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洛洛微微仰起的面孔染上一层淡淡的玫瑰色,一张口酒精味伴随着撒娇般的呢喃从唇间溢出来,“你怎么才来……”闻言,秦亦扬浑身一震,无法遏制心底缓缓升腾的异样,不悦皱眉,毫不怜惜拨开她的大手,“汤洛洛,你看清楚我是谁!”
汤洛洛被秦亦扬用力推开,趔趄着趴在吧台上,咬唇转头看去脸色铁青的秦亦扬,眼眶里渐渐蓄起哀伤的泪水。“生然啊……”她从认出秦亦扬那刻起就决心演一场戏,看到秦亦扬面庞骤变,嘴角忍不住悄悄上扬。秦亦扬端起酒保递过来的酒水仰头灌下去,目光随即转到汤洛洛布满哀怨跟不满的脸颊,一下子明白汤洛洛竟然将他认成了陆生然。不管她是故意,还是真的因为酒醉认错,总之他都不得不承认她成功挑怒了他的底线。他的胸口似乎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再待下去只怕会做出难以自持的事情来。将手里的酒杯往吧台上重重一放,秦亦扬很俗气的甩出一叠钞票给酒保,转身往门外走去。刚接电话回来的秘书瞥见秦亦扬阴沉下脸走出来,还以为是因为自己滞留太久不耐烦,刚想解释就见他越过自己走了出去。“秦总……”秘书傻愣一记,赶紧追上去。汤洛洛用指甲把着吧台边缘,望着急促离去的背影,几乎跌坐下去,心口处涌出一些说不上来的感觉。刚刚见到秦亦扬她骤然欣喜,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的美好画面,转而又想起现实的残酷,所有一切骤然崩塌,只剩下恨意跟恼怒还有无奈。被所爱之人一次次利用加算计让她痛彻心扉,那股痛伴随着上涌的酒水充斥到喉咙口来,似乎随时都会从嘴里喷出。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她抓起酒杯用酒水麻痹自己,碎冰跟泪水一起掺杂在一起滑入口中,流淌进身体里去,很快便麻痹四肢百骸器官各处。已经驾车开出去一段距离,秦亦扬心口的烦躁却一点都没有减轻,他想起转身离开的时候不经意撇过汤洛洛嘴角扬出的弧度,还有周边对她虎视眈眈的各双眼睛,联想到所有醉酒被侵犯的画面,心底顿时又烦躁起来。车子又往前开出一段距离,秦亦扬再也忍不住,下命令,“回去。”
司机顿了几秒钟才理解出他话里的所指,急忙掉头原路返回。此时的汤洛洛刚结账走出,胃里的熊样翻搅让她难受至极,她把在酒吧外面的墙壁上喘着粗气,眼泪跟呕吐一起倾泻而出……突然被一双结实的手臂圈住拉走,以不可抗拒的力量拖着她一路往车边拽。那双大掌的温度是那样的熟悉,汤洛洛情不自禁闭上双眼,酒精已经将她的大脑麻痹,此时她感觉力量在悄悄消失,只能依靠本能把着他的衣服不松手。但倔强不允许她说出好听的话语来,“生然……带我走,我决定以后都听你的……”明显察觉秦亦扬身子一僵,汤洛洛打算睁眼察看,就被他粗鲁推进车里,想到秦亦扬心底定然是生气极了,汤洛洛觉得有种报复的快感。作戏要做全套,汤洛洛凑到秦亦扬身边将头依靠在他肩膀上,伸手把着他的衣服下摆不松手。想到汤洛洛一而再再而三的将自己当成陆生然亲昵对待,现在对他亲近也是因为以为他是陆生然,怒火就侵袭秦亦扬的理智。秦亦扬抱着汤洛洛踹开房门,将她甩到床上,冷脸转身离开,却被汤洛洛紧紧揪着衬衣不放。“松手!”
秦亦扬咬牙低咒掰着汤洛洛的手,一根根手指被他掰到变形才让她松手,他原本打算用占有她来作为惩罚,但是想到她或许会喊出自己不想听的名字就瞬间熄火。眼看秦亦扬要走,汤洛洛突然跳起从背后抱住他的后腰,再次舔火,“生然,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心里早就没有秦亦扬了,我现在只有你……”秦亦扬简直要疯了,侧低头看去紧捆住自己腰肢的汤洛洛,心底某根弦骤然收紧。转身用大掌捏起她的下巴挑起她的脸颊,“是你自找的。”
秦亦扬极快褪掉汤洛洛的衣服扔到一旁,接着将她狠狠推倒,又迅速褪去自己一身衣物,用灼热的手指一点点撩拨起她的情欲,俯身在她脸正上方距离很近的位置,恶狠狠道,“想让别的男人碰你,休想!”
汤洛洛喘着粗气,吸了吸鼻子,意识已经有些混乱,睁大迷蒙双眼惊恐摆头,又忙不迭点头。她开始感到不安,不知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但继续发展下去肯定是她不想要的。秦亦扬隐匿在黑暗中的眼睛弥漫起诡异的眼色,他根本不给汤洛洛想清楚的机会,骤然俯下身躯,用他赤裸灼热的胸膛贴紧她的柔软娇躯。汤洛洛尚未想明白也未准备好,突然一切来临免不了倒抽冷气,接着感受到秦亦扬的粗鲁跟他制造出来的疼痛,忍不住将攀附在他后背上的指尖掐入他的皮肉里,不觉扭动身躯拒绝,“不要……”头痛欲裂醒来,汤洛洛倒抽气,抱头从床上起身,又翻身下床倒水,瞥了眼一旁赤身裸体的秦亦扬,胸口急剧起伏。她原本只是想作戏气秦亦扬,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作茧自缚被他占尽了便宜。窗户半开着,晨光跟寒风一起扑进来,汤洛洛恢复平静弓腰捡被扔得到处都是的衣服,附带连他的一起捡起,又皱眉嫌弃般扔到地上。扣好胸衣,头痛望了眼沾满污秽的衬衣,无奈只能咬牙穿上,这时候背后熟睡的人悠悠醒来,低沉的嗓音从薄唇溢出,“又要逃走?”
汤洛洛回头,一脸平静,边系扣子边绕到另外一边捡起裤子穿上,冷眼瞄着床上的秦亦扬,“难道还要留下来跟你拍照留念?”
秦亦扬眯起寒凉的双眸,心底已经被彻底激怒,奚落勾起薄唇,“汤洛洛,你昨晚口口声声喊着陆生然的名字,却又跟我发生了关系,你还真是不要脸!”
正在穿衣服的手骤然停顿,火气瞬间蹿上头,她急剧呼吸将火气压下去,面无表情弓腰捡起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