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一触即发,庄严的思维向来简单粗暴,万事均以‘先下手为强’和‘打一顿再说’的原则恪守本分,所以一见干警拍案而起,一跃飞进了办公内区,旋风飞腿狠狠踹向了他的胸口。干警猝不及防,整个人直接跌回了沙发,庄严上前拎起了他的衣领,拳头雨点般的挥向他的脸。女警吓坏了,回神大喊一声:“快来人啊,有黑社会过来闹事!”
这么一叫,后门马上冲出了几个人。柳海是个愣头青,见他们手持警棍,想也没想的加入了混战。“林哥?”
刘晓风愣愣的看了眼林庆华:“我是不是该叫支援?”
林庆华狠狠的啐了一口:“叫什么支援?直接给尚局打电话!”
语落,也利落跃进了办公内区……半个小时后。李非凡回程半路接到庄严被打的消息,想也不想命人调转了车头,带着一群拿手术刀的前来支援。路半,遇到一个卖茶叶蛋的小摊,一百块钱直接包圆。到了现场,看着四个龇牙咧嘴的人坐在路边交流打架心得,不由有些敬佩自己的先见之明。他临近时,四人说的正兴起,尤其是庄严,为了现身说法,直接起身飞了两腿,整个人帅出天际!用她自己的话说:她的腿是上帝赏的‘惩奸除恶腿’,一天不踹人,她就浑身不舒服。模样没心没肺,与林庆华三人嘻嘻哈哈的,颇有些不打不相识的豪情。“一个女人家整天打打杀杀的!你害臊不害臊?”
一面说着,鸡蛋敷到了她的俊脸上。“轻点,疼!”
李非凡手上轻了几分:“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汉子,居然败给了鸡蛋。真让我大吃一惊!”
庄严脸抽抽着:“大哥,你给我敷的是茶叶蛋!疗效和水煮蛋能比吗?你闻闻,上头还有酱油味儿呢!”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没给你用卤蛋已经不错了,要啥自行车?”
庄严蹙眉冷抽着,黑眸盯看李非凡半天,勾唇问道:“你不生我气了?”
李非凡脸一沉:“看你收拾败类的面子上,你抱我这件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毕竟是个男人,你要是再敢和我胡来!我保证和你势不两立!”
庄严嘿嘿笑着,挑眉逗他:“你们男人不就喜欢爱的‘拥’抱吗?”
李非凡看她一眼:“‘拥’抱是有前提的:对方是个小鸟依人的温柔妹子!你这种魁梧彪悍的女金刚,你问问哪个男人能消受的了?”
庄严夺下了他手里的鸡蛋塞进口里嚼了:“成,那我以后离你远点。”
李非凡抹去了被她喷了一脸的蛋黄,目送了吊儿郎当远去的修长身影,茶色的桃花眼眸中,睫羽轻颤,暗暗失神。——“庄、庄、庄队长。”
庄严撇着前台女警:“刚才舌头不是挺利索的?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磕巴了?是不是需要看个电视剧才能恢复?”
女警的脸骤然变的更加难看,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庄严打量着她1米5几个头,冷哼一声:“最近有没有报失踪的?”
女警急忙摇头。庄严重重的扣了两下案台:“再问你一次!最近到底有没有来报失踪的,失踪的应该是个20左右的姑娘!”
女警刚要再次摇头,恍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撇向角落,可那边只有一张支零破碎的桌子再无其他。庄严顺势望去,依稀记得打架前角落中似乎坐了一个女孩,有可能突如其来的斗殴吓的她的魂飞魄散,所以趁乱跑了。念此,大长腿阔步走向角落,从地上拾取了一张被人踏践的破烂不堪的‘报案登记表’。报案人:江宁简要案情:我室友失踪两天了,我一直联系不上‘上’字的横长出天际,应该是战乱伊始惊的手抖,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庄严眉心紧凑,心中隐隐生出了一种不妙之感,素捏着表格走到了女警的面前:“想办法联系上她。”
今日暴雨,表格上的几个带着泥泞又湿漉漉的鞋印子早把报案人的联系方式给踏没了。女警不由有些为难的看了庄严一眼。庄严面色沉肃,脖颈的青筋似乎要冲破那层薄薄的皮肤:“现在知道表格靠不住了?当初人家十万火急的来报失踪,你却让人家添这种又臭又长的表格的时候,想什么呢?”
女警捏着自己的衣角怯怯的说:“领导就是这么规定的,我也没有办法。”
‘啪!’报案表被庄严重重的扣在案台上。“庄严!”
庄严转头看了眼凶神恶煞的尚永河:“尚局。”
尚永河沉沉的吐了口气,一肚子火气在嗓子眼滚了几滚:“三天之内你要是抓不到凶手,麻溜滚蛋!”
庄严一愣,脑回路在大脑里打了个转儿,终于明白了尚永河的这话里隐晦的含义,于是立定行礼:“保证完成任务!”
“那还愣着干什么?守着云开晒太阳?”
“是!”
尚永河冷哼一声,不在理会庄严,将视线定格在了一米五的案台,不痛不痒的问了一句:贵所似乎对老百姓的身高很有信心啊?”
所长擦去了额头上的细汗,讪讪的回:“高脚椅被保洁员拿出去消毒了。”
“高脚椅?”
尚局疑惑的看了一圈:“我难道来错地了?这原来是个酒吧?”
所长:“……”尚永河又将视线定格在前台女警的脸上,疑惑的说:“这么高的案台,你个小丫头怎么蹦进去的?”
女警越发局促,指了指身后的门回:“尚局长,我是走后门进来的。”
尚永河点点头,打量着她的身高说:“看得出来。”
他话音一顿,面漏和蔼的问:“这么一个朝九晚五还体面的工作岗位,你家里花多少钱把你送进来的?”
女警有些不知所措,求助式的看着尚永河身侧自身难保的所长额头上的汗森森滚落,见他低着头没理自己,脑子发懵的诚言:“2……20万。”
尚永河听后拍了拍所长的肩膀,力道不大,但在所长看来,宛若千斤巨轮,差点就把所长拍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