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怎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呢？法医也发现了她的异常，问：“怎么了？”

“她……送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吗？”

苏恬用手指围着自己的脸绕了一圈。法医没懂她的意思，讷讷点头：“对啊，我只负责验尸，送来什么样就什么样的。”

更何况，人早就死透了，这脸死的时候什么样，肯定一直都什么样啊？“怎么了甜甜？”

向晴抓着她的手问。苏恬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就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怪怪的？脸吗？”

“说不上来……”她是真的说不上来，只是隐约有那么一丢丢感觉而已，但现在又没了，她有些无奈的按了按额角：“大概是我想太多了，刚才哭的脑子缺氧了吧？”

“恬恬……”“没事，你别瞎想。”

拍拍向晴，苏恬挽着她转身，看的差不多了，这里还是别再待下去的好。只不过她自己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眉头紧皱。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哪里呢？……晚上。苏恬洗完澡，趴在阳台上，下巴高高仰着。黎墨走过来，轻轻碰了她一下。嘶的一声，苏恬连忙扭头：“哥，你干嘛，这么冰的水突然贴我胳膊上……”“不这样你怎么会理我？”

黎墨痞痞一笑，将水拧开之后递给她。苏恬接在手里，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反正你就是坏！”

“恩。”

耸耸肩，黎墨很干脆的承认了。然后他双手撑着靠在栏杆上，歪头看她：“在想什么？”

“在想案子，还有晴晴。”

“都回家了，想个屁啊！”

黎墨没好气的骂：“就算你是天才，这脑子也需要适当性休息一下吧？忙到大半夜才回来也就算了，怎么在家了还不消停？”

“你不也一样？”

丢给他一记白眼，苏恬嘟了嘟嘴：“妈妈都说你是工作狂，每天忙的都没有时间找对象……”“行了行了，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题少扯。”

黎墨一听到找对象就烦！不错，他是没几年就三十了，可那又怎么样？难道年纪到了就非得找对象谈恋爱结婚生子吗？再说了，他黎墨要钱有钱，要颜有颜，多少女人看到他就疯狂了，他还愁对象呢？“男人三十一枝花。”

他痞笑着，对苏恬眨了眨眼睛。苏恬扑哧一声乐了出来：“是是是，我家哥哥是大红花！”

“……闭嘴。”

“行呀，那等会你别再跟我说话了。”

“……”论嘴皮子功夫，黎墨是怎么都比不上他这个宝贝妹妹的，说到底，也是他太惯着她了。唉……装模作样的叹了会气，黎墨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才继续开口：“向晴怎么样了？”

“很不好。”

“能理解。”

“理解也没用啊，谁都没办法真正了解她的痛苦。”

“那没办法，我们又不是救世主，关系再好也不可能替别人扛苦难。”

黎墨的话说的很直白。虽然有些残忍，但是说的很对。不过苏恬还是坚持要帮向晴：“我一定会尽快找到凶手的。”

“这个我相信。”

黎墨伸手拍了拍她脑袋：“我妹妹啊，最厉害了。”

“哥你别哄我了，只有找到了王刚和凶手，我才能再次觉得自己真的很厉害。”

“……那你有头绪了吗？”

“还没有。”

顿了顿，苏恬抿了抿唇，有些倔强的说：“不过我一定会找到的！”

“恩，你加油。”

黎墨虽然很不想她这么辛苦，但她这倔驴一样的性格，跟自己如出一辙，他除了给她加油打气，还能说什么？不过他们兄妹俩从来就不来虚的，所以他话说的也直接：“那个向晴，你心疼归心疼，但不能影响到自己的身体和情绪，知道吗？”

“知道……”“这才乖。”

黎墨奖励般的拍了拍她。苏恬抓下他的手，眼巴巴的看着他：“哥。”

“恩？”

“晴晴刚醒来的时候，是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