玥一边把这个时间记下来,一边转头又问陈敏,“陈经理,您是什么时候认识方成霞的。”
“方成霞是2010年来的公司,那时我就在办公室,她的入职手续还是我办的呢,所以从那时开始,我就认识她了。”
陈敏依然神情自然地回答着,她并没有思考,就直接说出了问题的答案,郝玥心想,看来她是做过准备的。“那方成霞在你们公司有没有关系非常要好的朋友呢?”
郝玥看着他俩,认真地问道。“这个嘛。”
张跃强看看陈敏,陈敏也看看张跃强,两个人都在使劲地想,方成霞好像在公司确实没有什么亲密的朋友,也没有听过和谁一起在业余时间接触过。大家都知道她的背景,所以谁也不想跟她走得太过亲密.“这个,好像确实没有听说过,平时我们部门的几个女人总是在一起唧唧喳喳的,但是那只是工作关系,私底下好像她跟谁关系都很一般。”
张跃强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来谁跟方成霞关系不错。“那我们可以跟这几个女同志了解了解情况吗?”
郝玥看着他们问。“应该——”张跃强显然又没过脑子,刚要答应,突然又怕不合适,赶紧就转向陈敏,略带含糊地回答着,“——没问题吧。”
其实是在征询陈敏的意见。二十三“我再也不管他了,就让他自己选择自己的路走下去吧,我跟他反复强调了,路是他自己选的!”
乔楠气愤地挂断了电话。电话的另一头,是乔楠的母亲,一位年近80岁的老人。乔楠是个很孝顺的人,以前没有新冠疫情的时候,每天都坚持去父母家吃晚饭,他总调侃地说‘我是去蹭饭’,其实只有他和老人们心里最清楚,他是每天去看看他们,一是让他们放心,二是让自己放心。今天乔楠和母亲讨论的话题,依旧是乔安可的学习问题。乔安可这个孩子,16岁的年纪,但是个子却已经超过了190CM。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上帝在某些方面照顾了你,就会在另一方面放弃你。乔安可的心智比同龄人小,一是有可能身体的发育影响了大脑的发育,虽然他的智力没有受到影响,但是整体给人的感觉总是愣愣的、很孤僻;另一个原因主要还是程颐等人的过度溺爱所致;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乔楠没有给乔安可一个正常的引领。2020年由于疫情,乔安可正式进入上网课的‘迷糊’状态,以前在学校上课,还有老师进行管教、约束,但是网课的学习方式,对于那些自律性差的孩子来说,就等于放羊。而乔安可并不是自律差,他是干什么事都‘没主意’,反正乔楠是这么总结的。再过一个多月,乔安可就要升高三了,明天面临高考,别人的孩子都在利用难得的暑假机会进行充电。而乔安可呢?他在利用难得的机会,玩手机.上学期间,由于老师负责任,乔安可没有闲暇玩游戏,再加上乔楠约束的很严,手机上所有没用的软件,全部都被卸载掉了,而且在没卸载的软件上,也设立了一天最长使用时间,虽然乔楠设的密码只不过是6个‘0’,但是乔安可却从没有去尝试破解过。7月初期末考试,乔安可的成绩还能接受,在全年级考了130名,于是乔楠心情也不错,就按照提前的约定,对乔安可的手机进行了解锁,可是当他看到乔安可眼镜中闪现出的兴奋时,他不禁心中一寒。是的,他果然没有预料错,乔安可开始了‘报复性消费’,那种压抑了很久的贪婪、欲望,全部都释放出来了乔楠依然为了上周五乔安可答应他的学业,而耿耿于怀。乔安可并没有做到,完成自己对乔楠的承诺,而是想用拖延、找借口的拙劣手段糊弄过去。乔楠每次看出乔安可的把戏,都会不屑地说一声,这都是老子玩剩下的。但是乔安可依旧层出不穷地用着这种拙劣的手段,糊弄着乔楠。