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母亲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也是第一次听到素来骄傲的母亲说出这样的话。她急声的问着:“娘亲,爹爹是不是生病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吗?爹爹生病了为什么还要去随军。”
天成公主只是悲戚的苦笑:“那是皇上的旨意,他忌怠你爹爹,有忌怠了一翔和武家联姻。武家如今虽然兵权不在,但他们是开国功臣,威名还在。你皇爷爷如今只听国师的话,他最忌怠这些。”
成欢听到母亲提莫成宇,脑中闪过那张儒雅的面容,随即惊恐的缩了缩。那张脸明明好看又无害,为什么总让人觉得恐惧,一旦陷入就恍若跌入了如今的深渊。“娘亲,那国师到底是什么人,欢儿觉得他的眼睛很吓人。”
天成公主从腰间解下了一枚玉佩递给成欢:“欢儿,这枚玉佩叫镇魂玉,她可以帮你。你回宫之后就想办法搬出国师殿,娘亲真的怕你会被莫成宇害了。”
成欢原本还想要问母亲落一翔为什么会和别人成亲,想要亲自去问那个少年,明明说会和自己成亲的,为什么他转眼就和别的女人成亲了。但是看着父母面色凝重的样子,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成欢这三日都陪着成子规。成子规好像一夜之间老了十岁,那凝重而无力的样子让成欢心疼。她多次问成子规:“爹爹,欢儿在宫中的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成子规只是面色沉重的看着她发呆,并没有和她多说什么。三日后,成欢被大成皇帝派人接走了。她刚回宫就听说了父亲出征的日子。当回到国师殿,宫人就传来了这个消息。莫成宇轻笑的看着她,抿唇淡淡问道:“我的小成欢,你想不想去见你父亲最后一眼。”
成欢听到他的话,眼睛一亮,盯着他不住的点头。莫成宇带着她到了城墙上。成欢看着浩浩荡荡的大军,看着一身盔甲的青年坐在马背上越来越远。看着父亲的马车消失在自己眼前。那一刻,成欢心突然被揪紧了,突然窒闷的透不过起来,疼痛难忍。心中有种不知名的恐惧在蔓延。之后半个月,大成皇病重,国师代理朝政,大皇子协理。关于边疆的战事也不断的传来,但战事并不乐观,战败的消息不停的传来。成欢在后宫中并不知道。莫成宇代理朝政之后,她便极少再见到他了。成欢试着让丫鬟去打听他父亲的小心,打听落一翔打仗的消息,除了一些战败的消息打听不出什么来。之后整整两年多,大成皇的身体越来越差,大皇子虽协理,但他根本无法解除政事,他除了每日早晨坐着等众大臣启奏,国师莫成宇垂帘,其他根本就无法做主,国师的威名日益增大,关于一轮大皇子昏庸的坊间议论越来越多。民间还自发的编了民谣来赞赏兢兢业业的国师大人,咒骂昏庸无能的大皇子。成欢只能在后宫中等着消息。直到丫鬟某天突然跑来找她:“小姐,我听外面的人在说,落公子和成相反叛了,公主被囚禁在府中。”
成欢听到这话,面色煞白,猛的起身,一把抓住了丫鬟的手,急声的问道:“什么?我爹和一翔哥哥反叛了?”
“对,宫中都在传成相反叛自立为王!”
丫鬟急声的说道。成欢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前方,片刻低声的呢喃着:“那我娘亲呢?”
丫鬟迟疑了下:“给我传消息的宫人说公主病种了,因为成相自立为王,如今被国师囚禁在府中,据说到时候会用公主还有您作为人质,让成相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