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棠怕他会扯到伤口,这会儿并没有动,只是让他抱着。墨云景满身是汗,他呼吸略微急促紊乱,安雪棠知道他这是疼的,她心疼的慢慢伸手摸上他的手臂。久久无言!墨云景抱的很用力,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很近,几乎都能听清对方的心跳声。安雪棠这才知道,原来她家啊景这么有力气,他这力道就像是恨不能把她给揉进他身体里去似的。不知过了多久,墨云景才慢慢将她放开,“糖糖,谢谢你。”
安雪棠勾唇笑了笑,“今日的啊景太客气了,我怎么有点不习惯呢。”
墨云景嘴角微微上扬,只是深情的看着她。安雪棠可受不了他这双含情脉脉的眼神,她赶紧转头。哎妈呀,转过头才发现丁华还在,他正低着头站在一旁。安雪棠的脸瞬间就红了,她刚刚和墨云景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去了。不过丁华这人还真的是‘善解人意’,他此刻的表情就好像什么也没看见似的,淡定的让她都诧异。“丁华,把这些东西拿下去消毒,这里我来整理就好。”
丁华立马抬眸,冲她拱了拱手,“是。”
“对了,我昨日处理出来的何首乌可以入药了,你让厨娘把药煎了端过来吧。”
“是。”
丁华离开后,墨云景挑眉,“糖糖要把何首乌给我服用?”
“是啊,何首乌是大老虎给我们的谢礼,反正现在这东西对啊景的身体有好处,那就用了呗。”
墨云景不可察觉的勾唇,“糖糖可知道何首乌的价格?”
“啊景想说何首乌可以卖个好价钱?”
“是啊。”
“那也不行,再贵的东西我也不卖,这能给我们啊景用的好东西,我才不卖呢,别人用了都是浪费,只有我家啊景才配服用这颗何首乌。”
墨云景被安雪棠霸道的话语逗笑,他真的……不愿意放她离开自己的身边。他想,如果…如果他体内的毒真的被彻底解了,或许他是不会愿意对她放手的。……接下来两天,安雪棠哪里都没去,她就守在墨云景的身边,墨云景也没有想过要动,因为安雪棠不让他动。他就这样躺在床上整整两天,这两天来,是丁华在伺候他一些方面的事情,而安雪棠这个‘想尽方法要占他便宜’的,尽可能的给他擦身子。每一次,墨云景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并没有拆穿,任由她胡来。温馨而美好的日子就这样过了两天。这一天,安雪棠照常在手术室里陪着墨云景,他一边看书,一边教她识字。安雪棠是个21世纪的人,她大部分繁体字是能看懂的,可为了和墨云景更靠近一点,她假装自己不懂,凑在墨云景身边挨个字的问是什么字,是什么意思。一开始墨云景还以为她是真的不懂,可慢慢的他却发现,她其实都能看懂。不过既然她想假装,他自然也不会拆穿。“啊景,这两行怎么读呀?”
看着她手指的两行诗句,墨云景不可察觉的勾唇,富含磁性的嗓音缓缓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哇,好好听呀,啊景能不能再说一遍?我还想听。”
“……”墨云景哑然失笑,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糖糖真的不知这诗为何意?”
安雪棠眨巴眨巴眼睛,一副‘我真的不知道’的表情摇头,“我真的不知道呀,啊景说这是什么意思?”
安雪棠又怎么可能不懂,这两句诗是李商隐《无题》中的情诗。她就是这么有心机,就是想让墨云景给她念情诗。不知为何,听着啊景暗哑(性)感的嗓音念情诗,她心情美极了!墨云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开口道,“糖糖,我教你念一句诗好不好?”
安雪棠眉头微挑,“好啊。”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安雪棠:“……”靠,这男的竟然在套路她?这句诗是李之仪的《卜算子·我住长江头》里的,这句诗的含义为:只是希望你的心如同我的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相思意。她家啊景好像学坏了呀!见她不说话,墨云景眼角微微弯起,“糖糖为何不说?”
“咳,那…那什么,啊景我去厨房看看,她们给你煎的药怎么还没好。”
说完安雪棠就想站起来,墨云景一把将她拉住,“糖糖先说。”
“……”他这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说就说,反正她现在的人设是文盲,就算说了她表示自己不懂是什么意思不就好了?!这么想着,安雪棠眯起了眼,突然凑到他耳边,“啊景,听话咯,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墨云景眼眸越发深邃,他正想扣住她的腰时,安雪棠像是提前知道似的,已经起身,退到离他一米之远处。墨云景失笑,“糖糖这是要做什么?!”
安雪棠嘿嘿一笑,“那个啊景,我出去一下哈,你先好好看书,我给你做点好吃的去。”
知道她害羞,墨云景这会儿笑了笑,也没有为难她,“好。”
“那我去了,你好好看书哦,我让一个下人在外面等着,你有事就喊他们。”
这两天下来,安雪棠也渐渐习惯了被人伺候的日子,有种像是她前世去五星级酒店住着,被人全程服务一样。安雪棠刚出房间,只见丁华表情严肃的匆忙走过来。“小姐,出了点事。”
安雪棠抿嘴,“什么事?”
“是大紫,我们一时没看住大紫,竟让它跑到了庄园外,隔壁庄园的刘老爷家有个宝贝儿子,他被大紫吓到了,现在刘老爷带着人在我们庄园门口叫嚣要我们交出大紫。”
小老虎吓了人?安雪棠没有皱了皱,她家大紫很听话的,她明明都吓了命令不可以无缘无故欺负人,恐怕是那人惹到她们大紫了吧!安雪棠努嘴,“走,去看看。”