这次真的把乔楠搞急了,因为他认为乔安可已经无可救药,他也貌似看到了乔安可的未来,武断的认为乔安可将会碌碌无为地过一辈子而乔楠的母亲曾经是一名初中数学老师,他经常反思,如果没有当初母亲的严厉管教,就不会有目前的他;如果母亲当年管教他再严格一点,他可能会更有出息。母亲听说乔楠要放弃乔安可,已经不停地规劝了很久,但是乔楠目前正在盛怒之下,一是生气乔安可的冥顽不灵,二是生气母亲将近80岁的高龄还没有看破人生,依旧在为子孙的幸福操碎了心。乔楠并不是独子,他还有一个姐姐,姐姐在医院是个麻醉师。父母自从乔楠生儿育女后,就从平谷的老家搬来城里居住,由于程颐对待乔楠的父母并不友善,所以要强的母亲从来不给乔楠拖后腿。最开始没有房子的时候,父母坚持租一间平房也不和他们三口挤在一个屋檐下。当时乔安可还很小,每天乔楠夫妇上班的时候,都会把乔安可送到父母的出租房。那是一个铁路的家属宿舍,房子大概12平米左右,带一个独立的院子和小厨房,那还是乔楠的姐姐乔欣托关系找的,当时房租是300元/月。当时乔安可才2岁,父母也才65岁左右,身体比现在肯定健朗,当时乔楠也才36岁,正是年富力强、事业心最强的时候,他经常的在现场出差,并没有发现家里的暗流涌动。那个房子很小,乔楠清楚地记得,寒冷的冬天,母亲头上裹着一块布,去厨房通炉子、倒炉灰,满头的灰、满身的土.乔楠从小生活在水泥厂的家属区,每到冬天,水泥厂的福利就体现出来了,屋里的暖气烧的热热的,那只是烧水泥的窑剩下的余热再利用。每当乔楠一想到,住了一辈子暖气房的父母,年近七旬却还要受这份苦,自己躺在暖暖的暖气房里,怎么能心安理得呢!而造成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妻子不愿和老人一起生活所致。于是乔楠就通过正常的交流和程颐谈了一下,想和父母一起生活的想法。程颐当时并没有任何反对和过激反应,只是表示目前家里的条件也有限,一家人挤在40多平米,生活中会出现很多问题。乔楠心想,这话也有道理,不行先等一等,看能不能找到更合适的方法,比如尽快给父母租一个楼房居住。但是,最让他想不到的事情却发生了,程颐竟然背着他,直接去找他的父母理论,并声称乔楠的母亲就为了拆散他俩乔楠的父母忍气吞声地听着儿媳妇大呼小叫的训斥自己,还要不停地给儿媳妇赔不是,说以后一定会注意,不会再让此类事情发生了最后,父亲、母亲竟然商量隐瞒这件事,不让乔楠知道,结果果然隐瞒了三年多妻子程颐从进了他们家门之后,给他们家带来了无尽的烦恼。闹得他们家不和睦,闹得乔欣一家尽量不跟乔楠一家来往。程颐是个弃婴,从小是被人丢弃在孤儿院的。她的养父母是在她大约6个月左右,去孤儿院把她领养回家的。程颐的养母是天生的侏儒症,由于垂体前叶生长激素缺乏所致的生长发育障碍,身材非常矮小,大约150CM左右,但是智力却是正常的。当年程颐养母的父亲为了给自己的女儿找一个终身的依靠,就托人找了一个非常贫穷的、父母双亡,被哥哥抚养大的山东人。这家山东人是闯关东留下的,他们还有很多家人滞留在山东。一个家境贫寒,一个体弱多病;一个从小没有得到过很多人的宠爱,一个从小在其他人的歧视中长大;两颗心就这么贴在了一起,而且竟然是恩爱深厚、不离不弃。养父母的遭遇和相爱程度,让乔楠都感动不已,他是相信人世间有真爱的,他更相信他们的爱情会给周围的人带来光芒和温暖。但是,身体的条件不允许养父母可以生育出子女,于是,他们就在别人的帮助下收养了程颐。程颐从小是在养母的父母,也就是姥姥姥爷家长大的。由于养父母没有抚养孩子的经验和能力,勤劳又担当的姥姥、姥爷,就承担了本应由父母来做的事情,结果反而造成了程颐扭曲的性格,最终影响了乔楠一家平凡而普通的生活。