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

他轻抿红酒，淡淡说道。“你是花心思惩治我吧？”

汤洛洛嗤之以鼻，愤恨用叉叉起食物。“别说的这么过分，这是采用了一些非常手段罢了。”

陆生然暗暗握紧手里的高脚杯，用低沉的嗓音继续说，“要说花心思，秦亦扬可能更我更擅长，不然你可以等等看。”

“他又会做什么？”

汤洛洛急忙问，话刚出口就后悔了，有些恼怒自己对于跟秦亦扬相关的话题太过急切，被陆生然给看出了破绽，还不得又被他给牵着走。陆生然没有回答，似笑非笑落下眼帘，轻啄杯子里的红酒。两人用完餐往外走，接到秦亦扬打来的电话，她有些诧异，稍微迟疑了一下接起，就听到秦亦扬说，“回来公寓，我等你。”

汤洛洛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本能拒绝，却听他有说下去，“放心，今天没心情强迫你。”

望着被挂断的电话，汤洛洛犹豫了起来，还没有拿定主意，陆生然驾车过来，她下意识报了方圆公寓地址。陆生然一言不发开车，在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停下车，伸手揽过她的肩膀，凑到她耳边，“你要是愿意继续被秦亦扬威胁我不会说什么，但我想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抉择。”

汤洛洛不明所以看过去，眼神充满困惑。“洛洛，我想做我的女人一点都不比做秦亦扬的女人差。”

陆生然略带霸道地握住了汤洛洛的肩膀，眼神里的灼热惊吓住她，“他能给你的我一样能，他不能给的，我也能。”

汤洛洛的表情凝固了，甚至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最后心一凉，觉得愈发好笑，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又能给我什么？”

陆生然盯着汤洛洛脸上的反常笑容，继续抛下鱼饵，“今天的事情会不了了之，等我拿回整个秦氏，可以将整个设计部都交给你。”

汤洛洛暗自慨叹陆生然果然是大手笔，且不说秦氏设计部那块大蛋糕，就是帮她解决完偷窃的罪名都让她忍不住想心动。但他到底是低估了汤洛洛的自持力，她既然能下定决心跟秦亦扬一刀两断，就不是能轻易被威胁利诱的。一把拨开陆生然横亘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掌，她用尽浑身力气一字一顿对他，“谢谢你的抬爱，可我不需要。”

说完也不等他回话，便咬唇下车朝公寓走去。陆生然目光紧随汤洛洛的身影，胸口位置突然涌出一股子奇异的感觉来，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跟汤洛洛猫捉老鼠的游戏不知不觉间让他上了心，用手摸着下巴，他低声一笑，冷冽戏谑的眼眸中霍然涌起暗流来。他可不信汤洛洛会一直拒绝下去，只要他早点将秦亦扬所拥有的一切拿到手，她肯定会重新衡量选择。等到陆生然的车子离开，她才从拐角处踱步出来，飞快拦下一辆计程车便去了自己的公寓。等到进入电梯，望着指示灯不断变化，之前的记忆也趁机钻入脑海，无奈又忿恨的感觉席卷头脑，心口开始乱跳一气。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听秦亦扬的话回到这里，电梯门“叮”一声开了，她走出后便刻意放慢脚步，很久才走到公寓门口，又犹豫了半晌才摁下开门密码锁。轻吸了一口气，望去黑暗里那道高大的身影，却不知该开口说什么。听到开门声的秦亦扬也没有急着开口，却暗自将她的警惕收入眼中，踱步到茶几上捻灭烟头，才侧眸看过去，“你需要这样害怕吗？”

脑中飞快转动思索他话里的意思，她没有回话。秦亦扬不露声色掏出一根崭新的烟点上，打火机亮起的瞬间映照出他脸上的表情阴沉至极。汤洛洛想了想决定主动开口，“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烟雾在空气中弥漫，秦亦扬一手夹烟，一手插入裤兜，缓缓转身面对她，“你在HN的事情我听说了，不然就离开吧，回到我身边来。”

“我没作过的事情不会承认，自然也不会做缩头乌龟。”

汤洛洛不接受他的好意，冷笑反驳。她的反应似乎早就被他给料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想到还要赶最快的飞机出去洽谈业务，继而躬身拿起搭在沙发背上的外套，“你应该猜得到谁会用这种手段。”

汤洛洛不觉怔了一下，想起陆生然说过秦亦扬会借着由头有所行动的话，不禁冷笑起来。秦亦扬眯眸望了她一眼，扔下一句话，便越过她走了出去，“你姐姐搬到我那去了，你也可以过去，这样那个人就不敢惹你了。”

汤洛洛扭头正准备说话，秦亦扬却已经不见人影，匆忙跑到公寓走廊上，看到他的背影渐渐没入电梯里，突然涌出一些说不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