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回来时受了伤，他没说发生了什么，第三次出门是他死的前两天。”

“你们去了哪里？”

黎曼紧接着问。卢金啸面色有些犹豫，似乎并不愿意那么痛快的说出这个地点。转眼又看到田中牧野阴沉的脸色，只得低声说道：“汇丰银行！”

“他去做什么？”

黎曼直接问。卢金啸被问得有些烦躁，声音加大几分：“我怎么知道，他是老板我只是保镖！”

说完，紧接着又补充说：“可能去存什么东西，我见他开了独立保险箱！”

黎曼闻言立即明白了，难怪张闽尧死后身上和房间都没有留下任何相关花旗银行的信息。原来是放进了汇丰银行，这一行为倒算是聪明，只是为何也没有汇丰银行的印鉴钥匙？卢金啸见黎曼和田中牧野都没有说话，以为对方不信他的话，立即强调：“我连资金放的银行都告诉你们，知道的已经全说了，让大佐放了我吧，我真的没碰过那笔资金！”

黎曼愣了一下，难怪卢金啸刚刚犹豫不说，原来他以为资金在汇丰银行。“我会把你说的这些信息告诉大佐的！”

田中牧野淡淡说道。黎曼回过神，还是没想明白印鉴、钥匙会在哪。201的房间早就被日方每一寸灰都搜过了，他们都没有收获说明肯定不在房间内，她随即问：“卢先生，你们回饭店时，中途是否有过停留，比如饭店、洋货铺、当铺之类的？”

卢金啸想了想，摇摇头：“没有，我们是叫的人力车直接回到六国饭店的！”

黎曼闻言否定了自己的猜想，他原本判断张闽尧可能放在同伙那。现在一想，他这种老军阀怎么可能会信任别人。自己也是着急失了判断力，黎曼忍不住内心自嘲一句。卢金啸这边已经没什么能问的了，他现在是惊弓之鸟，也不敢有所隐瞒。黎曼三人没再停留，随后离开了关押室，田中牧野随口问道：“怎么样？有收获吗？”

“还有一处没想明白，张闽尧会把印鉴钥匙放在哪！”

黎曼自言自语呢喃道。田中牧野和莫桑相视一眼，黎曼都想不通的问题他们更加想不明白，两人的思路还在想张闽尧到汇丰银行做什么，资金不是在花旗银行吗。三人回到一楼，黎曼低眉沉思，一直没说话，田中牧野和莫桑也没有打扰。正路过客厅服务台时，一名住客和服务员正在争辩，住客说自己丢了东西，服务人员提醒是否曾放在房号的储物柜。被提醒之后，这名住客似乎想了起来，悻悻离开。转身走的急，差点撞上黎曼，莫桑眼疾手快单手挡住了对方，怒目而视。等那人离开，黎曼呆立在原地，莫桑以为她受伤了，急忙问：“先生，怎么了？”

黎曼听到莫桑的喊声回过神，没顾上她的话立即问道：“饭店是不是每间房号都有独立的储物柜？”

莫桑见她语气急促，有些不确定：“应该是的，一般好点的饭店都有，六国饭店应该也有！”

田中牧野听她们对话，肯定了黎曼的问话，淡淡说道：“是有的，而且储物柜和房间钥匙是同一个，只有租住的客户才有，保密性极好。据说能扛住枪击！”

黎曼闻言，心下一喜，果然灯下黑，自己一直忽略了这个最重要的地方！三人说着坐到一旁无人的窗边，黎曼立即说道：“田中先生，麻烦你一会儿拿张闽尧房号的钥匙，我们去开一下他的储物柜，钥匙和印鉴极有可能就放在那！”

田中牧野轻轻应了声，钥匙自从张闽尧出事之后一直放在服务台，他随即起身去取201的钥匙。稍等了一会儿，田中牧野拿着钥匙过来，三人去了储物柜的房间。房间内都是柜子，分二楼、三楼、四楼区域，201在第一面墙的第一个位置一下就找到了。莫桑守在门边以防其他人盯上来。田中牧野打开201储物柜，看到里面放着一只小木盒，淡淡说：“有个盒子！”

“打开看看！”

黎曼面色有些紧张，生怕自己的判断出错，这条线不对又得重新构建思路。他们剩下的时间只有明天了！田中牧野依言打开了盒子，看到里面果真有一把钥匙和印鉴，上面的标记是汇丰银行。“是钥匙和印鉴！”

黎曼闻言急忙问道：“是汇丰银行的是吗？”

“是的！”

田中牧野应道。“有没有说是几号保险箱？”

田中牧野翻开盒子，没看到还有一张折叠的纸，看过内容之后说道：“应该是201，盒子内还有签订的保险柜租用单，只租用七天！”

黎曼没想到事情进展这么顺利，她随即说道：“你找时机离开饭店去汇丰银行，我想张闽尧租用的那个保险柜放的应该是授权理财书还有花旗银行的个人印鉴，拿到那些材料便可以进行操作了！”

田中牧野闻言，立即明白过来：“只要有这些材料便好办了，剩下的交给我吧！”

黎曼轻轻“嗯”了一声，转而说道：“再把冈村向佐纵火烧饭店，害死青富昌下和金饰嘉的事透露给报刊，日方意图将此事赖在南京政府头上，以此进攻北平！利用外面的压力让他解除饭店封锁，巴达尔、布鲁斯·维多他们知道怎么做的！”

田中牧野听到黎曼的安排，罕见露出一丝笑容赞了一句：“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