由于养母的兄弟姐妹很多,养母有四个妹妹,两个弟弟,她排行老大。这几个兄弟姐妹年龄相差不大,都处于一个婚育年龄,所以和程颐一起长大的孩子一共有6个。程颐在最小的时候很开心地看到,只有自己独享姥姥最为细致入微、关心备至的照顾,而其他的孩子到了晚上都必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但是,这种开心愉悦的心情,逐渐被一个问题冲淡了,为什么其他妹妹和弟弟,都有爸爸妈妈照顾、关心,而自己的爸爸妈妈,每次只和她说说话就匆匆走了呢?父母的概念,在她心里的分量很淡、很淡。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困惑越来越浓,她曾经问过姥姥、姥爷,为什么她不能回爸爸妈妈家呢,老人们总是慈祥地告诉她,因为她的母亲身体不好,爸爸要照顾母亲。人之初、性本善,程颐小的时候也是开朗、活泼的,也是在无忧无虑中度过了美好的童年。当时她并没有看出别人眼神中的怜悯,更不可能听见每当提起她的身世,大人们情不自禁的叹息她就是在周围的人,小心谨慎的呵护下逐渐长大的。她的小学生活非常幸福,其实很多的同学都很怀疑,为什么身为‘少先队大队长’的程颐,家长会总是姥爷来开呢?为什么‘年年考试第一’的程颐,放学后不回自己的家,老去姥姥姥爷家呢?孩子们的好奇,其实就是家长们的好奇,程颐生活的这个小城市,总共人口也没有几十万,大家再多方打听下,终于搞清楚了事实的真相.已经上了初中二年级的程颐,学习依旧非常的优秀,175CM的个头、身材挺拔,在所有同学中,有一种出类拔萃的感觉。一头靓丽乌黑的头发梳成马尾,一笑两个酒窝和一对虎牙的她,显得格外的讨人喜欢。处处都被别人称赞的程颐,不可避免成为了别人心目中的仇恨对象,一些嫉妒心极强的人,就开始动歪脑筋了,她们无法忍受程颐总是‘趾高气扬’地批评她们,她们更加无法忍受差不多所有的男生都把程颐当作偶像终于,她们听到了一些风声;终于,她们想到了惨无人道的方法;终于,她们使出了终极武器她们成功了,成功的达到了目的,成功的摧毁了程颐.毁了她的一切,毁了她的一生,毁了她身边的所有人就在满城风雨的时候,程颐又遭受到了灭顶的打击——姥姥去世了那个把她一口一口喂大的姥姥,那个无论在她开心还是悲伤时总把她抱在怀里的姥姥,那个为了保护她可以牺牲一切的姥姥,永远的离开她了就像乔楠要逃离他自小的噩梦一样,程颐同样想到的只有躲避。他俩虽然目的一致,但是逃离的方法却出现了天壤之别。乔楠通过学习和自己的努力,成功地打造出了一片自己的天空,在家庭的协助下,终于在北京城立住了足,开始筑巢、引蜂.他以为他的人生可以开始转好了,开始向着正常的、积极的方向发展了,可是他永远也想不到,他的劫数还没有结束,才刚刚开始。在他已经从失去心中挚爱的痛苦中振作起来的时候,程颐还刚刚只有20岁。程颐选择逃离那个令她反感、失望、甚至讨厌的是非之地的方法,是通过职业高中到北京实习的机会,那一年北京出现了非典,别人都由于害怕得要命,天天躲在屋里不敢出门,甚至是上班都找任何借口而能躲则躲,只有程颐为了多挣一点钱,为了给一穷二白的家庭解决一些切实的问题,她几乎一个人顶三个人用,因为她的勤奋和执着,感动了实习单位的领导,她是那一批唯一一个留在北京的人。乔楠反思过无数次,为什么要和程颐结婚?为什么要和程颐坚持,维持着这个没有感情的婚姻?为什么不能面对面的、公开的、坦率的谈一谈、解决问题呢?因为,他不能,他不忍,他不行!因为,程颐就是用道德绑架的手段,控制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