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位圣人出现时，便是吾族撕破黑暗，向着黎明进发之时！”

整个大陆，都被大道鸿音惊动，反应却各不相同。鸿儒馆内，陈念之感觉自己拥有了一切，是的！他身上的力量，让他觉得自己拥有了一切，尽管他知道这种力量并不属于自己，仅仅只是暂时拥有。可他却感觉自己如登极乐一般逍遥！没错，就是逍遥，仿佛跳脱出了这世间所有的规则，他便是这世界的王！随着大道鸿音涌现，陈念之忽然感觉人皇塔内发出耀眼的金色光华，这金色光华，甚至将整个人皇塔，都染得透亮。“这么多年了，老朋友们，都不在了呢！”

一个声音忽然出现，“哦，不对，好像还有一位老朋友在世。”

陈念之一怔，这个出现在他识海的声音，让他心底一跳，而他第一时间担忧的是自己的人皇塔会被发现。“你是谁？”

陈念之壮着胆子询问起来。“我？”

那个声音回应道，“人族叫我圣师，异族叫我圣人，你？你应该叫我老师！”

一股力量扫过他的身体，他被看穿了，什么秘密都藏不住，唯独只有人皇塔没有被看穿。“至圣先师？”

陈念之咽了咽口水。这世间大多数的人族，都拜人皇，但这世间读书人，都拜圣师，这至圣先师的雕塑，他是在圣师殿里看到过的。“你应该叫我老师。”

“老师？不，我有老师了！”

陈念之认真道。那个声音沉默了，忽然说道：“是因为你识海中的这座塔吗？没想到，你竟然可以与他有缘，原来如此。”

不等陈念之回话，圣人继续道，“如今是第几代人皇了？”

“第六代！”

陈念之说道，“不，如果算上最初的那位，应该是第七代！”

“哦，好弱啊！”

圣人平静的扫了一眼，“哦，原来是德不配位，强行扶持上去的。”

陈念之立时心底一跳，何为圣人之力？隔着这么长的时间，隔着这样的时代，仅仅只是一缕残留的力量，竟然就可以看穿神都人皇宫内的那位虚实！同一时间，心底一跳的正是那位人皇，当那股力量扫过他时，他竟生出一股，证道人皇之前，才有过的屈辱感！就是这一刻，他被无情的碾压了。“德不配位？”

陈念之皱起眉头，“只是德不配位吗？”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圣人平静道，“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陈念之一怔，这句话他当然听过，而且是从另外一个文明里听到的，只是他没想到，竟然能从这位圣人口中传出。“无需惊讶！”

圣人平静道，“这句话，出自盘古！”

“盘古！”

“塔内的那位还没告诉你吗？”

圣人说道。“你少添乱！！！”

一个恼火的声音传来，正是老黄、“哦，你还活着呢！”

圣人嘲笑道，“你要不出声，我都快把你忘记了。”

“死就死透点，诈什么尸？”

老黄没好气道。“我要不诈尸，你徒弟谁救呢？”

圣人平静道。老黄不再说话，圣人却对陈念之说道：“自强方能不息，厚德方能载物，小子，明白了吗？”

“我的弟子，不需你教！”

老黄怒道。圣人却笑了笑，根本不搭理他，说道：“你瞧瞧那宫殿里那位，就是不理解这两句话，所以，他这么弱。”

“咳咳！”

陈念之苦着脸，说道，“圣人，您是被憋的吗？”

“憋的？”

“要不然，你一出来怎么话这么多。”

陈念之心底也算是松了一口气。看这圣人的样子，应该是朋友不是敌人，而对方自然能够做圣人，那自然是不可能夺舍他的。“嗯？”

圣人沉吟了起来。当陈念之以为他会发怒时，却听到他说道，“确实憋了很久，也就几万年吧！要做的事情太多，这点力量太小，早知道当年就多留点力量了。”

陈念之怔住了，奇怪道：“您的意思是……”不等他说完，圣人说道，“借你身体一用，这地方该好好清扫一遍了。”

陈念之哪里有不借的余地，不等他反应过来，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他的目光扫过，便是圣人的目光。孟轲几人与他对视，只感觉他的眼中蕴含着广阔苍穹，无止无尽。“书院里，为何这么多异类？”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异族，无论是荣禄，还是白相声，全都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因为眼前这位乃是圣人。那目光中浩荡光明，几乎要将他融化掉。“圣师题的神道篇，吾等才能来人族！”

荣禄低着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哦！”

圣人这才想起了当年自己干的事情，略微有些尴尬，“这些家伙，便留给你了！”

他说完，便走出了鸿儒馆，一步之间，来到了山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