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印象很不错。“劳烦两位带我去看看令媛吧。”

我朝他们点点头。“爸妈，我带老师去就行了。”

杨学东连忙开口。他带着我穿过客厅，来到房屋东边的一个房间门前。房门打开之后，房间里一片黑暗，我几乎什么都看不到，就问杨学东，“你怎么不开灯？”

杨学东压低声音，像是生怕被什么听到一般，“我姐她回家之后就不让我们开灯了，一开灯就大哭大闹，还要伤害自己，我们没办法，这才把灯关上了。”

我无奈地看着他，“那你么怎么查看你姐的情况？”

杨学东神秘兮兮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手机，解开屏幕锁，手机立即散发出微弱的光芒，“用这个。”

我彻底无语，就这一丁点亮度，估计往前三步的距离都照不到，拿它查看他姐的情况，杨学东还这能想。就算我懂得没白渊那么多，也知道正常人在没有生什么特殊疾病的情况下，一般是不会这么畏光的。真正畏光的东西，只有……咳，你们自己意会就好。“开灯吧。”

我对杨学东说道。“在灯光下我才能看清楚你姐的情况。”

杨学东对开灯表现得很抗拒，但是经不过我的一再坚持，他慢慢吞吞地走到了墙边，按下开关，把房间里的灯打开了。灯亮起来的一瞬间，房间里突然传出一声高亢的尖叫，把我吓了一跳。杨学东反应比我快多了，几乎就在尖叫响起的瞬间，就从房间这边就跑到了另一边，我的目光随着他的移动，才发现镜子那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年纪挺轻的女孩子，刚发出尖叫的人就是她。此刻她一边尖叫一边疯狂地用指甲抓挠着自己的脸，很快就在自己的脸上抓出了数道红痕，若不是杨学东及时地抓住了她的手，估计她都要把自己的脸皮挠破了。“老师，快点来帮忙，我拽不住我姐……嗷！”

杨学东压着他姐的手，回头喊我的时候，被他姐一口咬住了手背，肉都被拧起来了，我看着都替他疼。我赶紧走上去，打算帮忙按住这个女孩子，把杨学东解救出来，可当我向他们靠近的时候，杨学东他姐却马上放开了杨学东，坐在椅子上将身体缩成一团，嘴里发出“嚯嚯”的声响，五官扭曲得都要移位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在害怕呢。杨学东惊奇不已，问我：“老师你怎么做到的？”

我表示我也不知道啊。我又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杨学东姐姐更是浑身颤抖，拿胳膊遮住了脸，而后竟然出溜一下躲到墙角去了。杨学东的表情特别尴尬，“老师……我姐本来不是……唉算了！”

他伸手想把他姐拽起来，他姐却对着他又踢又挠。而我一靠近，他姐就浑身颤抖地缩成一团。如此几次三番下来，我都觉得自己是在耍人玩了，摸了摸鼻子，对杨学东说道：“我就站在这里，你跟我说说你姐姐的情况。”

杨学东又要跟我说话，又要提防着他姐，已经出了我一头汗。“我姐在被我们带到家里之后就不吃不喝也不说话，我们谁跟她说话她也不理。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她的行为就变得向现在这么奇奇怪怪的了，不允许我们开灯，一开灯就自残或者攻击我们。”

说完之后，他长叹一口气，显得特别沧桑。我冲他点点头，“我明白了，你稍等一会儿，我给那人打个电话。”

我再次拨打了白渊的电话，而电话照样很快就被接通了，白渊似乎已经猜到我到杨家了，言简意赅道：“那人情况怎么样了？”

“她的行为很奇怪，畏光，认不出她的亲人，有强烈的攻击意向，但是她似乎很怕我。”

我回答道。我刚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就在我疑惑的时候，却收到了白渊的视频邀请，我想起白渊之前说的话，立即接通视频，屏幕上就显现出白渊的脸来。“麻烦把你那张大脸让让开，把镜头对准那个学生的姐姐。”

白渊靠在一张沙发上，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我敢发誓这家伙一直说着“那个学生那个学生”，是因为他没记住杨学东的名字，但是现在并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我立即将自己移出了镜头范围，把镜头移到了杨学东姐姐的身上。“你再靠近她点。”

白渊吩咐道。我拿着手机又往杨学东姐姐那里走了几步，她将自己的头埋在自己的膝盖上，整个人缩成了一个球。杨学东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的手机，“白老师？”

白渊在那边“嗯”了一声，“杨……同学你让一下，一切听你云老师的指挥。”

“哦。”

杨学东乖乖让开了。我举着手机，按照白渊的要求，在房间里移动了，过来几分钟之后，白渊终于叫我放下了手机，并问我：“我给你的那袋米你带上了吗？”

“带了。”

“取出一把，撒在她的身上。”

白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