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我想过要怎么样对你，怎么才能让你痛苦，难过，后悔。后来我发现，不需要我做什么，你已经活在痛苦的深渊里，甚至连感知身边世界的能力也在渐渐丧失。于是，我开始想，要怎么样才能让你注意到我，怎么样你才能把视线从一个死人的身上和过去的世界里拽到你跟我的关系上来。我开始纵容乔鹰覃的胡作非为，对他的烂摊子，我甚至很乐意接手收拾。可你的‘贤惠’，却让我更加恼怒。程婉回来，除了过去的事我对她感到愧疚之外，我不得不承认，我试图拿她来做我们婚姻的强行针。我以为，程婉对于你，会激起你不一样的愤怒。也许她会激起你的好胜心，会让你想要争夺我，保全我们的婚姻。”

他笑得有点儿无奈：“她的确让你愤怒了，你不知道你说要跟她争我时，我心里有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