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
谢卿卿猛的一惊般,朝着高寒看过去。她很快拿了包起来,说:“我想该说的,韩佳都应该已经跟你说了,不早了,我明天还有事。再见高先生。”
她话说完,人已经开门出去。高寒精准的抓住谢卿卿那慌乱而逃的背影,拿笔在“第三者”上面画了个圈,他有了怀疑对象。谢卿卿从楼上下来,浑浑噩噩的走在陌生街头。脑子里一阵一阵的声音回响,一会儿是乔霆邺的影子,一会儿是高寒的面庞,一会儿又是沈晓海笑看着她的样子.......她太阳穴胀痛得厉害,脑袋快要炸开似的。痛苦的蹲在地上,她两手捧着脑袋,很难受。有人站在她身后,像是在悲悯又挣扎的看着她。谢卿卿感受到那道奇怪的视线,她从地上站起来,急忙回身看过去,然而身后却空无一人。她默然的,呆呆看着身后黑漆漆的长街,人惘惘然的。忽然,身后又有脚步声传来。谢卿卿精神高度紧张,她陡的又转身看过去,这一次对上的,却是冷着脸,缓步而来的乔霆邺。她看到他时明显松了一口气,而在这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着说不出的失望。她眼里的失望显而易见,乔霆邺当时就恼了。不,他一直火着,从他听到她说“你想要只管拿去,一个乔霆邺,你以为我有多在乎”,她说“我跟他没有感情,我对他所有的耐性都在七年前耗光了,他跟谁一起,我都无所谓”,她说“我活着唯一还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出杀了程广琏的凶手,找出害死晓海的真凶!不管多艰难,要我付出多少代价,我都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好,好得很!他在她眼里,不但不如个死人,连一个所谓的“真相”都比不上!“失望?”
他轻诮开口:“你想见到谁?”
谢卿卿别开视线,从他身边走过去。她的无视惹怒了他,乔霆邺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收紧:“说话!”
谢卿卿被他掐得生疼,没好气性的一甩手:“疼!”
他顺势把人往后一提,拎到了胸前来,把人抓到眼皮子底下,他压着眼睫,恶狠狠的盯着她:“你也知道疼?”
乔霆邺嗤笑出声:“笑话!”
谢卿卿火气上脸来:“你发什么疯?”
他简直是被她气笑了,胸口一团一团的火冒来冒去,快要炸开,她竟然还能这样坦然自若的问他发什么疯?他真的是疯了!一回家,见着人没了,他还以为又出了什么事,是哪个不长眼的又绑了她!警察局查到入境处,开车从城东郊外一直找到城西荒地,直到入境处告诉他,她不是失踪被绑,而是去了香港。他又心急火燎的从海城赶到香港来。从朱校长那里得知她在香港大学,他又驱车赶过去,扑了个空,好不容易收到消息,说她人在某个广告片的拍摄现场,不顾一天一夜不眠不休,他又是马不停蹄的开车赶过去。然后,他得到了什么?他得到一句轻飘飘的“都无所谓”。好啊!既然无所谓,那就一起无所谓!她当他离了她活不了了?笑话!乔霆邺气不过,咽不下,是谁说要“彼此试试”,要“给个机会”?是谁说,见着他在外头跟程婉一道,会心里不舒服?这个骗子!这个谎话精!“发疯?我是疯了!那也是被你气疯的!”
乔霆邺抓着人就往后拖。谢卿卿被他不知轻重拽得难受又疼,不停甩着,想要甩开他:“你放手啊!我很疼!”
乔霆邺绷着脸,五官没有一处不肃穆,那黑沉的面庞,连锋利刀斧都劈不开一条缝隙来。单手拽开车门,把人往车上一丢,乔霆邺紧跟着坐进去。谢卿卿这边想出去,却被他堵着进来,转身就要去开副驾驶的门。乔霆邺侧身过来,压在她身上,就着她的手把车门锁上了。谢卿卿深吸口气,挣了一下。乔霆邺维持那侧压着她的姿态,不起来。谢卿卿已到了一个临界点,她使劲儿克制着,使劲儿压制着,转头看下:“乔霆邺,你......”一句话还没有开始,他伸出滚烫的两只手来,捧住谢卿卿的脑袋,把人压到车门玻璃窗上,咬住她红唇,狠狠的压下去。没有什么温柔体贴可言,狂风骤雨般激荡而来,带着惩罚,带着恼怒,带着不得纾解的愤恨。她凭什么欺骗他,耍他,玩弄他?这么多年了,她把他判刑丢在深牢大狱里这么多年,真是死刑也就算了,又要给他希望,一次次的让他失望,绝望!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她的血是不是冷的!她是不是真的早就把一切都忘了,丢了,再也不肯回头了?谢卿卿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挣不开,人往后缩,他更追过来,把她困在他跟车门之间,不得退路。舌尖被吮得发麻,像要被连根拔起一般,唇上一阵痛,他竟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