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人类朋友呢？”

舒九黎：“……”看到她安然无恙，萧青檀也放心了，在舒九黎的坚持下，三人又去了医院。这一晚，谁都没睡，折腾到半夜。三人呆在病房，却谁都没说话，一个发呆，一个疼着，一个看小护士。许久，护士都要下班了，只有几个值班的大叔，花不云也收回了目光，问舒九黎。“墨岩呢？”

舒九黎神色一黯，“不知道。”

“尥蹶子了？”

花不云一副早已料到的模样，“那家伙是有点烦、嘴贱、仗势欺人、离经叛道、缺德到棺材不冒烟……”花不云搜肠刮肚，似乎想把所有自己知道的词都说出来。舒九黎却是听不下去了，“花不云！”

“好吧好吧！就说这么多了。”

花不云撇嘴，还会护食！“不过啊！他是个好人，不对、好鬼，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人类相处，你就当养个儿子，偶尔让让他，等他气消了，再打死他，如果你不忍心，我可以帮忙的，让他不要还手就行。”

看他越说越来劲，舒九黎无奈了，道：“我先回去了，困死了。萧青檀就交给你了。”

“喂喂，怎么就走了？我是认真的啊！不打死打个半死……”回答他的是舒九黎越来越远的背影。其实，她当然知道花不云说的是真的。墨岩不知道怎么跟人类相处，她同样也不知道怎么跟鬼相处，所以，他们不欢而散。可是，她不想放弃，想努力，却找不到鬼了。难过又槽心。她突然无比痛恨自己的无能，过去那十几年，她究竟干了什么？混吃等死？碌碌无为，还埋怨老天对她不公平。极阴体质没了又怎么样？难道不能学其他的吗？非要自暴自弃。若是她不放弃，努力点，变得厉害点，一定能找到墨岩。可是，现在只能身陷囹圄的等。她向来信奉听天由命，可是，如果老天真的有眼，那么又哪来那么多人间惨剧、痴男怨女？什么听天由命、缘份散了，狗屁不通！她只知道，不努力点什么都得不到！于是，她又折回了萧青檀的病房。“花前辈，过来一下。”

“我去了，你照顾好自己。”

花不云撂下伤号，屁颠屁颠的出去了。萧青檀：“……”走廊里。舒九黎道：“花前辈，你能不能教我道术？”

花不云懵了，“你让一个鬼教你道术？”

舒九黎一点不脸红，“这才能显得你博学多才啊！”

花不云很受用，“你想学什么？”

“都行。”

一顿，“最好厉害一点的、短时间内能学成的、多练练能追上墨岩的。”

“……你要不要上天？”

“……也行。”

“……”离开舒九黎的第一天，想她。见到这些奇怪的人的第一天，想揍他们。萧幼芙阳寿未尽，魂魄自然不会去地狱，只能去虚无世界，消磨时间，等阳寿一尽，便能和占据她身体的鬼魂一起去投胎。墨岩此时就在虚无世界的一角，萧幼芙的气息在这里尤为浓重。这是一个小城镇，和他之前见到的差不多。人人都穿着奇装异服，邻里和睦，众人谦和有理，就是不太会说人话。墨岩问萧博要了一张萧幼芙的照片，在虚无世界一路打听。“兄台，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墨岩抓住一个路过的男子，问道。那男子仔细打量着照片上的人，道：“模样倒是不错，兄弟，你要是想要姑娘，前面就有个闻香楼，里面姑娘个个水灵灵的，个顶个的美！”

墨岩额角青筋一抖，“我是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男子笑道：“你胡搅蛮缠了不是，何必拘泥一个画上的人，前面的闻香楼……喂，你怎么走了，没礼貌！人家还在说话呢……切！”

他又找了一个姑娘问。那姑娘更搞笑了，双眼发光的看着他，“公子你看我怎么样？可比你画上这人好看多了，而且，只要五百两，我就是你的了……诶，怎么走了？嫌价钱高再商量嘛，一百两？没礼貌！”

一连问了几个无果后，墨岩将照片批量生产，张贴在了各面墙上，上面写着：举报有奖，五千两银票，有线索你就来拿最下面，是一个地址。这招果然有奇效，这才张贴了一上午，他用鬼术变幻的房子便挤满了人。不过，听了一下午，全是屁话！而且，最近城里多了个采花贼，窃玉偷香，无恶不作，好在这里民风开放，没闹出什么大乱子。更有坊间传言，这采花贼貌若潘安、身长如玉，是个十足的美男子。这样一来，墨岩便被安上了采花贼的花名。时常有被轻薄的姑娘找来，让他给个说法娶了自己，或者弄点钱花花。于是，好好一间古色古香的房子，成了一堆嘤嘤怪的聚集地。最后，墨岩怒了，招了一堆山野精怪过来，围在房子周围。那些柔弱的嘤嘤怪看起来只会嘤嘤嘤，谁知，跑起来更加给力，推搡间，不过一分钟，便没影了。墨岩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