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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死人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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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周舟,生于江苏省徐州市的一个小乡村,相我爷爷说,生我的那天,正直发大水之际,我妈妈在船上生的我,于是就给我取名为周舟。生过我之后,我妈因为体力不支,没抱住木棒,被大水冲走了,我爸因为救我妈,跳下去之后也没有上来了,而我,被放在一个小框里,漂到了十里之外。从此我便跟着我爷爷在村子里生活,我爷爷叫周正,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算命先生,谁家小孩起名字,房子看风水,寻墓穴等等,都会来找我爷爷。我爷爷有个怪癖,每次不允许别人进家门,只能在门口喊,事成之后就只收四块钱,少一块都不行,多一块也不管,而这四块钱,他在回家的路上还会在扔掉一块。我一直以为,爷爷这些算命什么的都只是骗人的小把戏而已,直到那一天,我才真正的见识到爷爷的厉害,还有……这天,我从地里回来干活回来,正巧看到了隔壁村的二傻子正站在我们家门口,大声的喊着我爷爷的名字,像是非常着急的样子。二傻子是他的小名,他大名叫做周志虎,和我同龄,其实他也不傻,去年高考考得比我还高,但是因为家境原因没有让他上学。我从后面拍了一下二傻子,说道:“二傻子,这么大老远跑来找我爷爷有什么事?”

二傻子咽了一口吐沫,结巴的说道:“俺,俺老爹死了。”

“哦,找我爷爷来看坟来了的啊。”

我点头说道。二傻子支支吾吾的,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摇头的,半天也没有个准。我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帮你叫我爷爷。”

说完,我便没有理会这个二傻子,径直的走向了屋子里,找我爷爷了。我刚到屋子里,发现爷爷正拿着一个小盒子在看什么,而此时的爷爷看见了我,赶忙将手里的那个盒子藏在了背后。“你来干什么?”

我爷爷冷着脸看着我说道。“隔壁村的二傻子爹死了,在门口来找你去看坟的。”

我说道。爷爷朝着我点了点头,说道:“恩,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爷爷今天有点反常,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尤其是他的那个小盒子,里面到底放了什么,为什么这么怕我知道?我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转身来到院子里晒太阳了。不一会儿,我看到爷爷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来到了门口,只见二傻子趴在我爷爷的耳边,呢喃了两句,随后我爷爷的脸色骤变,赶紧的和二傻子走了。我看爷爷这样,不禁有点疑惑,而且又出于心底的好奇,我便偷偷的跟着爷爷和二傻子一块来到了隔壁村。来到了二傻子家门前,可是二傻子之前跟我说他老爹死了,可是为什么家门口连个白幡旗都没有挂,家里也没有个人,哪里都不像是家里死人的样子啊。爷爷和二傻子进了房子,而我去没有进去,因为我从小爷爷从来不让我靠近这些地方,就连他去办事的时候也从来不让我去,不让我靠近。二傻子的房子很简陋,我偷偷的转到了侧面,爬上了墙头,正好能够看到爷爷和二傻子在里面。我趴在墙头,偷偷的看到了爷爷正在和二傻子说着什么,好一阵子之后,爷爷忽然从身上拿出了两枚铜钱,一枚扔在了大门口,一枚交给了二傻子。随后,只见爷爷他从身上拿出了一把刀,走到院子里,将二傻子家的鸡给杀了,然后把脖子两边的肉给刮掉,把一根长长的鸡喉骨去了出来。爷爷那些鸡喉骨走到了二傻子的跟前,用沾着鸡血的手指,在二傻子的眉心处按了一个手指印。按完手指印之后,爷爷便拿着那一根长长的鸡喉骨向着堂屋走过去了,而二傻子也紧紧的跟在了后面进了堂屋。因为我的位置在一侧偏后,所以很难看到爷爷进堂屋之后做什么,情急之下,我也只好退了下来,重新爬堂屋顶了。二傻子家的房子很低,很好爬,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很容易的就爬到了屋顶上。我小心翼翼的在砖瓦房上趴着,心里盘算着位置,等待觉得差不多到了房子中央的时候,我便停了下来。“周叔,这事就拜托你了!”

二傻子的声音在瓦片下传来。我听到二傻子的声音,更加的迫不及待的想看后面发生什么事了。我轻轻的拿掉了一块瓦,慢慢的将头探了过去,只见爷爷正拿着鸡锁骨向着地上一个人的喉咙插了过去。正当我在疑惑这地上躺的是谁的时候,爷爷起了身,我的目光正正的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那个人的脸。那不就是二傻子他爹吗!难道二傻子的爹真的死了?只不过他爹的样子,两眼深凹下去,有着重重的眼圈,牙齿呲出来有两厘米,指甲也很长,活脱脱的一副林正英鬼片里的那个僵尸的模样。我捂着胸口,咽了咽口水,不敢大声出气,生怕被爷爷和二傻子发现。将鸡喉骨插进二狗子他爹的口中之后,爷爷突然又从身上拿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纸,念了几句咒语之后,便一下子贴在了二狗子他爹的二头上。贴完符纸之后,我爷爷便转身跟二傻子说话了。我在屋顶上,只听爷爷说道:“二傻子,今天晚上我会过来帮你处理你爹的后事的。”

“谢谢正叔了。”

二傻子给我爷爷鞠了一躬说道。爷爷挥了挥手,表示用不着,随后便准备离开了。可是爷爷还没刚走两步,房子里忽然刮起了一阵阴风,连在屋顶上屁股被火热的太阳晒着的我都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一阵阴风吹得也奇怪,原本贴在二傻子他爹头山的那个黄色的符纸,竟然一下子被吹得无影无踪的了。这一下可让在屋顶看着的我吓了一跳,那符纸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我心想,肯定是吹到了那个我看不见的角落,于是我便往屋子的其他角落看过去。可是,当我的目光再次回来,看向二傻子他爹的时候,我清楚的看见,二傻子的爹,竟然一直睁着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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