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睁开眼，已不见了身边的他，洗漱完下楼，保姆早就在楼梯口等着她，跟着她一步步下楼去餐厅。而他早就在餐厅里候着了，身边还摆放着一杯散发醇香的咖啡，冷峻的脸上绽放出柔和的笑意，“洛洛，醒了，赶紧过来吃早餐。”

看了一眼满桌子的早餐，她却一点胃口都没有，最后勉强塞了几口，却因为太急噎住了，他急忙端过水杯递到她嘴边，“赶紧喝一口，又没人跟你抢。”

猛地灌了几口水，才将噎在咽喉处的食物送进去，顿觉有阵头晕眼花，双手虚弱支在桌子上，无力摇头，“我的胃可能不太适合吃早餐了。”

搀扶着她坐回座位上，等她心口那口气顺过来，亲自盛了一碗白粥递过去，嘱咐道，“不是你的胃不适合吃早餐，而是你不应该胡吃海塞，尤其是那样生硬的东西。”

汤洛洛没说话，一小口一小口抿着白粥，缓缓吞咽着，确实比之前要好了很多，最后竟然将一大碗都喝了进去。用纸巾擦嘴的时候，无意撞进他半眯的黑眸，他紧盯着她看了很久，才启动薄唇，低声问道，“如果证明确实是汤思雅做的，你打算怎么办？”

捕捉到汤洛洛眼中一掠而过的难过，秦亦扬知道她又开始难过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决不姑息。”

汤洛洛硬着心说着。秦亦扬低声叹了一声，突然站起来，大步走到她面前，抓起她的手腕，“那我告诉你，经过我的查证，汤思雅就算不是主谋也是从犯。”

“具体点呢？”

汤洛洛定定看着秦亦扬，突然冷笑一声，“你不会以为我哥哥的命还有我妈妈的命加起来，还不抵她汤思雅这些年伪装的姐妹情深吧？”

秦亦扬突然想起什么，逼近她，“之前你误解我是杀害你哥哥的凶手，如果是真的，你打算又怎么对我呢？”

“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问这些有必要吗？”

汤洛洛不堪在意的抬眸看着秦亦扬，“难道你非要我说，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计较，都不在乎，都会一如往昔的爱着你，你才满意？”

这样犀利又绝情的话突然让秦亦扬说不出话来，寒眸眯成一道细缝，缓缓掀动薄唇，“我真的想知道你会怎么对你？”

“能不能别在这个时候开这样的玩笑。”

汤洛洛冷漠转过脸去，“秦亦扬，你一再问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你知不知道我的心会多痛，又知不知道我曾经为了这件事多么纠结，那种心跟要被撕裂一样的感觉，你能体会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